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由遠而近,俞未然舉著花燈疾步走來,葉凌萱轉(zhuǎn)身卻見那個男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可算找到你了!彼觳阶邅恚∪~凌萱的手臂?此樕仙裆,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
“快跟我來!”
葉凌萱不著痕跡的掙脫開俞未然的手,“出了什么事?”
“莫惜顏不見了!”
“什么!”
葉凌萱快步出了涼亭,街道上人頭攢動,葉凌萱干脆驅(qū)動靈力在四周尋找,搜尋一圈,幾人都沒能找到莫惜顏的下落。
“究竟出了什么事!”葉凌萱一把揪住王淵軼的衣襟,好好的撮合他們兩個出去看花燈,怎么人就不見了。
“都是我的錯。”王淵軼臉色沉重,“你打我一頓吧!
“打能找到惜顏,不用你說我就打了,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葉凌萱放開王淵軼,王淵軼這才將事情緩緩道來。
他與莫惜顏二人順著人流去尋找水靈的下落,莫惜顏將他燈籠遞給王淵軼,王淵軼收下并隨手送給了一個小女孩,莫惜顏見了,就哭著跑了,王淵軼去追,卻只找到了從莫惜顏的橘貓面具。
他找了一圈最后發(fā)現(xiàn)不對勁,莫惜顏怕是被人給擄走了,因此才急急來找大家。
葉凌萱扶著額頭,“你為什么要將燈籠送人?”
“我們是去找人魚水靈的下落,帶著燈籠做什么?”王淵軼顯然不知道送燈籠是什么意思。
水藍好心的解釋道:“王公子,你有所不知,在漁城的花燈節(jié)上送出燈籠就是表白的心意的意思,莫小姐送王公子燈籠而公子卻轉(zhuǎn)送給她人,這個定然會傷透了她的心的。”
王淵軼聞言一楞!拔以偃フ艺。”說著,快速穿過人流。
“等等。”卻在這時,王淵軼被俞未然一把拉住。
“帶上它吧!闭f著,他手中光芒一閃,一只犬獸出現(xiàn)在眾人前去。犬獸的鼻子是最靈敏的,只要給它們嗅要尋找的人身上的味道,它們就能找到,當然,若是利用特殊的術(shù)法遮擋過氣息的話,就算犬獸的鼻子再怎么靈敏也找不到。
王淵軼將莫惜顏的面具放在犬獸鼻子上嗅了嗅,片刻,犬獸吠了一聲,朝人流相反的地方跑去。
幾人對視一眼,追了上去。
犬獸若是沒有聞到味道的話,它是不會如此興奮的,它之所以會跑開,唯一的解釋就是,它聞到了所要尋找之人的氣息。
也就是說,這要跟著犬獸就能找到莫惜顏的下落。
犬獸速度不算太快幾人的修為都不低,在燈火通明的漁城跟著犬獸并不困難,犬獸穿過街道,穿過漁城的城門直接沒入到郊外的密林之中,黑暗中那雙碧綠的眼眸發(fā)出淡淡熒光,看著極為詭異。
犬獸的眼睛在黑暗中能看到的東西比只人類要清晰的多,是最佳的搜尋魔獸,犬獸與狗不同它的體型比狗要大很多,聽覺嗅覺視覺速度都比狗要強上數(shù)倍。
有的犬獸甚至能修煉出等級,化出人形,當然這種犬獸極少,而且就算化出人形他們的智商也不會太高,最多相當于一個五歲的孩子。
俞未然的這只犬獸是只八階犬獸,相比起普通的犬獸鼻子要靈敏不少,只要修為不是太高的人,就算隱藏了氣息,它能通過微弱的味道,找到需要找的人。
可若是對方太過強大,或者說,用術(shù)法錯誤的引導(dǎo)犬獸往相反的方向,直接帶著眾人布入事先設(shè)好的陷阱之中,犬獸也未必能發(fā)覺。
因此,用犬獸找人,雖然最為快速卻還是存在不小的風(fēng)險,一路上雖說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妥之處,但是為了安全起見,葉凌萱還是時刻防備著。
不多時,犬獸在一片滿是枯草的樹林停下。
“惜顏!”葉凌萱一聲輕喚,并沒有看到任何的人。
“這里什么人都沒有,惜顏怎么可能會到這里來!蓖鯗Y軼蹙眉,他現(xiàn)在只想快些找到莫惜顏,此刻那個丫頭肯定哭的很傷心。
之前莫惜顏就和他表白過心意,那個時候他還不明白自己的心,可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那段時間二人一起去做傭兵任務(wù)的朝夕相伴,王淵軼早就喜歡上了莫惜顏,只是一直沒有說出口罷了。
只是他太傻,她將花燈遞給他,他居然轉(zhuǎn)手給了別人,將她的心意棄之如敝履,此刻的王淵軼只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現(xiàn)在急也沒用,犬獸將我們帶到這里定然是聞到了莫惜顏的味道,我們在這附近在找找看!庇嵛慈徽f道。
葉凌萱瞇著眼睛看向四周,這附近就是一片極其普通的樹林,地上滿是枯草,等等……
枯草!
葉凌萱眸光一凌,這個季節(jié)再怎么樣,也不會出現(xiàn)這么一大片的枯草,唯一的解釋就是,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導(dǎo)致這些草急速的枯萎。
葉凌萱蹲下身子,拔下一根草放在鼻尖嗅了嗅,卻只聞到一股子血腥味,難道說!
葉凌萱腦海中涌出翻滾的血池中滿是血尸的畫面,難道這里曾經(jīng)有魔修在這里,修煉魔攻!
“這里有個山洞!”遠處,王淵軼喊道。
葉凌萱與俞未然對視一眼,趕了過去,三人進入洞窟,一進去便有一陣腥風(fēng)撲面而來,葉凌萱敢斷定,這里定然也是魔修的一處魔窟。
果然,幾人走了不遠,就在其中發(fā)現(xiàn)了一座祭壇,祭壇內(nèi)有一座血池,只是這血池中的血漿已經(jīng)變黑,看樣子,是一座被人遺棄的魔修祭壇。
王淵軼在附近尋找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任何人,看來莫惜顏不在這里,可若是不再這里,那犬獸為何要將他們引到這里。
可就在葉凌萱疑惑之際,洞窟之外卻忽然響起一聲尖叫。
幾人對視一眼,急忙追了出去,卻見不遠處有打斗之聲,葉凌萱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岷谝股,幾道凌厲的白光伴隨著碰碰聲響,在漆黑的夜幕中異常清晰,少女速度極快的躲避著攻擊而來的白刃,時不時的用手中的匕首格擋,發(fā)出一聲聲的脆響。
“去死吧!”對方一聲怒叱,一道巨大的白芒從對方的手心涌出,少女瞳孔一縮暗道不好,卻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火熱的光在漆黑的夜幕下騰空而起,將飛射而來白刃擊潰一空。
“凌萱!”少女睜開眼睛,眼里閃過一抹欣喜。
“切,來幫手了。”遠處的黑衣人,一聲冷哼,隨后手中涌出光刃飛射而來,葉凌萱眸光冰冷,手中燃著火焰的無痕劍,帶著破空之音席卷而去,她速度極快,只片刻便能要了對方的命。
“凌萱,留下他的命!”卻在這時,背后想起莫惜顏的聲音,葉凌萱手中無痕劍微微一偏,險而又險的擦過黑衣人的脖頸,卻還是擦出一道血痕,只嚇得黑衣人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
這個女人太過可怕,他與她根本不是一個級別,他對付不了。
葉凌萱的無痕劍抵在黑衣人脖頸,而就在此時,莫惜顏也趕了過來,隨后趕到的是王淵軼俞未然二人。
見莫惜顏沒事了,王淵軼松了口氣。剛想說什么,莫惜顏卻錯過他,朝葉凌萱走了過去。
“留下這個人,他可能會知道人魚水靈的下落!
此話一出,眾人都將目光落在黑衣人的身上,葉凌萱打出出一道勁風(fēng),將黑衣人臉上的面巾撤去。
是個長相極為普通的男人,他的修為在后天中期,也難怪莫惜顏不是他的對手,可在葉凌萱面前,還不夠看的。
莫惜顏上前解釋,原來,莫惜顏在被王淵軼拒絕后,就跑到了一條巷子,卻聽到隔壁巷子有人說話,說起人魚二字,于是莫惜顏就接著偷聽,隨后一路跟隨其中一人悄悄的來到這里,卻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幾番打斗之下,不是對手,因此才發(fā)生了葉凌萱救下莫惜顏的一幕。
“我親耳聽到他說起人魚!蹦ь佒钢@個男人。
葉凌萱瞇著眼睛,手中無痕接緊貼著他的脖頸,冷聲道:“說!毕乱豢滔忍炀持衅诘耐䦃簱涿娑鴣。
男子眼眸閃爍,葉凌萱見他猶豫,她眼里閃過一抹寒芒,“給你三息的時間,不說我會要了你的命!
一息,二息,三息
葉凌萱手中無痕劍微微一轉(zhuǎn)!暗鹊!”
男子滿頭大汗,他沒想到,葉凌萱真就打算殺了他,“我說就是了,別殺我!”
這個男子名叫周木林是梵海閣的人,兩日前閣主吩咐他們在這附近尋找人魚,之前被莫惜顏聽到,也不過是他們在發(fā)惱騷罷了。
畢竟,他們都見過人魚,要上哪里去尋找。
而后莫惜顏跟了上來,周木林以為是殺手,于是就將她引到了這里,打算將她給解決了順便看看能否在她儲物戒指中找點好處。
聽到最后,莫惜顏就差沒打人,還敢打她的主意,不想活了是不是。
按周木林這么說,今夜這一場打斗都是誤會,可葉凌萱卻不怎么想,梵海閣的閣主,為什么要去找人魚?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見過人魚,或者說人魚就在他的手里,看來現(xiàn)在得從梵海閣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