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奇怪了啊。”霜降摸摸下巴,一臉驚奇的看著她,“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何當初答應收我做你的男寵,呵呵,面首也好,小爺也罷,你不貪圖我美色,怎么就答應了?”
“我……”玉鹿有點心虛,當初救他,也是想著有朝一日,能借他的力量為子衿報仇。可沒想到,這家伙還真在意了這樣一個掛名的小爺身份。
“我什么我?說,是不是貪圖我美色?”霜降一臉的自戀。
玉鹿身體一僵,整個人繃的象塊硬邦邦的石頭,半晌才說:“食色性也,然,君子如蓮,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霜降咧著嘴大笑,“我不要遠觀就想褻玩焉。”說著,高大的身影傾身覆蓋下來,玉鹿嬌小的身子立刻被籠罩在一片陰影里。
玉鹿緊縮在車座里,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只看到兩簇小小的火苗在燃燒,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你想干嗎?你別亂來啊,我告訴你,你敢亂來我……我有槍,也許會走火。”
“啊呦,啊呦,不得了,不得了。”霜降掏掏耳朵,欣賞著玉鹿外強中干的表情,“你現在就走火啊,走火一個給小爺我看看啊!”他手一伸,硬朗的臂膀狠狠的圈上玉鹿的腰身,兩個人重重的貼在一起。
霜降的吻,毫無任何技巧可言,粗魯,霸道,生澀,狂猛,咬著玉鹿的唇瓣不住的吮,邊吮邊啃,好象小狗啃骨頭一樣,歡快,激烈,卻太過用力。
他的氣息象火,不遮不掩,侵襲著草原,所過之處升騰起巨大的熱浪,仿佛要吞噬所有的一切。
玉鹿四肢困囿在霜降和座椅之間,能動的只有頭,卻被他的嘴堵著,窒息著。她倔強的一口反咬住他,毫不示弱的進攻,反撲之勢似大海狂浪,鋪天蓋地的涌去,想要淹沒一切。
他們糾纏著,彼此的親吻更象是撕咬,想要征服對方,想要讓對方投降在自己的氣勢之下。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另外一種打斗,想要壓制對手的打斗。
霜降的手,摟著玉鹿的腰身,力道之大仿佛是鐵鉗,勒的她快斷氣了,牙齒蹂躪著她的雙唇,包裹著,撕咬的她的唇有些麻,有些疼。忽然,舌尖感覺到一股鐵銹味。
玉鹿抬起頭,使勁抽出一只手,手指擦過自己的唇角,看著指尖的殷紅,“你丫的就這點本事還想在老娘面前賣弄?你是啃豬蹄子還是想要生吞了我?”
霜降的手擦著唇,倒吸著氣,口氣一樣不怎么好,“你還不是一樣咬我?”
玉鹿舔了舔唇,感覺到唇已經又麻又腫,發燙的疼著,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技術真糟糕。”
霜降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你技術也不怎么樣,不過,技藝在于切磋,想不想再試試?”
“呸,”玉鹿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子,在領教了他可怕的親吻之后,心頭滿滿都是陰影,“老娘再也不想與你切磋了。”
霜降面無表情,長臂一撈,將她扯到身邊,僵硬的手臂圈成一個環,死死的勒著她的腰,“不行。”人僵硬,手僵硬,動作僵硬,表情僵硬……
“你丫的到底想干啥啊?”玉鹿推開他的手,“要技藝沒技藝,要溫柔沒溫柔,就靠著一股蠻勁還想正夫誰,哼,你這個紈绔種子富貴公子到底是怎么當的?徒有虛名,八成是沒碰過女人。”
霜降眼睛中噴著火光,憤憤然的瞪著她,“小爺是不屑流連煙花柳巷,想著初吻留給心上人,哪像你心口上刺字的那個名字,花花公子,煙管妓院,名聲響當當,誰人不知道啊……”
玉鹿挑著眼角,笑的古怪,“別提他,他與我有何干?”
“他技藝好啊,比我好啊,所以你看不上我是吧?”霜降話中有話,滿嘴的憤懣。
玉鹿別開臉,冷然回道:“不是,我只是覺得你不該把感情的是當成兒戲,今天我原諒你冒犯,下不為例。”
“好個大家長的口氣,”霜降嘴角一抽,冷笑了聲,聲音在胸膛震動中聽起來更加的醇厚,“世界上就你一個女人嗎?我倒想看看蕭軍烈的老婆們都有什么不一樣的。我聽說他還有個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接近沁園的老婆,威武的很,貌美的很,也蛇蝎的很,與你這樣的刺猬一樣的女人玩沒意思……”
“不是吧!”玉鹿伸手扯住他的胸口,“難道你對那個女人心存有肖想?”
“怎么?我肖想她你妒忌吃醋了?”霜降得意地笑了。
“你胡說!我沒有。”玉鹿飛快的否認著,“你竟然對佟寶珠那樣的的女人有想法?”她咬牙切齒,“你的口味可真不一般。”
“你知道什么?”他眼睛翻著,惡聲惡氣,“我這個人就喜歡和別人爭,而且就喜歡調教別人的女人,他蕭軍烈既然前幾天攪和了我的喜宴,搶了我的女人,我也可以搶了他的女人。”
“你傻啊?!”玉鹿脫口而出,“你斗不過蕭軍烈。何況,并不是他攪和了你的喜宴,而是我壓根就沒想過和你有什么牽扯糾纏,就一直把你當成小弟而已。”
他一撇嘴巴,“不管你把我當成什么,是他在婚宴上帶走了你,我也可以帶走他的老婆,這事你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