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軼瞳孔一縮,可這劍反彈力道太大,速度也遠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雖然險險躲開,卻還是不慎傷了手臂。
畢竟,實力相差太多,且這矮胖男子手中還帶著法寶護具,對付起來就算是王淵軼與莫惜顏二人合力對付他一人,都被完虐。
“王公子!”莫惜顏見王淵軼受傷著急喊道,旋即抽出腰間匕首,轉(zhuǎn)身朝矮胖男子刺去,矮胖男子冷哼一聲,肥胖的身子微微一閃,躲開襲來利刃,隨后豎掌朝莫惜顏手臂砍去,這一掌速度極快,力道也極大,若是一掌下去,莫惜顏這條手臂定然會被廢掉。
可現(xiàn)在躲避已然來不及,莫惜顏甚至能感受到那一掌臨近皮膚所帶起的勁風。
“莫惜顏!”王淵軼大喝一聲,旋即拉弓射箭。
“嗖!钡囊宦曇恢黄岷诶帜凶由淙,卻為時已晚,那一掌已然落下。
“ 哐!”
莫惜顏緊緊閉著眼睛,等待著疼痛的到來,卻只聽一聲悶響,和利器碰撞的聲響,不由一驚,可當她抬眸,卻見一只利箭已然深深嵌入矮胖男子額頭。
“成,成功了!”
王淵軼顯然也沒想到自己會成功殺死這個男子,此人可是后天修士,足足比他要高出一個等級,且還有法寶護身,難道就這么被他一箭給射死了?
“什么人,這是我黑虎團的獵物,勸你不要多管閑事!”黑子怒目看向四周,瞇著眼睛似是在找些什么。
此話一出,王淵軼與莫惜顏二人對視一眼,旋即了然,他就說,后天高手怎么可能被自己這般輕松的射殺,原來是有高手暗地幫忙。
見四周并無動靜,黑子冷哼一聲,旋即目光陰毒的看向莫惜顏與王淵軼二人。眨眼間,便身影一閃消失不見再出現(xiàn)是已然到了莫惜顏身后,下一刻一把尖銳的長劍已然抵在莫惜顏的脖頸。
既然那個人方才是為了救這個女人,那他現(xiàn)在就用這個女人引出藏在暗處的某人。
“你不是想救她嗎,這樣吧,你出來,我們做個交易,我將他放了,你帶他走,而這里的事情,你也不要多管閑事!你有此等修為,想來也不是泛泛之輩,想必也聽說過黑虎傭兵團團的名頭吧,我想你也不會為了這幾個小羅羅得罪黑虎傭兵團吧?”
黑子目光陰冷,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的看向四周,時刻戒備,而抓著莫惜顏的手也沒有絲毫的松懈,黑子的修為在后天中期,比起矮胖男子的等級要高出不少,且為人也更加謹慎,而只有煉體八重的莫惜顏在他的面前,還真是不夠看的。
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東邊紅日漸起陽光灑落地上,可在這茂密的樹林里,還是有些的陰暗。
四周除了風聲并無其他,甚至連鳥叫蟲鳴的聲音都沒有,黑子瞇著眼睛,額前密布汗珠,心中已然生了畏懼,此人方才居然能無聲無息的殺了他的同伴,修為究竟達到何種地步,而現(xiàn)在他躲著不出來,又是為了什么?
難道,是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自己?想想到這里,黑子的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懼意。
而就在黑子心中動搖的一瞬,一道漆黑的身影從茂密的樹林中一閃而過。
一瞬,樹上樹葉被震落下來,黑子定了定心神,旋即冷哼一聲,松開莫惜顏一頭扎入不遠處的密林,對著那樹葉拽落之地砍去。
“嗖嗖嗖!笔种欣麆θ缋σ话銓淙~連著樹枝砍得支離破碎,可當定睛看去,卻沒有人在。
黑子蹙眉,卻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你是在找我嗎?”
黑子瞳孔一縮,暗道不好,轉(zhuǎn)身想逃,卻為時已晚。
“嗤!”一把漆黑的利箭穿透黑子胸前貫穿了整個胸膛和血肉里的那顆心臟。
“噗!”一口鮮血從嘴角噴出,黑子轉(zhuǎn)身看背后空蕩蕩的四周,眼里滿是恐懼與不甘,結(jié)果到頭來,連殺死自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死的真叫一個窩囊。
“砰!”男子從樹上滾落,圓睜的臉上滿腹恐懼與不甘,卻已經(jīng)沒了氣息。
“死了?”王淵軼走近黑子,卻見他的胸口插著的不正是自己的箭嗎?心中疑惑著,卻見黑子面孔驟變,一瞬化作一個臉色蠟黃的中年男子。
而不遠處的矮胖男子也一瞬化作了一個肥胖的少年。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他們更本就不是傭兵隊的人?”莫惜顏驚恐開口,如此說來從一開始他們便計劃著將眾人帶到偏僻之處好做殺人奪寶的勾當!
這簡直太可怕了!
外出傭兵歷練,少不得要帶不少常用丹藥,莫惜顏與王淵軼在包袱中翻找一陣,找出不少解毒丸,給眾人服用,不多時眾人也都恢復了行動。
莫惜顏走近不知是死是活的土戈,將手放在土戈鼻息,見還有呼吸,這才松了口氣,只急忙將一顆解毒丸塞入他的口中,見他面色稍有好轉(zhuǎn),這才松了口氣。
不多時,眾人都恢復過來,土戈也慢慢轉(zhuǎn)醒,見眾人都無事他也松了口氣,可當看到被殺死的黑子已經(jīng)矮胖男子事,卻是一臉的憤慨。
“又是黑虎傭兵團!”
……
“黑虎傭兵團?”葉凌萱靠在樹干上,聽著土戈說出這個五個字的一瞬,卻忽然想起了什么。
難道這些人和那日葉家村外殺人奪寶的人是一伙的?
記得當時,那個時候自己救了田埂,殺了一個殺人奪寶的劫匪,而那個時候,田埂也說過,這些人并非幾人。
看樣子,那些人十有八九就是這所謂黑虎傭兵團吧。
“主人為何躲在這里偷偷幫他們,不出去威風一下!毙箍吭诹硪活w樹干上,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我若是想威風便不帶面具出來了!比~凌萱笑著,瞇著眼睛透過密林看向躺在地上的已然死透的二人。
他們身上的幻顏之術連自己都看不出來,若是現(xiàn)在明目張膽的出現(xiàn),怕是會暴漏身份,難免不會給葉族招來殺禍,畢竟,他們背后之人的實力在她之上的,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葉凌萱絕對不會輕舉妄動,以免泄露身份。
陽光透過樹杈洋洋灑灑的落下,經(jīng)過方才的事情,眾人的心情有些壓抑,畢竟,雖然沒有受傷,可對于這些坐井觀天的歷練者們來說,這可以算是歷練開始的第一次挫折。
此刻,原本信心滿滿躍躍欲試的的歷練者們,對于幻顏之術的可怕,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眾人都心思承重,各自在心里頭想些事情,王淵軼手上的傷口也已經(jīng)包扎好了,卻也有些心不在焉,他想不明白,那個暗地里幫助他們的人,會是誰?
“葉子哪里去了?”莫惜顏驚呼出聲,眾人抬頭望去,的確從方才開始便沒有見到葉子,莫惜顏有些慌亂,她不會被那二人給殺了吧!想到這里,莫惜顏心急如焚。
“你們可是在找我?”一個清冷卻聽起來極為舒服的聲音響起。
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卻見一個臉色帶著漆黑面具,身著黑色布衫的女子緩步走來,手里還提著一只活蹦亂跳的野兔。
“葉子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只是這兔子太難追了,費了些時間,本以為會追不上傭兵隊的隊伍,可沒想到你們還沒走,這是在等我?”葉凌萱笑著,似是沒有察覺周圍凝重的氣氛。
“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離開傭兵隊伍,現(xiàn)在動身出發(fā)!”土戈表情肅穆,說話語氣也很沖,而這話中意有所指,葉凌萱也聽得出來,這是在責備自己?
“日后若是再敢擅自離開傭兵隊伍,你便趁早離開!”說罷,冷哼一聲,走到了隊伍的最前方,騎上了土犀獸。
“主人就不該偷偷將水囊里的毒藥換成了麻沸散,直接毒死算了!毙沟囊饽畈粷M的傳到葉凌萱的耳中,葉凌萱抽了抽眼睛。
“這是出了什么事?他吃火藥了?”葉凌萱故作不知看向一旁的莫惜顏。
“哎,……”莫惜顏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一一和葉凌萱道來。
“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驚心動魄!比~凌萱一臉后怕說道。
“方才還真是驚險啊!蹦ь伕锌。
“我記得那二人身上佩戴有護具法寶,可為何方才那二人尸首上卻并沒有法寶?”
葉凌萱聞言老臉一紅,其實那些法寶護具在葉凌萱干掉二人的一瞬,便被她給扒拉了下來,現(xiàn)在還在口袋里的儲物戒里呢。
“咳咳,今日這天氣還真是有些熱,好在我方才摘了些野果,你要吃嗎?”葉凌萱取出幾個之前在樹上摘的果子遞給莫惜顏。
莫惜顏搖了搖頭,她現(xiàn)在可沒什么胃口,不過經(jīng)過葉凌萱這一打岔,莫惜顏倒是沒有去想法寶的事情了。
葉凌萱也松了口氣。
卻不知此時,王淵軼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葉凌萱的身上,似是想將她看透。
土戈騎著土犀獸在前面開道,帶著隊伍一路朝南邊走,一路上有不少野獸出現(xiàn),都被眾人解決干凈,這些野獸在修煉者們眼中更本不算什么,就算是煉體三重的修煉者都能很輕松的殺死。
因此,這一路上并無危險,反而有些平靜,因為之前的事情,大家現(xiàn)在都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不是他們怕死,而是因為危險真是無處無再,而只要他們一個不慎,便可能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