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昆麻子已經(jīng)投靠了董老大,岸上的事情他根本不用去理會。而且這俞老大遇到事情不保自己,幸好當(dāng)時機(jī)靈了一點(diǎn),沒有傻到真的把事情說出來,否則現(xiàn)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
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吵得昆麻子心神不定,他低低地罵了一聲,然后接通了電話:“俞老大啊,剛才太吵,沒有聽到,有什么事兒嗎?”
“呵呵,阿昆啊,好事一樁,你快點(diǎn)過我這里來。”
昆麻子一聽,愣了下:“什么好事啊?”
“別問了,你趕緊過來,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昆麻子心里暗暗奇怪,這個時候,有什么大好事呢?
突然,他猛地一驚,暗道:“壞了,一定是祝家人找到了俞老大,這老家伙是想把老子騙回去交差!”
想通這節(jié),昆麻子只覺得全身冰涼,說話都有點(diǎn)發(fā)抖:“雞雞頭,車車開快點(diǎn),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雞頭一聽,腳下用力一踩,將油門轟了起來,車速立即陡增。
俞老大在電話那頭聽到昆麻子說話,以為是要趕到他這里來,心里十分高興,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俞老大笑道:“阿昆,我現(xiàn)在中明路的茶樓里,你趕緊過來。”
昆麻子這才知道電話沒掛,啪的一聲掛斷了,嘴里罵道:“死光頭,居然連兄弟都出賣,虧老子幫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這筆賬老子遲早跟你算的!”
電話那一頭,俞老大掛斷電話,沖著旁邊那人點(diǎn)頭發(fā)哈腰地道:“史局,那個混蛋馬上就過來,到時您想怎么辦隨便,我俞光頭沒有這樣一號兄弟。”
俞光頭身邊站著的正是黑臉警官,他通過各種偵查手段,再加上道上的一些消息,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俞光頭,于是便找上門來。
王大明也跟在一起,他覺得這位黑臉警官精明強(qiáng)干,如果要找到柳冰燕二女,還非得指望這個人不可。
黑臉史局盯了俞光頭一眼,冷冷道:“俞光頭,他馬的這次要是人沒事,老子就放你一馬,要是有半點(diǎn)差錯,你就把脖子洗干凈,等著老子來砍吧!”
黑臉史局雖然是高級警官,但說話卻充滿了濃濃的江湖味道,這也是他個人的風(fēng)格之一。俞光頭當(dāng)然知道對方不可能砍他的腦袋,但是他更知道這位爺?shù)膮柡Γ绻娴哪俏蛔4笮〗阌惺裁撮W失,他絕對會比過得死還要難受。
這時,一邊的王大明突然道:“俞光頭,剛才你好像沒說在哪里,昆麻子就說往這邊趕,這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啊。”
俞光頭一聽,沒有馬上反映過來,但黑臉史局是專業(yè)人士,剛才只是因?yàn)榇笙策^望,結(jié)果沒有想得太仔細(xì),可此時聽王大明一提醒,立即明白過來。
“他馬的,這混蛋一定是在耍滑頭,俞光頭,你馬上再打他的電話!”黑臉史局大聲叫道。
俞光頭嚇得都站不穩(wěn)了,急忙掏出電話,拔了出去。
昆麻子的車,現(xiàn)在離河道只有四百來米,遇到紅綠燈,正停在路口。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一看還是俞光頭,想都沒想,便把電話掐斷了。
“史局,這王八蛋不接電話!”俞光頭氣急敗壞地道。
而這個時候,黑臉史局也掏出了電話,飛快地拔了出去:“康哥,就是昆麻子干的,現(xiàn)在這人躲起來了,但電話開著,你馬上把他的位置定下來!”
只過了不到兩分鐘,康局的電話就回過來的:“老史,找到了,人在濱江大道南開門附近,看來這家伙像是要去水上啊,你可得抓緊一點(diǎn)。”
黑臉史局二話沒說,立即轉(zhuǎn)頭就向外沖,同時又拔了幾個電話出去。
“小龐,你們現(xiàn)在馬上讓濱江路的同事趕到南開門附近,在路的兩邊立即設(shè)卡檢查,是武裝檢查,必須車車過關(guān),人人過關(guān),后備廂也必須檢查到位!”
“小章,你現(xiàn)在帶一隊(duì)人,去濱江大道南開門附近的河道邊上,嚴(yán)禁一切人上船,特別是女人和帶大箱子的人!”
“小駱,你馬上跟煙草公司執(zhí)法隊(duì)聯(lián)系一下,讓他們派出執(zhí)法快艇,在南開門附近的水域上巡邏,你也帶幾個同事參加,對一切準(zhǔn)備駛離的船只進(jìn)行徹底的檢查,不準(zhǔn)漏過一個角落,否則我拿你是問!”
黑臉史局的確是一名干將,就在茶樓到警車的這段距離,他已經(jīng)連續(xù)發(fā)出了數(shù)道命令,片刻之間就將南開門附近的河道封鎖起來。
當(dāng)然,現(xiàn)在時間非常緊迫,如果警方不能及時趕到,那么等昆麻子上了船,那么一切都晚了。
上了車之后,黑臉史局一聲不哼,只是命令司機(jī)把警笛聲開到最大,速度也提到最高,有如一只利箭向河邊射去
王大明的心里捏了一把汗,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斷定昆麻子會上船,但是從黑臉史局的臉上,他知道這一定不會錯。
紅燈熄,綠燈亮。
昆麻子大叫道:“雞頭,給我快點(diǎn)沖到河邊!”
雞頭全身一震,腳踩了下去,車身嗖的一聲搶先沖出,差點(diǎn)就把一個沒來得及走上人行道的人給撞倒了。
“快,快,快!”昆麻子知道一旦祝家人找到俞光頭那去了,那他也就暴露了,而以祝家人在G市的勢力,要抓他,也就是半個小時的事情,所以他必須要快,這才有活路可走。
柳冰燕突然淡淡一笑:“昆麻子,你害怕了?”
昆麻子沒想到柳冰燕會說話,在他眼里,這女孩子就是一個手無束雞之力的花瓶,如果不是因?yàn)樽S鹉脑颍缇桶阉缮虾脦谆亓恕?
“他馬的,少廢話,再說一句,老子掐死你!”昆麻子罵道。
柳冰燕冷哼一聲:“雞頭,你們老大現(xiàn)在是自身難保,想要活命,如果你們跟著他,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要你們把這家伙抓住,我保證你們活命,而且還會給你們一大筆錢,讓你們活得很舒服!”
“馬的!”昆麻子火了。他是坐在前排副駕駛室里,而柳冰燕在后排,所以沒來得及阻止對方說話,等到柳冰燕說完之后,他才覺得有些害怕起來。
他起身向后抓去,想揪柳冰燕的頭發(fā),可是柳冰燕卻機(jī)靈非常,知道這家伙必定會惱怒,在說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身子盡量向后靠去了,而這是一輛面包車,前后排的距離稍大,昆麻子抓了幾次,竟然沒有抓到。
柳冰燕剛才說的話,聲音很大,車上的雞頭他們?nèi)齻全都聽得一清二楚,再加上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昆麻子的種種異常表現(xiàn),讓他們生出了懷疑。
“昆哥,咱們這到底是把人送去哪里啊?”雞頭第一個問道。
昆麻子宮剛剛把手夠到柳冰燕,正要抓的時候,聽到雞頭這么一問,不由得將手收了回來。他知道如果不給兄弟們解釋清楚,恐怕自己就到不了河邊。
可還沒有等他開口,柳冰燕已經(jīng)開口了:“水路上的董大炮,你們都知道吧,這可是你們陸路的死對頭,他就是把你們送到哪里,做為他保命的籌碼!”
昆麻子怪叫一聲:“臭娘兒,老子弄死你!”說著又翻過身來,去抓柳冰燕。
可是,這時另一個兄弟又開口了:“昆哥,你倒是說話啊,這個臭娘們兒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昆麻子只好又停了下來:“他馬的,你們這是怎么了,老子的話都不信,去信這個臭娘們兒。”
柳冰燕立即接道:“這可是你親口告訴我的,讓兄弟們知道,又能怎樣?”
“放屁,老子什么時候給你說過?”昆麻子當(dāng)時是跟祝羽默置氣,所以才一時性急說了出來,可是沒想到卻被柳冰燕在這個時候當(dāng)成殺手锏捅了出來。
柳冰燕冷冷一哼:“董大炮是水路的老大,如果我猜得不錯,現(xiàn)在車一定在向河邊開,對不對?”
柳冰燕二人一出門就被蒙住了眼睛,根本不知道車開去哪里,所以車上的幾個人一聽,立即又信了幾分。
雞頭把車頭一甩,靠在路邊:“昆哥,她說的是真的嗎?”
雞頭的一個好兄弟,就是在跟水路的人發(fā)生打斗時,被打斷了腿,這個仇他可一直記著,所以要去水路,他是第一個不愿意,哪怕是昆麻子命令這樣做。
昆麻子又氣又急,他現(xiàn)在真的后悔當(dāng)時性急,把這個大秘密給說出來的,可是現(xiàn)在得趕緊想辦法啊,不然等祝家的人找到,那他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雞頭,你連昆哥都不信了嗎?”昆麻子叫道:“這死女人完全是在瞎說,我們走這條路,是因?yàn)橛崂洗笤诤游餍麓澹屛覀儼讶藥н^去,這樣明白了嗎?”
雞頭和其他兩人一聽,暫時相信了昆麻子的話,因?yàn)檫@條路就是去河西新村的,而俞老大在那邊的確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車再次啟動,速度提得也很快,沒過五分鐘,就已經(jīng)到了南開門河段,看著那滔滔的江水,昆麻子知道只要再向前走一步,自己就活出來了。
“停車,停車!”昆麻子叫了起來。
雞頭眉頭一皺:“昆哥,咱們不是去河西新村嗎?”
“馬的,老子是老大,還是你是老大!”昆麻子拿出老大的威風(fēng),罵道:“個混蛋東西,老子要上廁所,你他馬的用嘴接住啊?”
雞頭遲疑,但還是把車停了下來,昆麻子立即下車,還回頭叫了句:“給我也這兩個臭娘們兒看好了,否則要你們好看!”
等他一走,柳冰燕立即開口道:“你們別信他的,他一定是下車去跟董大炮聯(lián)系,到時讓水上的人把我們都抓去。”
雞頭雖然有點(diǎn)疑惑,但還是不愿意懷疑自己的老大,于是不耐煩地道:“他馬的,再鬧老子揍你!”
柳冰燕一點(diǎn)不怕,朗聲道:“雞頭,你要不信,可以自個兒跟上去看看,如果他沒打電話,那就是我說假話了。但如果他打了電話,那你們幾個可就危險了,到時落到水路人的手里,你們還有活路嗎?”
她的話立即起了作用,因?yàn)檎婕僖豢淳椭谊P(guān)系重大。車內(nèi)的三個家伙都有點(diǎn)坐立不定起來。
雞頭向外看了看,只見昆麻子急步匆匆,飛快地向著河邊的公共廁所走去,如果進(jìn)去之后打了電話,他們也不知道,不由得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