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了客棧,一到客棧門口,水藍就迎了過來,水藍并不擅長速度,因此之前并未更隨葉凌萱一行人一同去尋找莫惜顏,只得提前回到客棧。
見葉凌萱帶著莫惜顏回來,她松了口氣。
“我才不在一會兒,你們就將人給弄丟了,看樣子,沒了我還真是不行!毙“鬃诳蜅5拈L凳上,翹著二郎腿抱著胸脯一臉得意。
不得不說,這對胸脯夠波濤,只看到客棧內的店小二都直了眼。惹得小白瞪了一眼,這才訕訕的低下頭。
對于小白的說大話,眾人已經習以為常,在他們眼中,小白就是個不懂事卻偏偏還喜歡裝深說大話的丫頭片子。
若是白翳知道,他堂堂魔族長老被人這般看待,估計非得挺著那對大胸脯好好教育一下在座幾位。
葉凌萱帶著人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個身著黑衣的男子。
“他是誰?”水藍戒備的看著他,她對于人類極其抵觸,肯和葉凌萱等人相處也是因為他們之間是合作關系。
“他是梵海閣的人。”葉凌萱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出來。
“這么說,只要去梵海閣就能找到水靈的下落!”
“只是猜測,并不能完全肯定!比~凌萱不敢打包票,畢竟這只是她自己的猜測,不過,她卻可以肯定,這的確是一條線索,總比他們和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尋找要好得多。
葉凌萱來漁城不久,對于梵海閣之事知之甚少,因此,才將周木林給帶了回來。
“周木林將你所知道的都說來聽聽!比~凌萱坐在屋內,王淵軼立在門口擦拭著手中的箭,莫惜顏把玩著她失而復得的橘貓面具,小白喝著茶,俞未然轉動匕首,時不時的耍出幾個漂亮的銀色光環。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周木林的身上,只讓他如芒在背,自己是倒了什么大霉了,平白無故的遇到這么一伙人,現在想跑也跑不掉,想說謊,這么多雙眼睛盯著,他只覺后背都涼颼颼的。
“說吧,我們不是壞人。”葉凌萱語氣嚴肅,可說出來卻莫名的喜感。
都將人給綁了帶來審問的,還不是壞人?周木林一頭黑線。
“梵海閣相當于是漁城最大的一個幫派,這一代幾乎都歸梵海閣管,不管是這間客棧還是外門的街道。”周木林說到這里頗有些自豪。
周海林將梵海閣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下,葉凌萱也聽的得個七七八八,梵海閣是一座漁城的大幫派,或者說是大巨頭,在這里,萬事不是以朝廷為主,而是以梵海閣為主,附近的商鋪也會定時繳納保護費以求平安。
而梵海閣也都是說道做到的,凡是繳納了保護費的商鋪出了事情,梵海閣都會派人前來處理,相比起官府,漁城的人更加愿意相信梵海閣。
聽到這里,葉凌萱對梵海閣的印象也不算太差。
梵海閣中有普通的凡人也有修煉者,修煉者大多居于高位,就比如周海林就是個不算小的舵主。
而其他的沒有修為的凡人一般都是跑腿收保護費巡邏街道航海運送貨物之類的事情。
梵海閣主要經營的是海鹽,每年梵海閣都要將海鹽出售到各個城市,幾乎包攬了大半個東炎帝國的食鹽買賣,按照周海林的說法,梵海閣聽起來更像是一家商戶,這其實和五懷城的各大家族一樣,各自劃分地盤各自打理,不同的是,這里只有梵海閣一家獨大。
只是,這樣一個地方,找人魚做什么,這讓葉凌萱疑惑不已。
“閣主平易近人,你們要見閣主,我明日帶你們去見好了,犯不著將我綁了!敝苣玖挚聪虮娙,訕訕說道。
此刻這一雙眼睛落在他身上怪滲人的,尤其這幾人修為都不比他低。
葉凌萱抱著手臂,思索片刻解開了周木林深邃的繩索,周木林見葉凌萱替他松了綁,他松了口氣,卻聽葉凌萱說道。
“小白,交給你了。”
小白起身,臉上堆著笑容,對著周木林勾了勾手指!白甙伞!
周木林魂都快被小白給勾去了,樂呵呵的就跟著小白去了。
葉凌萱交代幾句,莫惜顏認真聽著,卻只覺被人注視,轉身卻對上王淵軼的眼睛,拿著面具的手僵住。
“我,我還有事情,就先走去。”說著,快步出了葉凌萱的房間。
見王淵軼還杵著不動,葉凌萱翻了個白眼!澳氵不快去追!蓖鯗Y軼點頭,急忙出了屋子,葉凌萱扶著額頭,她這個紅娘可真是有夠累的。
此刻,屋內只剩下葉凌萱與俞未然二人,對于東炎學院為何要派遣俞未然進入傭兵團的這件事情,葉凌萱一直很疑惑,只是,俞未然這段是,一直為了傭兵團盡心盡力,葉凌萱也找不到毛病將他趕走,現在反而還跟著他們一起來尋找混沌珠碎片。
說完全信任他,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可以確定,俞未然并無惡意,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凌萱,你是我見過的女人當中,最為特別的一個!
葉凌萱抽了抽眼睛!澳懔粼谶@里,是想說這些?”
俞未然一聲輕笑,“你將燈籠送了人。”
葉凌萱一愣,這才想起那盞白兔燈,那盞燈籠被軒轅離給拿去了,想起花燈會送燈籠的意思,葉凌萱臉頰微熱。
“弄丟了!
俞未然一聲輕笑,“原來是這樣!闭f著轉身出了門。
葉凌萱松了口氣,暗道自己怎么就將燈籠給了他,想起軒轅離,葉凌萱一陣晃神,下次若是再見到他,定然要個問個清楚。
層層水霧繚繞的庭院中,一只纖長的手把玩著手中一盞極其普通的燈籠,想起橘紅燈火下少女錯愕的模樣,那薄唇微微上揚一抹好看的弧度。
空中躍下一抹身影,藍色的翅膀收攏了進去!斑@燈籠好漂亮!彼斐鍪终ツ,燈籠卻被男人收入儲物戒指,頓時撲了個空。
“你不是需要進階嗎,還不去修煉。”
“是!憋L翼嘟囔。“好不容易那個討厭的女人走了,現在反而對著一盞燈籠發呆,怪怪怪!
男人負手而立,看向遠方,似是穿透了層層云霧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鳳兒,等我……”他喃喃著,那一抹高大的背影,透著一股子難言的滄桑。
這一夜,葉凌萱做了一夢,一個她做了無數次,卻怎么都記不起來的夢,夢中一男子彈琴,一女子身著紅衣偏偏起舞,桃花樹下酒香夾雜著淡淡的花香環繞,這一幕美的像是一幅絕美的畫卷。
片刻這畫卷被火焰灼燒,桃花樹倒下,只剩下一片廢墟,忽的,一把利刃直插女子的胸口。
“嗬!”葉凌萱猛地睜開眼睛,額前盡是冰冷的汗珠,卻只知道自己做了個噩夢,仔細回想夢中的內容,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下來床榻,換上衣袍,葉凌萱出了房門,眾人一同吃了早點,就準備前往梵海閣,周木林昨日被小白帶走,這一夜折騰的他兩眼發黑。
他本以為小白帶他去房間是準備做一些羞羞的事情,畢竟她可是個波濤胸涌的小美人,見她取出一捆繩子,周木林忍不住yy了不少令人熱血沸騰的事情,鼻血都流了不少。
只是迎來的,卻不是令人熱血沸騰的事情,而是令人毛骨損然的事情,他眼睜睜的看著一根透明的絲線從他的手指鉆入,最后直接沒入他的丹田,結出一個奇怪的法印。
總之現在他就是他們的人了,若是敢在他們面前說半句假話,這個奇怪的法印就會自動摧毀他的丹田。
現在周木林也不敢耍什么心眼了,只得老老實實的帶著葉凌萱一行人往梵海閣的方向走。
梵海閣的總部表面上是在漁城中心位置的一座三層閣樓,其實不然,那里只不過是梵海閣中一家普通的店鋪,真正的梵海閣總部在遠離漁城靠近海邊的一座閣宇,此處極為隱蔽,周圍設有隱匿陣法,若是在外看,根本發現不了這座閣宇。
周木林帶著眾人進入結界,剛進去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原來是周舵主,這幾位是?”一個大胡子男人疑惑的看向周木林身后跟著的葉凌萱一行人。
“這幾位是閣主貴客!爆F在他的小命都掌握在葉凌萱他們的手中,周木林只得說謊將他們帶進去。
“原來是這樣啊,周舵主請!贝蠛幽腥俗岄_一條路來,幾人對視一眼,邁入門內。
院落中鳥語花香,踩著鵝卵石鋪就的地面,一進去頓覺精神舒爽,這里頭似乎有能聚集靈氣的法陣,雖然比不上葉凌萱玉佩空間,可靈氣卻比外界要清純不少,讓院內的花草樹木相比起外界更加青翠欲滴。
有周木林帶路一路上暢通無阻,不多時,他就帶著眾人在大廳門口停下。
“閣主,有人要見您!彼碓陂T口,語氣極為恭敬。
“進來吧!崩镱^的人似乎并不意外周木林將葉凌萱一行人帶來,似乎是早就知曉了一切。
葉凌萱并不意外,畢竟,漁城是梵海閣的地盤,周木林被他們抓住的事情,自然也逃不脫他的眼睛。
只是,他既然知道,卻故意讓周木林將他們引到這里來,這一點卻引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