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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wǎng) > 其他小說 > 胡不歸江奕涵胡翟 > 114 章一一四 互訴衷腸
白色的小蝶振翅從田間穿過,胡翟拿手背頂了頂額上寬檐的草帽,有微涼的風刮來,把薄汗吹干。

田野中翠綠一片,不知不覺已到了九月,水藍的天看起來都比往常要更加遼遠。

“摘這些便足夠了,”阿碧動手理了理筐子中的一大捧茭白和蜜棗,“早些回去吧。”

田地距驛站有一炷香的路程,好在景色悠逸,也不覺路途無聊。

繞海而行時,有鷗鳥扎猛捕魚,快得像一道白箭。起初看的時候胡翟還會驚愕,如今也成了尋常景色。

他拎著自己的竹編大草帽,背著一筐還粘帶泥香的作物,兩只袖子挽得高高的,穿得素凈,同在這海邊村落里生活的那些少年郎沒多大區(qū)別。

“王爺一定也看出來了。”阿碧忽然轉(zhuǎn)頭輕聲道,“這樣躲避的話,心里會舒服些嗎?”

足足半個月,胡翟白日里跟著她采摘新鮮作物,回去便和魏天澤一直待到睡覺點,連她們這些置身之外的人都看出了端倪。

濤聲依舊。胡翟側過臉,看到她眸中寡淡的神采,有些怔然:“阿碧姐,你恨劉滎嗎?”

沉默。兩人的影子一高一低,相伴著往前寸寸挪去。

“說不恨是假的,但不如說更恨自己浪費的那些時間。”阿碧看向身側那片無垠的海面,傷疤被照得清晰可怖,“小翟,有些東西你現(xiàn)在不抓住,可能就會像流沙一般隨風飄走了。”

遠遠的,已經(jīng)能看到驛站屋頂蓊郁的冬青樹。

“我……”胡翟不自覺攥緊了筐子的系帶,“說實話,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從來沒有一個人那么肯定自己會陪著我一直走下去,為此甚至不惜采星摘月,卻什么都不肯說。但是我欠他那么多,又根本拿不出相同分量的東西來報答他……”

他像不小心摔碎了瓷碗的小孩子一樣,焦慮地碎碎念著。

“好了,這些事情哪能一分一厘地拿尺子去量得清楚呢?”阿碧寬慰地摁上他肩頭,柔聲道:“有時候考慮得太多,就沒辦法走下去了。”

一路聊著,正巧走到驛站前。頭上忽地傳來一陣撲棱棱的聲響,一只熟悉的紅喙白鳥正從二樓窗口躍下,振翅飛遠。

胡翟看得分明,它腿上綁著一枚細細的紙卷。

這絕不是第一次了,前幾日他半夜醒來,也是看到江奕涵正在悄悄從白鳥腿上取信。

究竟是什么,要這般嚴嚴實實防著他?

他咬了咬牙,快步?jīng)_進驛站,扔下筐子,也不顧對他搖頭擺尾流口水的魏天澤,一路“噔噔蹬”地踩著樓梯跑上去,一把推開江奕涵的房門。

日頭正好,從半掩的竹簾中透出條條金光。

“回來了。”

那人地坐在桌前,絲毫沒被他弄出的聲響所驚到,手執(zhí)紫毫墨筆,微微笑著:“怎么這樣急?”

胡翟急促地呼吸著,幾步走到桌前,二話不說將他面前的宣紙揭起來,一看,上面竟畫著他在棗園里踮腳摘棗的模樣,幾筆勾勒,卻勝在惟妙惟肖。

“你——”他不禁愕然,“你怎么知道我們?nèi)フ獥椓耍俊?

江奕涵勾了勾手指:“過來,我告訴你。”

胡翟狐疑地繞過桌子,卻被一把抓住,扯坐在他腿上。

“別……”他緊張地僵住身子,直到確認自己大部分重量都靠在江奕涵左腿上,才稍稍放松一些。

“你還是太瘦了,得多養(yǎng)點肉。”江奕涵松松攬著他的腰,在他耳后親了一下,“是那位送奶的婦人告訴我的。”

胡翟耳尖麻酥酥的,微微別開頭,“我還沒洗澡呢。”

“草帽畫得像嗎?”江奕涵笑吟吟地又親了一口,把他手中的畫再次展開,“我就照貓畫虎,涂鴉之作。”

“帽檐要再寬一些……”胡翟正認真地比劃著,忽然驚醒,頓了頓,扭過頭看著他,“世子,剛才我在樓下看到白腹琉璃鳥了。”

江奕涵眸光一閃,“嗯,白腹琉璃是塹北的國鳥,很常見。”

“原來如此。”胡翟直直地望進他的眼睛,“那腿上綁著信紙的也很常見嗎?”

頂嘴的小孩大概就是這幅表情,江奕涵想。嘴巴抿得緊緊的,明明是有點委屈的神色,偏還輕蹙著眉心,悄悄攥緊拳頭給自己打氣。

“是敬子辰的信,商量一點事情,沒什么大不了的。”江奕涵單腿將他往上顛了顛,“小翟擔心我?”

“你什么都不肯告訴我,”胡翟忽然渾身泄了氣力,眼里寂寂的,“我有什么好擔心?”

他回過頭去擺弄著那張畫,肩膀耷拉下來,看著孤孤單單的。

身后窸窸窣窣地響了一陣,隨后,一張嶄新的信紙遞到了他手邊,字不多,言簡意賅,的確是敬子辰的風格。

胡翟打眼一掃,幾乎愣住了:“魏鶴銘發(fā)兵了?”

江奕涵頷首,“十日前在玉蘇雪原爆發(fā)了一次小規(guī)模戰(zhàn)役,大概只是試探。”

“是為了……魏天澤?”胡翟翻來覆去將那信看了兩三遍,知道目前事情仍在可控制范圍內(nèi),稍稍安了心。

江奕涵冷冷一笑,“為維護他身為漢盛君王的尊嚴。年初時鐘州百廢待興,如今大都修補完畢,他空出手來,肯定會處置背叛他的人,我早有預料。”

是了,魏鶴銘親自拋棄的孩子,怎么可能會再這樣大張旗鼓地“昭告天下”?

“我們不會輸,對嗎?”胡翟堅定又緊張地看著他。

“不僅不會輸,還要脫離漢盛的囚困,讓塹北徹底獨立。”江奕涵面上一派俊朗閑逸之色,“我斷不會拿罪臣賊子的身份來娶你。”

胡翟點了點頭,將那封信還給他,“那世子還有別的想告訴我嗎?”

江奕涵疑惑地挑了挑眉。

“比如……這個?”

胡翟忍不住直接拿手在他右膝上捏一把,果然看到江奕涵的表情狠狠扭曲了一瞬。

“你真是個——混蛋!”胡翟氣得口不擇言,“你還想瞞多久?每天晚上我都等著你來親自告訴我,結果發(fā)現(xiàn)根本就等不到這一天!”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知道的?”江奕涵喉嚨微哽,“所以才成日地躲著我?”

“早在魏朗燁他們走之前就知道了,再加上屋中那夜夜?jié)庥舻乃幬叮趺纯赡苓沒察覺出?”胡翟惱恨地蹲下來去掀他的袍子,“快給我看看。”

江奕涵沒有反抗。褻褲挽上去,頓時暴露出一條滿布傷痕的小腿,間雜著針灸留下的痕跡,膝蓋處甚至還有未完全愈合的刀口。

“怎么會,”胡翟一下子愣了,蹲在地上,連手都在發(fā)抖,“怎么會這么嚴重?”

江奕涵閉了閉眼,“去年醉酒在雪中睡了半夜,醒來后顧安說膝蓋中有積液,不得不切開全部放掉。”

胡翟狠狠咬著嘴唇,等嘗到了血腥味才肯松開,“都怪我。”

“怪你什么?”江奕涵聲音低啞下去,“你既然知道了,想躲開也是正常的。”

這話胡翟聽得奇怪,微微蹙起眉,“我的意思是,那時候不該那么任性地離開你……”

江奕涵定定看了他許久,忽然苦澀地笑了笑,“小翟,你到底明不明白?萬一情況再惡化下去,或許我整個下半生都要坐著輪椅度過了。”

“那又如何?”胡翟聞言很快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就像之前那樣,想去哪里我都推著你就是了。”

他什么都不怕,眼里窩著兩團無畏的火。

那火常年不熄,從七年前一直暖融融地燃到現(xiàn)在,他既看著,也被罩在其中緊緊暖著。

江奕涵呼吸逐漸粗重,一把將他拉起身來,“……你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

胡翟二話不說,低頭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與那年在海邊的第一個吻一模一樣,他像只小獸,又啃又親又舔,百般折磨自己的愛人,直到氣喘吁吁,不得不稍稍分開。

“從前你要送我出宮時,也是這么說的。”胡翟定定地看著他,“而我做了那個選擇,至今也沒有后悔過。

“開始到結束,烏發(fā)至雪鬢,從來沒有旁人,只有你。”胡翟頓了頓,有點羞怯地緊緊抱住他肩膀,妄圖把自己藏起來,“不管怎么樣,不管你變好變壞,我……我都想和你一輩子。”

江奕涵怔了半晌,忽然牢牢收緊胳臂,力氣大到微微顫抖,幾乎要將胡翟整個人納入自己的軀體中。

他胸口一片暖熱,喉嚨發(fā)澀,“那日下棋欠我的要求,現(xiàn)在便兌換了吧。”

胡翟兩臂交疊,也緊環(huán)著他的腰,悶在他懷中,靜靜點了點頭。

“以后誰都不要再悄悄地隱瞞苦痛,無論遇到什么事都不要自己強行頂上去。”江奕涵輕聲道,“不要替對方考慮那么多退路,否則只是平添苦楚。”

“我答應你,”胡翟的聲音埋在他衣袍里,甕聲甕氣的,“再也不會了。”

半掩的門外,上樓前來叫他們用午膳的阿碧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

庭院里,陽光燦燦,一池荷下,紅鯉靜悄悄搖曳著紗似的尾巴,潛游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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