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瑯惡狠狠的看著他:“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我看你是自己想抱沒得抱!”玉鹿只覺得頭皮發(fā)麻,看都不看蕭軍烈的反應(yīng),急忙捂住瑯瑯的小嘴:“乖兒,別說了。”
瑯瑯還是很聽她的話的,可想想還是很不甘心,自從五歲那年元宵節(jié)自己在臺上唱戲,引來了這個吹胡子瞪眼說是自己爹的男人,自己就沒怎么看到娘親笑,這個自稱爹的人總是沒事找事惹得娘親不得安寧,自己也差點(diǎn)見不到娘親。
“蕭大,我告訴你娘親是我的,你不準(zhǔn)惹她生氣!你要是敢惹她哭!我就惹你娘親哭!”瑯瑯惡聲惡氣的威脅著。
天!玉鹿差點(diǎn)撞頭,這孩子怎么敢如此講話?!
蕭軍烈額角的青筋跳起多高,瞬間迸發(fā)的氣息讓人心驚膽顫。“你管我叫啥?再叫一遍我聽聽!”
瑯瑯鼓著腮幫子,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珠子說:“你就是蕭大,他們都叫你蕭大帥,可是你一點(diǎn)都不帥,沒有我?guī)洠阅阒荒芙惺挻蟆?
玉鹿想笑不敢笑,蕭軍烈聽兒子這么解釋也很出乎意料,老格格卻哈哈哈大笑,:“乖孫說的對,蕭大沒你帥,哈哈哈哈,還是我們瑯瑯帥。”
玉鹿趕緊說:“瑯瑯以后要對奶奶好,聽她的話,做個乖寶寶,那樣娘親才會很開心。”
“奶奶就是蕭大的娘親是吧?只要他對我娘親好,我就對他娘親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瑯瑯轉(zhuǎn)著眼珠說。
蕭軍烈措不及防地在玉鹿臉上親了一口,“我親你娘親了,你怎么不親我娘親?”
瑯瑯跑到老格格跟前,伸出短短的小胳膊,老格格趕緊彎下腰,瑯瑯摟住她的脖子,也像模像樣的親了一口,老格格喜的滿臉的皺紋都似開了花。
更令人發(fā)指的是,蕭軍烈語出驚人:“今晚我陪你娘親睡,你也陪我娘親睡?”
“不行,我陪我娘親,你陪你娘親,這個不能換。”瑯瑯抱住玉鹿的胳膊,“你娘親沒有我娘親好看,我不換。”
“我娘親原來也是很漂亮的大美人。”蕭軍烈說,生怕孩子的話惹奶奶不高興。
可是老格格卻特別喜歡孫子的機(jī)靈勁兒,樂得合不攏嘴,一掃福壽膏沒吸飽的無精打采,興致勃勃的聽著蕭大和蕭小的拌嘴。
前菜上桌,四個人分別坐下。玉鹿摟著瑯瑯與蕭軍烈和老格格對坐,丫鬟布菜的時候,老格格問:“這次回來還……走嗎?”
玉鹿道:“不走了。”
老格格看看她:“住在帥府還是沁園?”玉鹿還沒說話,她替她答了,“不管你住在哪里,瑯瑯得留下來跟我住,他都6歲了,得找個先生讀書習(xí)字了。”
玉鹿笑了一下:“老格格說的是,瑯瑯跟您住在沁園,我是最放心的。“
瑯瑯一聽著急了,大叫:“娘親住在哪里我就住在哪里,不要和娘親睡不一樣的地方,不要和娘親分開。”
“瑯瑯乖,娘親今晚也住沁園。”
“爹爹今晚也住沁園。”蕭軍烈趕緊搶著說。
吃完晚飯,瑯瑯纏著玉鹿玩,她只好帶他回房間,哄著玩了一會兒,才好不容易把他給哄著睡了。她這才悄悄出來。
蕭軍烈在門口等她,“終于有我們倆的時間了。”
“你去外面等我,今晚咱們回大帥府,我有事和你商量。”玉鹿說,“這之前我有話要和老格格說清楚。”
“小玉,”蕭軍烈有些擔(dān)憂,“咱還是一起走吧,我母親沒找茬,咱就安定的生活,你干嘛非要把老虎的須子啊?”
“我是去溜須拍馬,不是去拔胡子。”玉鹿笑了,“放心好了,我去去就來,把老格格哄開心了,咱倆才能長長久久。”
“我和你一起去。”他不放心,“萬一我母親為難你,我給你做主。”
“你去了反而不好說話。”玉鹿把他推到外面,自己去了老格格的房間。
玉鹿敲門進(jìn)去的時候,老格格正伸長了腿,靠在方型的榻子上,手邊一杯茶,沒了剛才那一臉的笑容和高興,眉毛耷著,臉色不佳。她指指下面的椅子:“坐下,跟我聊一會兒……看到我你心里不舒服了吧?這些年我處處為難你,逼你離開,你心里恨我嗎?”
“不恨。”她回答的干脆。
“你怎么可能不恨我呢?你不是神佛啊。你是不是要說,因為你可憐我,你可憐我把兒子輸給你,我選的兒媳佟寶珠反而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我現(xiàn)在怎么說你都不恨我,是嗎?”她用茶杯蓋子一下一下的撥動茶水,卻一直沒喝。
“您想多了。”玉鹿淡然說道,“我們都是因為同一個男人才有緣相見,對錯糾纏皆是緣,怎樣的緣結(jié)怎樣的果子。”
老格格打了一個哈欠;“你來見我還有什么事嗎?”
玉鹿欠了欠身子說:“我想求老格格給我一點(diǎn)東西,大帥這些日子總是睡的不安穩(wěn),看著就……讓人心疼。我想老格格您這里應(yīng)該有可以讓他多睡一會兒的法子……”
“玉鹿,你是有什么事吧?你不愿意說也好,但我不會讓你害我的兒子。”
“大帥對我一片赤誠之心,我怎敢有害他之意?他日防夜防怕我走了,可是,我不屬于這啊,老格格,我只想讓他好好睡一覺,趁他睡了,我走掉,這件事,只有您能幫我。我不愿意他再為我的事情操心,瑯瑯還小,他需要一個完整美好的家,等我走后,麻煩老格格給瑯瑯找一個善良,知書達(dá)理,能夠諄諄教誨他長大的出身名門的母親……”
老格格很意外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原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兒子,“你若走了,烈兒豈不是白找你回來了?他又要大動干戈的去尋找你了,這件事我?guī)筒涣四恪!?
“老格格您是聰明人,想什么辦法都行,瑯瑯和您兩個他的至親還留不住他十天半個月的?我只要這點(diǎn)時間,之后,大帥自然就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