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人是誰,我見過?”葉凌萱疑惑問道。
“我主人可是大名鼎鼎的……”男子捂住嘴,暗道差點說漏了嘴。
葉凌萱瞇著眼睛,隱約間看到他背后隱藏的翅膀,敢情這是誰家的小獸跑出來了,難怪之前感覺他身上的氣息和玄夜有些相似。
“你主人這么厲害,為何他自己不來,反而讓你來。”靈獸最為單純,自己何不套套他的話?葉凌萱的眼里閃過一絲狡黠。
“丑女人,休要污蔑我的主人,主人只是不屑來此處罷了!”男子氣得臉頰通紅。
“你家主人莫非是俞毅?”葉凌萱試探道。
“切,那等貨色怎配做我主人。”男子一臉的不屑。
“那是離親王?”
“你,你怎么知道的!”男子一驚,這才發現被葉凌萱套了話,急忙堵住嘴,一臉氣惱的看向葉凌萱。果然,女人都不是好東西。
陰險狡詐,無情無義!
“喂,小東西,和你說個事。”葉凌萱招了招手,示意男子過去。
男子戒備的看向葉凌萱,思索片刻,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真身是什么,我就再也不勾引你家主子了!比~凌萱一臉的認真。
“你說的是真的!”男子面上一喜。
“當然,當然!比~凌萱又是一臉的認真,自己可不算是騙他,自己從未勾引過任何人,因此,她說的是認真的。
“我叫風翼,真身是上古藍鳳。 憋L翼一臉高傲的說道。
“厲害厲害,居然是上古藍鳳,嘖嘖,不知道比之燒雞哪個更好吃?”葉凌萱舔了舔嘴唇。
風翼一驚,急急后退數步與葉凌萱保持距離,對上葉凌萱那貪婪的眼神,不由后背發寒打了個哆嗦,扯得昨日領罰所受的傷口一陣刺痛。
“嘶!
“你受傷了?”葉凌萱一個閃身出現在風翼的身側,吸了吸鼻子,果然有一股血腥味。
“不要你管!”
風翼想要躲開,卻是一驚,這個女人居然將他隱藏好的翅膀扯了出來,要知道,尋常人根本是不可能看到的,可她卻扯了出來!
“你放手!”風翼臉色蒼白,他一直對女人這種生物有抵觸,甚至是害怕,現在居然被葉凌萱扯住了翅膀!
“不要動,若是你再動,我就真把它卸了,烤了吃了。”葉凌萱聲音冰冷,只讓風翼汗毛都豎,卻不敢妄動分毫,她不會真的想……要不先下手為強……不行不行,若是傷了她主人會生氣的……
可就在風翼心里頭亂七八糟想著的時候,卻只覺一只柔軟的手探入羽毛,觸到他翅膀上的肌膚,溫熱的觸感緩緩的觸摸著,酥酥的,癢癢的,風翼忍不住一聲呻吟。
“啊~你在~做什么~~~”
“上藥啊!
風翼一愣,只覺那受傷的地方涼涼的,痛感全消。
“這個送你,每日三次,不用幾天你這傷就痊愈了。”葉凌萱松開風翼藍色的翅膀,拍了拍手,將手中的藥瓶丟給風翼。
風翼接過藥瓶,臉頰閃過一絲紅暈,該死的心臟為何跳得那么快,都是因為她!
女人這種生物果然他和字八字不合!
“記住你方才話,不要……不要在勾引我家主人了。”說罷,風翼閃身消失不見。
葉凌萱蹙眉,連聲謝都不會說,還那副高傲的模樣,果然什么樣的主人,養出什么樣的靈獸。
那些療傷藥是上次玄夜受傷的時候,特意為他煉制的,現在多出來的就便宜他了吧。
話說,自己何曾勾引過離親王?
他又為何要說自己勾引離親王?難不成,離親王喜歡自己?
不不不,這怎么可能!
離親王是當今皇帝的弟弟,算起來也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了,喜歡自己?葉凌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葉凌萱全然沒了吃東西的興致,只轉身進入房間,開始修煉。
……
葉宅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中,一道勁風吹過樹杈,這風速度極快,樹枝樹葉落了一地,風中藍芒一閃,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落下,樹葉飄灑間,藍色散亂的落在臉上,嘴角的一抹嫣紅將藍色的發絲染紅。
“風翼,你大的膽子!”這聲音冰冷異常。
風翼垂著眼眸,藍色微卷的發絲沾染了不少的灰塵與樹葉,看起來有些狼狽。
“主人……我只是想讓那個女人離你遠一點……”風翼的話還沒說我,便被一道勁風擊飛出數米,身子如一塊抹布一般落下。
“本王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操心。”男子語氣淡淡,聽不出一絲的波瀾,卻讓風翼的身子都忍不住顫抖。
“是,風翼這就去領罰!憋L翼狼狽的跪在地上,頭抵著地,不管妄動分毫。
白袍男子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風翼,只看了一眼,便轉身消失不見,待白袍男子走后,風翼這才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藍色的眼眸閃爍著。
果然,女人都不是好東西!
風翼伸出翅膀,消失在樹林中。
……
清晨,葉宅中亂成一片。
“家主,家主。
葉凌萱睜開眼睛,昨日修煉了一夜,不知不覺便已經天亮了,起身將門的打開,看著一臉慌亂的碧螺蹙眉問道:
“何事如此慌張!
“家主,不好了,昨夜倉庫起火了!”
“什么!”葉凌萱奪門而出,迅速出了葉宅,前往葉家的倉庫。葉家的倉庫位于葉宅旁邊的一座院子,平日都是由二伯打理。
葉凌萱速度極快,不多時,便到了倉庫所在的院子,遠遠的便見一股黑煙升起,才一走近便見一片黑乎乎的廢墟。
“這是怎么回事!”
“家主……”管家垂著頭。
葉凌萱蹙眉,看臉色難看的眾人,掃視一圈,卻不見二伯的蹤影。
葉凌萱知道,二伯不善修煉,反而對生意極為用心,葉家大小事情他事事巨細,而葉家倉庫中放著的東西,幾乎是整個葉家所以的產業,因此,二伯母去世后,二伯便一個人搬到了倉庫旁邊的院子住下。
若是倉庫著火,二伯應該會第一時間趕到,可為何,現在卻不再這里,葉凌萱只覺胸口郁痛,隱隱覺得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二伯呢?”葉凌萱問道。
管家低著頭,臉色難看,卻不言一語。
葉凌萱只覺心中一跳!拔覇柲悖四!”葉凌萱一把揪住管家的衣襟,聲音有些顫抖。
“……昨夜為了救火,二老爺他……”
“他怎么了!”葉凌萱眼眶通紅。
“昨日,二家主去救火,卻……”說罷,管家伸手顫顫的指向不遠處用白布包裹著的尸體。
葉凌萱的心咯噔一聲,一個踉蹌后退一步,還是趕來的柚玉手疾眼快將葉凌萱攙扶住,葉凌萱這才穩住身形。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為這樣!”葉凌萱臉色煞白。
“爹!”一個聲音急切的響起,葉凌萱轉身,便見葉婉兒快步走了進來,葉婉兒看向葉凌萱,見葉凌萱臉色煞白又看向管家一臉的難看,轉頭又看向不遠處白布包裹著的尸體,一瞬,淚水氤氳在眼眶中。
“爹在哪里!彼聪蛉~凌萱,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葉凌萱咬著唇瓣,掙脫開柚玉的攙扶,在葉婉兒的注視下,一步一步朝著那由白布包裹著的尸體走了過去。
她顫抖的伸出手,緩緩的將白布扯開,看著那面目全非的尸體,最后又看向尸體拇指上的扳指,忍不住移開眼睛,將白布蓋好,起身眼眶通紅的看向葉婉兒。
“婉兒姐……”
“不,不會這樣的!”葉婉兒搖頭,淚水不住落下。
“不會這樣的,爹,爹!”葉婉兒快步上前,伸手想將白布掀開,顫抖著手,卻終是沒勇氣,只癱軟的坐在地上捂著臉頰,痛哭起來。
“爹,爹,爹……”
一字一字,聽在葉凌萱的耳中,猶如針扎,自己成為了葉家家主,卻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親人,這還算哪門子的家主!
為何,自己昨日沒有發現倉庫著火之事,為何沒有人來通知自己?葉凌萱眼眸赤紅的轉身一把揪住臉色難看的管家。
“為何昨日沒人來通知我!”
“昨日我明明派人去通知家主了!睂ι先~凌萱那足矣殺死他的眼神,管家顫顫巍巍的說道。
“并未有任何人通知過我!”葉凌萱轉身看向身后的碧螺,碧螺咬著唇臉色煞白。
“之前家主說過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去打擾您,碧螺看您昨日累壞了,想著有二老爺在,所以就擅作主張……”碧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煞白,嘴唇顫抖。
“請家主責罰奴婢吧!”說罷,不斷的磕頭。
葉凌萱閉上眼睛,轉身壓下心中憤怒。
“帶下去!
深吸一口氣,葉凌萱葉凌萱看向跪在廢墟中痛哭的葉婉兒,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不善于去安慰人,也不擅長應付這種場景,有人說她冷血,有人說她寡情,可又有誰知道,葉凌萱此刻心中的悲傷。
在自己失蹤十年的這段日子里,是二伯照顧母親與前身的葉凌萱,若不是他,也許就沒有今日的葉凌萱。
沒有人知道,此刻的葉凌萱是多么的自責與難過……
垂著眼眸,耳邊傳來葉婉兒凄厲的哭聲,白色紗幔掛滿了整個葉宅,葉婉兒與趕回來的葉順杰披麻戴孝的在靈堂里守著。
葉凌萱坐在葉族的大廳中,看著空空的位置,心臟一陣抽痛。
“萱兒,這不怪你!
葉凌萱是秦蘭心的女兒,她何嘗看不出自己女兒的心事。
“娘,我沒事!比~凌萱勾出一抹蒼白的笑容。
秦蘭心輕嘆一聲,她的萱兒背負了太多,可她這個做母親的卻什么忙都幫不上,看著葉凌萱落寞的樣子,秦蘭心自知勸說無用,出了大廳。
葉凌萱垂著眼眸,她不相信二伯就這樣被火燒死,好歹,二伯也是一名煉體三重的修煉者,怎么會連著火的屋子都逃不出去?
“家主。”
葉凌萱抬眸看向走近的葉晴,“可有發現什么!
“在廢墟中,發現了這個!比~晴將一個白布包裹著的東西遞到了葉凌萱的面前。
葉凌萱接過,將白布打開,“玉珠?”白布包著的是一顆燒得發黑的玉珠,這玉珠質地極好,就算是被火燒灼,卻還是溫潤光滑。
“可有查出二伯的死因!
“仵作已經驗過尸,是被……被烈火焚燒致死!
“我知道了!比~凌萱起身,手里緊緊的捏著那枚玉珠。
“碧螺可有交代些什么!比~凌萱不想對碧螺用刑,可這件事情,絕對和碧螺脫不了干系,她一個毫無背景的丫頭是不可能存著什么害主之心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利用,受人蠱惑。
“那丫頭嘴很硬,什么都沒說!比~晴說道。
“小姐,這中間肯定有什么誤會,碧螺不是這種人!辫钟駨拈T口沖了進來,眼睛腫腫的,看樣子是剛剛哭過。
葉凌萱知道,碧螺是柚玉進府以來相處的最好的朋友,葉凌萱也知道,碧螺的為人,可就算如此,她也斷然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葉浩的修為在煉體三重,逃生絕對是綽綽有余,絕對不可能會被火燒死,唯一的解釋就是,葉浩是被人害死的。
“小姐,帶我去見碧螺,我絕對會讓碧螺開口說出真相的。”柚玉拍著胸口,一臉的篤定。
葉凌萱看著柚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