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狂亂而熱烈,劈頭蓋臉的落下來,她只有一種厭惡到極點的惡心。拼命的躲閃,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她掙不開,情急之下用力在他唇上一咬,他吃痛之下終于抬起臉,她趁機向他頸中抓去,他只用一只手就壓制住了她的雙臂。
玉鹿敵不過他的力氣,他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她厭憎到了極點,只有一種翻江倒海似的反胃。曲膝用力向上一撞,他悶哼了一聲,向旁邊一閃。她的手觸到了冰冷的東西,是他腰際皮帶上的佩槍,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往外一抽,咔嚓一聲打開了保險,對準了他。
他的身體僵在那里,她大口大口喘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反而鎮定下來,笑著慢慢的說:“你今天就一槍打死我得了。玉鹿,我愿意死在你槍下,否則我便沒法子放了你。”
玉鹿的眼淚嘩嘩的涌出來,她從來沒有這樣軟弱過,她的嘴角在發抖,喉嚨里像是有小刀在割,他的瞳仁里只有她的臉龐,依稀眷戀的看著她。
他伸出手來,扶著她的槍口,一分一分往自己胸口移去,她的手指在發抖,他的手指按在她的手指上:“你開槍吧。”
冰冷的眼淚淌下去,玉鹿哽咽:“你這個混蛋,你耽誤了我去救孩子!”
他默默的看著她,眼淚不停的涌出來,她胡亂用手去拭,他試圖替她去擦,她身子往后一縮:“滾開。”
他才不要走開,他長臂一撈,羸弱的小女人便貼在了他厚實的胸膛上。“我以為你又要逃走,原來是急著找孩子,放心,瑯瑯在我母親那里,和奶奶在一起,你放心好了。”
玉鹿僵硬的身子立刻癱軟,像一團加多了水的面,軟軟的倒了下去,他雙手抓著她的肩,把她提起來,抱著放到沙發里,挨著她坐下,這才說:“我發兵察北,只是聲東擊西。當我調查佟寶珠失蹤案時,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也是我最終找到瑯瑯的關鍵。”
“快說,”玉鹿催促道;“我著急呢,撿干的說,別墨跡。”
“大沽港口,我那里有認識的碼頭老大,他幫我調查了當天的事情。我岳父,咱爹孟長玨不知道為啥好好的老虎嶺不呆了,帶著瑯瑯到了大沽坐上了去青島的船,船還沒離港,佟富貴,我也懶得叫他舅舅了。佟富貴和佟寶珠帶著幾個人就過去搶孩子,發生槍斗,咱爹受傷,孩子被佟寶珠搶走,然后半路殺出子衿,他手下人又把佟富貴給斃了,把佟寶珠帶走了,瑯瑯被子衿送到黔州去了。
咱爹身負重傷,也被子衿給救了,送醫院去了。其中緣由我猜了個七七八八,不敢肯定。那天在薊州,我本來是想帶你回安陽的,可是,瑯瑯丟了,你爹爹又進了醫院。那時候你剛剛墮胎,身體虛弱,我就沒敢跟你說事情,本想著把事情都解決了,再接你,這期間你好好養身子坐月子。誰知道,傻女人你竟然到了察北找子衿,你讓我真是措手不及啊。”
“我……我以為你聽說佟寶珠失蹤了,就丟下我找她去了,你心里她比我重要,所以一生氣,正趕上子衿派小滿來接我,我就跟他去了察北。”玉鹿說,“我蒙在鼓里,怎么能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都怪我。”蕭軍烈說,“都怪我無能,不能告訴你真像。不得不將計就計跟著他們演了一出圍魏救趙,前面假意調動人馬攻打察北,后面親自到了黔州把瑯瑯救回了安陽,昨天剛救回來,藏到了沁園,你放心好了,我母親見到那個小小版的我,她的親孫子,疼的沒法,后悔的沒法,恨不得摘星星月亮給孫子呢。”
“子衿跟我說的情況與你說的差不多,他把孩子送到他岳父那里了。還給我拍了一些瑯瑯的照片,證明孩子沒事,讓我放心。你知道子衿岳父這個人嗎?仿佛有很大的背景啊,是個神秘的大人物吧?”玉鹿問。
“他岳父哪里是神秘啊,簡直是詭秘啊。”蕭軍烈把玉鹿往懷里拉了拉,“過來點,一會兒跟你說的事情,你可能會害怕,不過有你男人我在,你就當鬼故事聽就行了。”
玉鹿向來膽大,好奇地問:“難道子衿他岳父是冥君?閻王?黑白無常?”
“非也,你說的這個有什么可怕的,傳說而已可是,,子衿他岳父可是名副其實的人間魔鬼。”蕭軍烈說。
黔南地區,歷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大清一亡,黔南軍閥混戰,有一個叫黑德一的軍閥在戰事中,越做越大,逐漸占據了黔南地區的十幾個縣,成當地有名有號的大軍閥。
據坊間傳言,黑德一最好掘墳盜墓。最初黔南有幾大軍閥派系割據,黑德一怕他們借機聯合討伐,所以只是偷偷地干這勾當。
那段時期,黑德一在黔南地區大肆挖掘古墓,拆毀寺廟佛塔,他甚至還專門組建了一支上千人的盜墓軍隊,配備威力巨大的炸藥裝備,找到地下有墓的地方,就挖一個深坑,坑里埋上大量炸藥,不管防盜措施做得多么仔細的墓穴,一炸就開。
炸開古墓之后,黑德一的盜墓軍隊就將墓內值錢的東西席卷一空,尸體就地丟棄。有一天,黑德一的盜墓軍隊又炸開一個墓穴,據說是千年前一個什么公主的墓穴,可是炸開之后,里面什么寶貝都沒有,只有一個衣服都爛掉了,身體還完好無缺的大美人公主。
黑德一就研究啊,這公主身上肯定有什么寶貝,要不然她怎么栩栩如生跟活人睡著了一樣呢。這個藏在公主美人身上的東西是不是傳說中的定顏珠啊?他怕士兵們找到不給他,就命令士兵們誰也不許動,他自己親自尋找。
他把公主翻了幾個個兒,也沒看到身上藏著什么,只是發現這公主的皮膚吹彈可破,柔韌光滑,愛不釋手,競對這具尸體產生了謎之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