三更天已經(jīng)過了,牢房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衙役們已經(jīng)開始打起了瞌睡,有的熬不住,頭已經(jīng)趴在了桌子上,忽然,大牢外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司研和元恒互相對視一眼,立刻提高了警覺。
雪地里有腳步聲,元恒輕輕的將幾個沉睡的衙役們叫醒,伸出手示意眾人不要出聲,又熄滅了兩個火把,牢房里頓時變得昏暗許多。
大牢外,段南山和那侍從躲在一旁的草叢里,朝著里頭張望著,因著里頭不太明亮,那侍從有些擔心。
“段大人,里頭會不會有詐?”那侍從低聲的在段南山耳邊詢問道。
段南山壓低了聲音道:“不可能,太子已經(jīng)率領(lǐng)了隊伍朝著京城中,他們不可能得知我們會來,走,進去!”段南山張望了片刻,發(fā)覺里頭沒有任何異常,揮了揮手,示意那侍從拔劍和自己闖進去。
寒冷的氣息幾乎席卷而來,帶著陣陣迎風,頗為詭異。
二人小心翼翼的朝著里頭張望著,段南山緩緩舉起手,撿起身邊的一個小石子,便朝著里面打去,只聽一聲悶哼,隨即而來的便是刀光劍影。
“不好,我們中計了,快撤!”段南山望著那在大牢里閃著冷光的刀劍,瞬間拔腿便要往外去。
然而,他想走,可是那侍從卻走不了,他的腿不知被什么給夾住了,只要一往外拉,便疼的厲害。
“段大人,救我,救我啊!”那侍從朝著飛奔的段南山凄厲的哭喊著。
大牢里瞬間變亮了起來,段南山瞧見那夾著侍從的腿腳的東西是獵人專用的野獸夾,而這一路過去滿地都是,唯獨只有一個地方?jīng)]有。
心中念頭一轉(zhuǎn)定,段南山一個飛身朝著那侍從的方向沖,猶如快刀斬亂麻一般,一劍劈開了那獸夾,帶著那侍從便往外飛。
元恒眼尖,很清楚的看見那段南山如何將獸夾子如何劈開的,看來今夜他碰到一個高手了。
“給我追,務(wù)必將此二人拿下!”元恒朝著身后的人道,而大牢外也埋伏著一群人。
當段南山帶著那侍從剛一沖出大牢,瞬間就被從天而降的網(wǎng)子給罩住。然而這普通的網(wǎng)子根本就攔不住段南山,不過三兩下就劈開了,一路斬盡殺絕,遇到上前的衙役們絲毫不手軟,哪怕是有一個拖累,段南山也能輕松應(yīng)對這衙役。
身邊不斷有人倒下,刀光劍影中,段南山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了血跡,卻時刻不放那侍從的手。
元恒和司墨終于趕了過來,四人對峙,元恒讓那些衙役們退至身后,自己和司墨則是上前。
段南上帶著那侍從朝后退去,這二人一看就不像普通人,更像是訓(xùn)練有素的暗衛(wèi),今夜怕是有一場血拼了。
“段大人,您將我放下來,我還能應(yīng)對一二,若是帶上我,只怕會拖累你!”那侍從掙脫開段南山的手,站在一旁,因著退的太劇烈了些,險些跌倒在地,幸虧用刀劍支撐柱。
司墨和元恒學(xué)的乃是殺人的招式,根本不會與人多做糾纏,二人對視一眼,便雙雙朝著段南山攻去,而那侍從則是和衙役們展開了劇烈的爭斗。
兵器碰撞的聲音在寒風中響起,伴隨著一聲又一聲,刀光劍影之后,剩下的便是倒在血泊里的一具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