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么過著,陳方方沒有再來鬧事,歡喜酒樓的生意似乎也并沒有受到影響。
周喜后來才得知,盛京名廚陳方方因收取同安樓的巨額銀子,在炒菜時偷偷加入瀉藥,害得客人們腹瀉不止,而聚福樓的生意也下滑得厲害,他做完這事,就跳槽到了同安樓,可惜最后被偶然撞見他與同安樓掌柜私會的聚福樓跑堂給看見了,惡行得以被全盛京所知,城里再也沒人去光顧他所在酒樓的生意。
陳方方在盛京混不下去了,才來到青州,哪知他的酒樓開張一月有余,卻門可羅雀,原來客人們都被這附近的歡喜酒樓給搶了去。
那日他來店里鬧事,就是想搞砸自家生意,這陳方方真是無品無德,從京城作惡到了青州。
周喜弄明白了他挑釁的緣由,心里也就踏實了些,可她萬萬沒想到,陳方方的惡行遠遠不止于此。
“云夜,你聞到什么味兒了嗎?”周喜從睡夢中醒來,準備下床倒杯水喝,卻聞到了一股焦味兒。
“沒有啊,你想多了吧。”身旁的云夜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去。
周喜也以為自己是產生幻覺了,但她還是不太放心,過去兩次被火海包圍的經歷令她變得格外警覺。
“咳咳,咳咳……”周喜打開房門想瞧個究竟,正看到阿俊從柴房走了出來,不停咳嗽著。
“老板娘,好像有什么東西點著了,柴房好大的煙。”他瞇著眼睛朝著周喜說道,周喜心中一沉,疾步跑進柴房去查看。
柴房里煙霧繚繞,卻找不到火苗,仔細看,那煙霧是從窗外飄進來的。
周喜踱到窗邊,竟看到一堆著了火的茅草堆,威脅著自家柴房,周喜被煙熏得眼淚直流,從窗邊退下。
窗外是死角,無人居住,不知是誰往那里鋪滿了茅草堆,點燃它們,若不是她及時發(fā)現,茅草堆的火勢蔓延到柴房窗口上倚靠著的半截木頭,后果將不堪設想。
柴房里盡是柴火,一旦燒著了,整個歡喜酒樓都難以幸免,放火的人不用說也知道,定是陳方方了。
周喜從后院井里打了幾桶水,和阿俊一道,來到柴房外頭,將那火撲滅。
回到房間后,云夜躺在床上迷糊地問了一句:“怎么這么久?”
周喜見他白天太累,不忍心吵醒他,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沒事,快睡吧。”
她鉆進了被窩,云夜將手搭在她肩上,周喜望著他恬靜的睡顏,心中忽然好怕,她怕自己有一天會失去云夜,失去琴兒,失去蛋蛋。
這一夜,她怎么也睡不著,陳方方放火的事,讓她做了一個決定。
“云夜,有件事我想同你商量。”第二天一早,周喜坐在床上望向他,支支吾吾地說。
“什么事?”他整理好衣衫,回身望向還未起床的周喜。
“我也不知該怎么和你說。”周喜顯然沒醞釀好臺詞。
云夜輕笑道:“那便晚上再說吧,昨日的賬還有好些沒看完,我先去了,你再多睡會兒。”
他匆匆離開房間,開始了一天辛勞的工作。
周喜見他每天跟打了雞血的樣子,犯了愁:“如果他跟我回去,不能適應現代生活怎么辦?他當這歡喜酒樓的掌柜得心應手,看得出來,他也喜歡這樣的生活,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