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看在兩家未來會有合作的份上,喊他一聲少清。
現(xiàn)在直接喊陌先生了,關(guān)系更加疏遠(yuǎn)。
他不信陌少清看不出來,聽不懂?
“沈爺爺,非是我賴著不走,而是我爺爺待會也要來,還有京城新牌十大世家的大佬,都是沖著我來的,我于公于私,都得在門口親自迎接,方顯我的真誠。”
沈義山聽他這樣一說,也不好再讓他走了。
沈義山后悔不已,感覺自己上了陌容容的當(dāng)。
根本不該讓陌家借他這次的勢。
看來他真的是老了,想法也局限了,竟然為了北國陌家那點(diǎn)小利益,答應(yīng)了這樣糊涂的事情。
害得他今天心頭一直堵的很。
兩輛豪車開了過來。
沈義山看了眼聶北,立即迎了上去:“周董,馬總,歡迎,歡迎,感謝你們愿意抽出寶貴的時間,參加我外孫女的認(rèn)親宴會,沈家蓬蓽生輝,沈某不勝欣喜。”
“沈老,你太客氣了,竟然親自到門外來迎接我們,我們真是受寵若驚。”
周董和馬總的目光掃向沈義山身邊的兩個年輕人。
一個相貌俊秀,穿著大牌西服,全身洋溢著高傲自負(fù)的氣息。
一個相貌普通,穿著洗得泛白的道袍,氣息顯得十分平和親近,但也容易泯然于眾。
周董和馬總,立即就有了明確的目標(biāo)。
他們走到陌少清的面前,大力的夸贊了起來。
“沈老,您可真是有福氣,不但及時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外孫女,還得到了這么優(yōu)秀的外孫女婿。
以后只要享福就好了。恭喜恭喜呀!不知道這位先生貴姓?”
陌少清微笑的自報家門。
周董主動和他握手:“年輕人,很不錯呀,你有福了,成了沈老的外孫女婿。他可是炎夏第一善人,就連炎夏總統(tǒng)看見他,都要客氣幾分的大人物。”
陌少清也不解釋,反而和周董、馬總寒喧了起來。
巧舌如簧,沒幾句話,就把兩人哄得眉開眼笑,還說以后有事盡管找他們。
沈義山臉色有些不太好,清咳了聲:“周董,馬總,你們認(rèn)錯人了,這位才是我的外孫女婿。”
周董震驚的看著身穿道袍的年輕人。
馬總尷尬生硬的轉(zhuǎn)換了話題:“哈哈,失禮了。”
正好又有新一批客人到達(dá),兩位老總趕緊先進(jìn)去了。
沒離多久,兩人小聲交談的聲音,還能清晰的傳進(jìn)聶北耳朵里。
“看來沈老對這個外孫女婿很不滿意呀?”
“怎么說?如果不滿意,怎么可能會帶出來迎賓?”
“沈家這么有錢,怎么也不給人家置辦一套好的行頭,穿得這么寒酸,出去拿個碗,就是要飯的了,哪里像是沈義山的外孫女婿呀。”
“你說得有道理,若沈義山真對他滿意,就不會放一個陌少在旁邊作對比了。”
沈義山不悅的瞪了眼陌少清。
陌少清心里樂翻天,表面卻裝出委屈的神色:“沈爺爺,這不能怪我吧?”
是周董和馬總主動找陌少清搭話握手的,的確不能怪到陌少清頭上。
不過陌少清故意不解釋,也是讓人誤會的原因。
沈義山為了防止陌少清這個不要臉的狗皮膏藥再度貼上來。
他便讓聶北站在自己的身側(cè),見到來人,直接先給對方介紹聶北的身份。
沈家交好的世家朋友,眼中全都有著震驚之色。
不過他們很快就掩飾住了。
這位雖然穿著有點(diǎn)古怪,有點(diǎn)寒酸,但沒關(guān)系。
沈義山主動為他站臺背書,哪怕他穿著的真是乞丐裝,也照樣有人討好巴結(jié)。
沈義山介紹一位,聶北便微笑的上前說話。
態(tài)度磊落大方,加上那身道袍,氣質(zhì)出塵飄逸,倒也贏得了一些人的好感。
他們也不知道聶北是從事什么職業(yè),只能夸他氣質(zhì)出眾了。
陌少清冷笑一聲,待聶北那邊握手結(jié)束后,他立即主動湊上前去。
“王老,秦老,你們好,我是沈爺爺外孫女原本娃娃親對象陌少清。
我對各位早已神交久矣,早就想拜見,一直無緣,今天這么好的機(jī)會,當(dāng)然不能錯過了。”
王老和秦老一頭霧水的看看沈義山,又看看陌少清,滿臉疑惑。
什么叫原本娃娃親對象?
沈義山的臉徹底黑成了鍋底。
他強(qiáng)撐著怒氣:“不過是小女在世的時候,和她同學(xué)酒醉后的玩笑話罷了,少清,你這孩子也真是,開玩笑也不選擇場合。小聶,快引兩位老先生進(jìn)去就座吧。”
必須趕緊把人請進(jìn)來,不能讓陌少清再壞事了。
聶北當(dāng)即為二位引路。
沈義山趁著新一批客人的車,還未到達(dá)之際,將陌少清喊到一旁。
“陌少清,你不要太過份!”
陌少清無賴般嬉皮笑臉:“沈老先生,既然拿了我母親的好處,怎么能過河拆橋?”
沈義山氣得差點(diǎn)吐血:“你胡說什么呢?”
“我哪有胡說,我北國陌家好幾處店鋪,現(xiàn)在都姓了沈呢。你可是答應(yīng)了我母親,要給我借勢的。
我若不是看中了沈家的人脈,我需要受你這窩馕氣嗎?”
陌少清知道娃娃親這件事,已經(jīng)沒指望了。
索性也就扯破了臉皮,露出了丑陋的面孔。
沈義山現(xiàn)在真是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老爺,陌家的車隊(duì)來了。”
全叔趕緊過來匯報。
陌少清精神一振,立即拂開沈義山的手,理了把自己滑溜的發(fā)型。
陌老爺子就在車上。
他可得好好表現(xiàn)。
沈義山心里嘔了口血,只能將火氣咽了回去。
聶北已經(jīng)將秦老等人送進(jìn)大廳,又重新返回,向他匯報。
沈義山看著從頭到尾都顯得十分淡定的聶北。
沈義山心里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怒,五味雜陳,十分不好受。
這件事固然有他的錯在里面,但聶北不爭氣,不給力也是因素。
若聶北的相貌足夠讓人驚艷,穿著足夠突出,就不會讓人誤會了。
這個外孫女婿,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溫吞。
被人搶風(fēng)頭了,竟然一點(diǎn)反抗意識都沒有。
陌家的車隊(duì)停了下來。
保鏢趕緊從后面的車上跑下來,跑到前面,將林肯車的車門往旁邊滑去。
陌少榮攙扶著頭發(fā)花白的陌老爺子,從車?yán)镒吡讼聛怼?
陌容容臉上笑容有些僵硬的跟在身后。
陌少清立即迎了過去。
“爺爺,母親,堂弟,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