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看了一眼,腦里立馬跳出一句話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
不用猜,她就知道那里面坐著的是當今太子的胞妹如花公主。
她這里什么意思,故意堵在這里,給她來個下馬威嗎?
田蜜想到這里,忙又掀起轎簾的一角,朝邊上的夏草輕聲說了一句:
“去問姑爺怎么回事?”
夏草急急應了聲,小跑著去找駱謹。
不一會兒回來,夏草靠近花轎,小聲跟田蜜說道:
“小姐,前面的花轎里是如花公主,她說小姐是長嫂,理應先進國公府。”
“那她堵著路做什么?”
田蜜直接問出心底的疑惑。
“是這樣的,前面有一位老婦人昏過去了。”
“不是吧,快送一些水過去,讓人送老人家去醫館看看。”
聽到這兒,夏草臉上染了笑意。
她輕快說著:
“姑爺已經讓人去拿了。”
說完,夏草飛快說了一句“好了”。
忙退到一邊上,花轎動了起來。
“新郎踢花轎了。”
約一刻鐘,花轎停了下來。
喜婆中氣十足地聲音再次響起,跟著就見轎簾動了動,接著田蜜聽到一陣悶笑聲。
有人小聲說話:
“大公子對大少夫人那么好,連轎簾都舍不得用力踢,可見是個痛媳婦的。”
“蜜兒,下轎了。”
在轎簾掀開的這一刻,田蜜眼疾手快把繡著鴛鴦戲水的喜帕重新蓋在頭上,握著駱謹修手的手,一步一步下了花轎。
夏草在邊上扶著,跟著駱謹一路向前,去正堂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嗯,田蜜和駱謹拜的是大病初愈的駱錚和駱謹親娘的牌位。
田蜜好想瞧一瞧邊上蘇婉玉臉上的神情,可惜她頭上蒙著蓋頭,眼前一片紅,什么都看不了。
想想,田蜜就覺得不解氣。
正遺憾著,耳邊司儀聲再次響起: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夏草扶著田蜜換一下站姿,田蜜把頭低了下去,拜了一拜,由駱謹在前面帶跟,夏草扶著田蜜,一起回了海棠居。
一屁股坐在床上,田蜜迫不急待伸手想扯著頭上的喜帕,不想夏草趕緊拉住了田蜜的衣袖。
示意她別亂動。
田蜜只好悻悻把手放下。
在喜婆的提示下,駱謹用喜竿挑開了田蜜頭上的喜帕,接著兩人喝交杯酒。
當然,這酒不是抓白酒,而是用白開水代替的。
接著,有婆子端著一碗餃子走過來,夾了一只遞到田蜜嘴邊。
田蜜正有些餓,見此,眼中一喜,忙張嘴一下子咬住了。
囫圇吞了下去。
喜婆臉上的神情瞬間微妙起來。
她怪異地看了田蜜一眼,扯了扯臉上僵掉的笑,聲音熱情如顧:
“生的嗎?”
“生的。”
聽到田蜜這么樣喜婆臉上總算露出真正的笑意。
端著碗向駱謹和田蜜道喜。
駱謹大手一揮:
“冷七給賞!”
“多謝將軍,多謝少夫人。”
屋里其他人見狀,紛紛收起對田蜜的詫異,學著喜婆的樣,恭賀駱謹和田蜜,說著吉祥的話。
駱謹同樣說冷七發賞錢。
夏草見到,有些眼熱。
趁駱謹不注意,瞅了他一眼,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