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停下腳步，看著蘇木眨了眨眼睛，沒有回答。
蘇木：“……”
臥槽臥槽臥槽！
不會還未成年吧？
她咽了咽口水，不帶希望，卻又略帶期待地問道：“二十二？”
季凌搖搖頭。
“二十？”五歲，這是她能接受的最大年齡差了。
季凌還是搖頭。
“……”
搖你妹啊搖！拜托別再搖了！
“大一點？”
搖頭。
“小、小一點？”
“嗯，”季凌終于開口，“十八歲。”
蘇木僵住。
剛、剛成年啊，這草這么嫩，她這老牛到底還要不要吃？
——
蘇木進了屋就趴倒在沙發上，郁卒不已。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葉帆。
蘇木接了電話，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喂？”
電話那頭的聲音隔著屏幕依然聲如洪鐘：“要死啊你！剛剛到底怎么回事？說著說著就斷線了？”
蘇木這才想起來，剛才手機被搶斷了線，自己還沒跟葉帆報平安。
她把電話拉遠，摸了摸被震痛的耳朵，等那邊的聲音停下來，才再次貼近耳朵，前言不搭后語地說了句：“葉帆啊，我好像要失戀了。”
“啊？”葉帆停頓了一下，說出一句讓蘇木想拍死他的話，“你戀過？誰眼睛那么瞎看上你了？”
“……”
扎心了老鐵！
輕哼了一聲，蘇木懶洋洋地撐起身來坐好，慢悠悠道：“人家沒看上我，是我心動了。”
“這么倒霉？”
蘇木再次：“……”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好了不逗你了，”葉帆輕笑一聲，“看上了就去追唄，怎么就要失戀了？他拒絕你了？”
“不是，就……”蘇木猶豫了一下，最后一咬牙，“太小了，才18歲。”
“……你這是要老牛吃嫩草啊！”
蘇木一口老血都快吐出來了，這家伙說話就不能婉轉一點嗎？
不能嗎？
磨牙，“老牛吃嫩草怎么了？我告訴你，在愛情里，什么身高、年齡、膚色都不重要，我就是看上了，就去要追他怎么著吧！”
“你有這魄力很好，希望你別光說不做。”
蘇木一聽反而有些泄氣了，嘆了一聲，重新趴回去，“有些累了，給我唱首催眠曲吧。”
電話那頭沒有再說話，很快傳來低沉悠揚的歌聲，蘇木聽著聽著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302室里。
季凌打開冰箱看了看，里面還有前屋主留下的不少食材，夠他做一頓豐盛的午餐了。
翻了翻，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并不知道蘇木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
捏了捏眉心，他拿出了一袋西紅柿、三個雞蛋、菠菜，然后在冷凍箱拿出鱈魚、排骨和蝦滑。
清理好食材，放在客廳的手機響了起來。
季凌擦干凈手，出去接了電話。
“季先生，您要的資料已經發到您的郵箱了。”電話里是個渾厚的男聲，帶著恭敬。
掛斷電話，季凌打開筆記本電腦，打開最新的郵件。
十幾分鐘后，電腦屏幕的亮光打在季凌的側臉上，映出他的輪廓，立體又緊繃，緊抿了唇，眼底一片沉沉暗色。
雙胞胎妹妹，蘇玖……
張家……
王瑤，蘇卓海，蘇悅……
“我也沒有爸爸……其實是有的，不過他根本不把我當女兒，他更疼他的一對私生子女。”
“媽媽嗎？哈哈，她的眼里只有我哥哥。”
“沒關系的，我還有一個妹妹，她跟我長得一模一樣，我們是雙胞胎哦，我們能相互感應到對方心里的酸甜苦辣，她就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愛和溫暖，我告訴自己，一定要變強，這樣，我就可以保護她了。”
“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弟了，我會像保護小玖一樣保護你的！”
資料的最后，蘇玖在18歲那年，因為被強暴而患上了抑郁癥，在治療時從7樓跳下，搶救無效身亡。
當時陪同的是，蘇木。
木木……
真的是她！
那個唯一一個給他溫暖，說要保護他的人，他這一輩子唯一的救贖，唯一一個想將所有的溫柔都給她的人……
這些人，竟然如此對她！
他們怎么敢！怎么能！
“砰——”
玻璃杯被狠狠摔出去，頓時四分五裂。
季凌寒著臉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季先生。”
季凌的手緊緊握著手機，白皙的指尖因過分用力而稍稍泛紅，他沉下聲線，寒冽得如冷冬凜冽的風雪，“我給你一周的時間，我不想再看到蘇氏！”
電話那頭沒有一絲猶豫“是。”
“小心一點別讓那邊的人看出端倪。”
“屬下明白。”
想了想，季凌接著下達命令：“蘇木12歲到現在的一切大小事宜經歷，都盡快給我查清楚。”
“是。”
將手機隨手扔在沙發上，季凌的視線落在桌上的電腦屏幕上。
蘇志森，王瑤……
木木的邊緣性人格，是你們造成的吧……很好！
想要將木木送進精神病院？
這種滋味，我一定會先讓你們嘗個夠！
活動一下指關節，季凌打開一個頁面，指尖在鍵盤上敲得飛快。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季凌完成一切之后，看看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半了，門鈴卻還是沒有響。
他站起身來，走進廚房有條不紊地準備著午餐。
半個小時后，三菜一湯被擺上餐桌。
季凌滿意地點點頭，看看表，出門，來到蘇木家門前敲了敲門。
等了一分鐘，沒有回應，再敲。
還是沒有半點回應。
季凌皺了皺眉，拿起手機點開通訊錄，指尖在蘇木的號碼上停留著，猶豫片刻還是沒有撥過去。
蘇木并沒有給他號碼。
敲門改成捶門，“砰砰砰——”
三分鐘后蘇木依然沒有開門，季凌沒有再等，給韓沉打了個電話。
“季先生，有……”
季凌不等對方說完，冷聲打斷他：“給你十分鐘時間，馬上找個鎖匠過來！”
韓沉聽著手機里的“嘟嘟”聲，一臉懵逼。
不是，季先生你倒是告訴我你在哪啊！
吐槽歸吐槽，身為一個萬能特助，這么點判斷力還是有的，韓沉不敢有半點耽誤，直接打了個電話。
“阿起，快，十分鐘內趕到季先生的新居，他需要一個開鎖的！”
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