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在電話那頭氣得咬牙切齒。
“聶北,我都要被你氣死了,你是真蠢,還是裝的,難道你看不出來薇姐對你的心意嗎?
我知道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也知道我頂頭上司是你老婆,但你就算不能回應(yīng),你就不能照顧下薇姐的心情嗎?
她本來就傷痕累累了,你還要去秀恩愛,你是嫌傷她不夠深嗎?世上怎么會有你這么狠心的男人?渣男!”
聶北的語氣一下子嚴(yán)肅了起來。
“蘇雅小姐,你剛剛也說了,我是有婦之夫了,我如果照顧了她的心情,那是對我妻子的不忠。
你心里應(yīng)該明白,這樣對她,才是最好的方法,才能讓她早點死心,從而尋找自己真正的幸福。”
蘇雅頓時無話可說了。
電話兩頭都處于沉默的狀態(tài)。
好半天,蘇雅才哽咽的說道:“我知道,我沒立場對你發(fā)火,我說的那些話,也不符合道德,更對不起楚校長。
但是薇姐真的很可憐,昨晚她喝多了,拿著你的相片,哭的好傷心,我的心都被她哭碎了。
我知道這樣不對,但薇姐是世上除了爺爺之外,對我最好的人,我不想看她這么難受。
聶北,算我求求你行不行,你對薇姐稍為好一點,我不求你能接納她,只要你別這么無情。
薇姐從來沒想破壞你的家庭,她只求你能多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一個笑容,一個關(guān)心問候,她就知足了,你看她的心愿如此渺小,你就不能成全成全嗎?”
“對不起!”聶北直接把電話掛斷。
他辦不到,他不能對不起楚韻。
說再多,也沒有意義。
《道德經(jīng)》自體內(nèi)運轉(zhuǎn)幾周天,聶北原本有些郁悶 的心情,逐漸歸于平靜。
聶北中午去學(xué)校送飯的時候,正好在校園的林蔭道上,迎面遇上蘇雅。
他打了聲招呼,豈料那丫頭直接翻了個白眼,從他身邊路過時,重重撞了過來。
要不是聶北身手利落,湯就潑了。
“長眼睛了嗎,吃了炸藥了你?”
“馬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想走哪就走哪?”蘇雅孩子氣的轉(zhuǎn)過頭來,居然又要撞他。
聶北覺得還是快閃為妙。
蘇雅追不上聶北的速度,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對。
聶北對自己的妻子忠誠是對的,正說明他是一個負(fù)責(zé)任,有擔(dān)當(dāng)?shù)暮媚腥恕?
如果丁嘉薇不是她最相信的人,最好的朋友,她肯定也會贊嘆一聲。
但事情關(guān)系到自己的好友,她就很難擺正立場了。
沒辦法,大多數(shù)人都是這樣雙標(biāo)的吧。
聶北到達(dá)楚韻辦公室。
正好會議開完,莊校長走出來,笑道:“聶神醫(yī),你可真是模范丈夫,每天這么忙,還不忘記給楚校長送愛心午餐。
每每看到你的表現(xiàn),我都汗顏很,下次我一定也要像你學(xué)習(xí),對自己老婆好點。”
聶北哈哈大笑起來:“自己的老婆,當(dāng)然自己疼。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莊校長,你快別夸他了,再夸尾巴就要翹上天了。”楚韻在辦公室里笑了起來。
“好,你們聊,我先走了。”
聶北把辦公室的門鎖好,將湯盅放到辦公桌上,朝楚韻招了招手。
楚韻疑惑的看著他:“干嘛?”
聶北轉(zhuǎn)過身,對著她:“你剛才不是說我尾巴翹上天了嘛,我明明記得自己是個人,不是個猴,怎么會有尾巴呢,你趕緊幫我摸摸,看是不是多長了個尾巴。”
楚韻的臉騰得一下子就紅了,直接抬起腳就要踹過來。
“無恥!”
居然讓她摸那個地方!
聶北張開嘴,露出一整齊潔白的牙齒:“哪有無齒,明明很多牙齒。老婆,你今天怎么盡是冤枉我,一會說我長了尾巴,一說會我沒有牙齒,我的心受傷了,你得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楚韻被聶北的無理取鬧打敗了:“行行行,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行了吧?”
聶北直接將楚韻擁入懷里,摟住纖細(xì)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托了起來,低下頭說道:“光嘴上說說沒意思,來點實際的。”
“別鬧,萬一有人進(jìn)來看見不好,影響形象。”
“沒事,我鎖門了。你早上還問我嘴里是不是抹了蜜呢,現(xiàn)在給你個機會嘗一嘗。”
“我有點餓了,先吃飯……唔……嗯~”楚韻害羞的抵著聶北的胸膛。
聶北壞笑起來,聲音低啞帶著磁性:“但我想先喝點你嘴里的湯。”
許久,直到楚韻嘴唇都有些刺痛了,聶北才饜足的放開了她。
聶北摟著楚韻坐在他的腿上,他喂給她吃。
楚韻吃飯喝湯的時候,聶北還能順便撈點油水。
用指尖在她的下巴輕輕撓一撓,或是假裝說話時,嘴唇無意間,從她的耳垂碰過去。
惹得楚韻笑得跟花枝一樣亂顫。
楚韻身上的香氣不時飄入聶北的鼻腔,真是讓他渾身都要緊繃到爆炸。
“別鬧,好癢啊,能讓我好好吃飯不,再動手動腳,我可生氣了。”
聶北立即雙手舉白旗投降,不敢亂動了。
楚韻吃了一小半,非要他把剩下的全部吃完才甜甜的笑了。
楚韻把玩著聶北的手指:“以后過來送飯,必須準(zhǔn)備上你那份,要不然我就不吃。知道嗎?”
“好,都聽你的。”
楚韻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問道:“對了,蘇雅上午找你,是有什么急事嗎?
她剛剛好像也來找我了,只是當(dāng)時我在跟莊校長開會,等會議結(jié)束,她又走了,我打電話她也不接。”
“她能有什么事,咸吃蘿卜淡操心唄,別人過生日,她那么積極干嘛,還要讓我準(zhǔn)備什么特別的禮物,真是莫名其妙。這世界上只有兩個女人過生日,能讓我精心準(zhǔn)備特別的禮物。”
楚韻立即瞇眼挑眉問道:“噢,你心思倒不小呀,還有兩個,不知道是哪兩個呀?”
“當(dāng)然是我老婆和我丈母娘嘍!”
“壞蛋!”楚韻的臉上重新綻開花朵般的笑容。
聶北立即趁機偷了個香。
兩人又纏吻了幾分鐘,直到楚韻不停求饒,聶北才不依不舍的放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