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蕊的極端教育方式,讓付修白和她之間的關系很惡劣。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今天因緣際會,兩人暫時和解。
但如果付蕊故態復萌,這種矛盾將會翻倍重來,后果會更加嚴重。
如果讓付蕊替付修白受痛楚。
即使以后付蕊老毛病又犯了,付修白看在這場痛苦代過上面,也會原諒付蕊。
同樣的道理,讓付蕊知道了兒子曾受過什么樣的痛苦,下次她再想任性的時候,也要掂量掂量。
“聶北,你真是用心良苦。謝謝,謝謝你!”
“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
聶北把車子停在芙蓉園地下停車廠。
花想容在下車前,把帽子和口罩帶好,依舊恢復低調的裝扮。
兩人走進園區門口的時候,看見高城二中的那個女老師何艷艷,老遠就翹首等著了。
看見他們倆過來,何艷艷圓盤臉上滿是笑容,小跑了過來。
“花老師,小聶,能再次見到你們,我真是開心!
花想容上前一步,抓住何艷艷的手,聲音里滿是慚愧。
“何老師,今天能看見你,真是太好了,我正要和你道歉呢。
真沒想到,會因為換號碼,讓你們的學生遇到那么難的曲子。
幸虧 大賽主辦方降低了評分標準,要不然我真是要自責許久!
何艷餐蠻不在乎的擺擺手:“花老師,你說這個話,就是不把我當朋友了。
是我學生身體有事,是我求著你換的,又不是你強迫我換的,那就是我們的命,和你們無關。
以后當我是朋友,就別提什么道歉的話了,都過去了,反正我們都進復賽了!
花想容倒是有些喜歡何艷艷,這爽快大方的行事方式,兩人真是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聶北咳嗽了聲,笑道:“何老師辦好入住了嗎?”
何艷艷臉上閃過一絲為難:“前臺說,必須得和參賽選手一起辦理入住,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只能按常規客人入住的方式,那得多貴呀。
芙蓉園的房價,在整個芙蓉市是最貴的,我傻了才會住這兒呢。
我那學生要明天上午才能到,我打算見了你們,告訴你們這個好消息,然后出去找個小旅館,湊和一晚上得了!
聶北皺了皺眉,沒想到主辦方還有這樣的規定。
太不人性化了。
花想容拉著何艷艷的手晃了晃:“你沒找大賽組委會說明情況嘛?”
何艷艷臉色有些尷尬:“我提了,但是工作人員說,給參賽選手及陪同者的房間價格是打了五折的。
如果給我開了這個口子,那么多淘汰的家長都想留下來繼續住,那這折扣是給呢,還是不給呢?
給了酒店要吃虧,不給吧,家長們肯定要鬧,說不公平,所以只能一視同仁。
算了,我們能重新有機會進復賽,我已經很開心了,就不麻煩人家了。”
道理是沒錯,但總感覺有些無情。
花想容心里有個想法,但是看了眼聶北,發現他沒有出聲,便也將那個想法咽了回去。
“何老師,既然你打算出去住,那就趁天還亮著,趕緊去找吧,我們出去辦事有點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何艷艷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走,反而有些為難的欲言又止。
“何老師還有事嗎?”
何艷艷搓著手,臉上的表情十分不自在。
“那個,小聶兄弟,你那兒還有多余的餐券嗎?我不知道這邊不給住,帶的錢不多,交了房費,就沒錢吃飯了。”
何艷艷說著說著,頭就低下去了,耳根子都紅透了,渾身充滿著局促不安。
花想容心里的同情更盛了,剛才咽下去的念頭,也越發濃郁起來。
她又看了眼聶北。
聶北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花想容想要表達什么。
他現在沒辦法使用窺心術,也猜不透花想容的意思。
花想容看聶北好像不太樂意的樣子,只能將那個想法再度按了下去。
花想容拿出手機:“何姐,你的薇信就是你手機號碼吧,我們加個好友,我給你轉點錢。”
何艷艷不好意思的搓著手,傻笑:“真,真是不好意思,花老師,那個手機支付,我不太會用,也沒有綁銀行卡,你有現金嗎?
我知道,我們才認識,問你借錢不合適,但你放心,明天我們學校一來人,我馬上就還你。”
花想容愣住了。
她當明星的時候,基本上不帶錢,都是經濟人打理。
后來在學校當了老師,也都是手機移動支付,還真是好幾年,都沒看到過現金了。
只能求助聶北了。
聶北點頭道:“芙蓉園里就有取款機,我去取點現金,然后開車送你去旅館。你需要多少?”
何艷艷陪笑的豎了一根手指。
聶北滿口答應下來:“一萬呀,沒問題,我馬上給你取!
何艷艷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
“聶兄弟,不是,不是一萬!
這兩個老師可真有錢,一萬塊,說得跟玩似的。
“不是一萬噢,那難道是一千?”
“如果聶兄弟有多余的餐券,那只要給我一百塊就行了。沒有餐券的話,你借我一百五也可以。明天一準還你!”
“這么少夠不夠?”花想容有點擔心。
她以前當明星的時候,自己不管錢財的事兒。
平時看見錢也就是數字,出去玩一趟幾十萬,吃頓飯幾千塊沒了。
或是送朋友一個包,一件衣服也要上萬塊。
這一百來塊錢,能干什么呢?
“夠了夠了,再說了,借太多,我也還不上呀。我們校長說了,如果能進決賽,就給報銷來回車票,如果進不了,就得我自己掏車票錢了!
聶北想了想說道:“餐券我還沒領,我現在去跟前臺領了拿給你。你只要一百塊,那不用去取款機,我和前臺兌換一些就行。”
何艷艷不好意思的搓著手:“聶兄弟,真是太感謝你了!
花想容和何艷艷說了再見,就率先回房間去了。
聶北換了現金,拿了餐券遞給何艷艷,又帶她去停車場,送她去周邊的小旅館。
聶北的車子消失在芙蓉園酒店大門口。
許勝利滿臉陰森的從一個巨樹盆景后面轉出來。
旁邊的張雅臉色也十分難看:“這個何艷艷,簡直是個廢物,羅索半天,也沒能住進花想容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