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顏。”安宇興奮的喊了一聲。
姜顏感覺自己的呼吸一窒,渾身上下的血液如同倒流一般,腦袋都有些充血。
她僵在原地,手腳根本不聽使喚,腦海里全部都是那天的一幕。
她以為都忘了,也以為可以重新開始。
“小顏!蹦腥诉B女人沒有動靜,兀自走過來,“我給你打電話怎么關機了?在這里等你好幾次也沒有看到,我……”
“之前手機卡我扔了,也是為了躲著你故意走的后門。”姜顏握著拳頭把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還是無邊的恨。
呵呵,她已經不干凈了不是么。
“小顏,那次我們……”
“別說了!苯佄孀《渌缓鸪鰜,那種事情她再也不想想起來,再也不想。
“你以后,不要出現在我的世界里,請你不要!苯伣┯驳倪~開腳步,想遠離這個男人。
安宇看著她,只覺的心里一陣陣抽痛,他緊緊的攥了攥拳頭。
“姜顏,我知道你懷孕了。”
一句話如同驚雷一般炸的姜顏頭皮發麻,她的身子微微黃東兩下,毫無血色的唇微啟,“我不知道你再說什么!
“我說姜顏你懷孕了!卑灿钪S刺的開口,而且他知道不是他的孩子。
“你搞錯了吧,安宇,我根本沒有懷孕!苯佖W员3宙偠ǎ嘈虐灿羁隙ㄊ窃谡ㄋ。
“有必要嗎?我有必要那這種事情開玩笑嗎?”安宇一步邁到女人的面前,“你都懷孕了,難道你要讓別人以后戳著孩子說他沒有父親嗎?姜顏,你怎么能這么自私,你不替你自己想想也要替孩子想想啊。”
姜顏冷笑,她自私?呵呵,真的就是她自私……
“安宇,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苯伬淅涞陌讶舜钤谧约焊觳驳氖炙﹂_,“你別碰我,我嫌臟!
這種話安宇已經適應了,“小顏,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會做一個合格的男朋友,也會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
我們的三個字咬的極重,姜顏聽來更是諷刺至極。
“安宇,你……”
“沈修亦在不遠處的那個車上,他應該快下來了。”安宇低聲道。
姜顏也看見了,其實剛出來她就看見了,那輛車太熟悉了,那車牌號早就記在心底里的。
她握了握拳頭,如今她姜顏活的真像一個笑話。
姜顏一步步走向安宇,僵硬的抱了抱他,“好,以后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你的……女朋友!
秋風一吹,冰冷入骨,沒想到,秋天居然也有這么冷的時候。
只覺得那冷入了骨髓,透徹心底。
安宇回抱了她一下,眉宇間皆是溫柔,“小顏,我會對你好的,讓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好不好姜顏已經不知道了,反正現在已經很不好了,當那晚之后每日被噩夢驚醒,唯一給她安慰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她扯扯嘴角,從男人懷里抽出身來,“讓我自己走吧,我想慢慢的轉換角色,由單身……到別人的女朋友!
這次安宇沒有阻攔,姜顏轉身,慢慢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后淚流滿面,其實以后……再也沒有以后了,她還怎么談以后呢?
姜顏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你要健康的出來,健康的長大……
女人剛走,黑車上的男人狠狠掐斷手上的煙頭,一腳把安宇踹倒在地上,面色狠然。
“你居然敢碰她!鄙蛐抟嗫粗厣溪b獰的人恨不得一刀斷了他的手。
他的女人怎么能讓別人覬覦。
安宇笑,楷楷唇角的粘稠物,“小顏是我的女朋友,碰碰又怎么了?”
哐當,又是一腳,只是這次沈修亦用了十足十的力氣,“你找死!”
安宇劇烈的咳嗽兩聲,只覺的渾身火辣辣的,像是五臟六腑都要裂開一般。
“咳咳,如何?小顏已經答應我了,她是我的女朋友,你打死我了也是事實,你這樣做小顏只會更恨你,你根本不懂她!
安宇的話如同一根針深深刺痛到沈修亦的心里,他收緊手掌,因為一個恨字竟然再也不敢一腳踹上去。
“說,你是不是逼她了?”沈修亦眸子猩紅,黑色的皮鞋踩著地面如同要踩出一個洞來。
安宇閉上眸子不說話,這是他覺的自己唯一勝出的一回。
這種無意義的審問沈修亦沒有在繼續下去,把躺在地上的男人丟在原地便回了他的車子,揚長而去。
有些事情他可以自己調查,到底真相如何,他勢必自己查出來。
……
阮時初開車回去的時候看見守門大爺莫名其妙的多看了她幾眼然后有些尷尬的喊了一聲,“少夫人。”
這就有點莫名其妙了好不好,她照了照前面的鏡子,看著也沒什么不妥啊,所以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搞不明白。
入了別墅區的時候,阮時初驚喜的發現別墅的燈是開著的,她心里忽然一喜,難不成傅延席記得今天是她們結婚一百天紀念日?
這個想法讓她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打開門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歡喜的朝里面喊了聲:傅延席。
然而傳來的是冰冷的一句,“少夫人好!苯┯灿置銖,這聲正是許久未見的零八。
一旁她經常坐的沙發上還有個披散著長發穿著她睡衣的女人。
阮時初頓時面若冰霜,盯著木雅,淡淡開口,“零八,怎么回事?”
人怎么忽然又回來了,回來也就算了,為何來了她的別墅,坐了她的位置?
零八嚇的趕緊把食指放在唇邊,不滿意的撇撇嘴,“少夫人,您可以小聲點嗎?木雅小姐受不了驚嚇!
呵呵,說句話就叫嚇到她了?那她還真是比溫室里的花朵還要嬌貴。
“既然病的這么嚴重,怎么不把人送去精神病院?”阮時初暗含嘲諷。
卻沒想到聽到這幾個字以后,本來安靜的窩在沙發上的人忽然縮緊身子,死死地抱住沙發上的枕頭,“不,不要!
“木雅小姐你別怕,沒人要送你走,零八會保護你,沒人會動你。”零八輕聲安慰,但是肢體上沒有絲毫的逾越。
在零八的寬慰之下剛才焦躁的女人才慢慢安靜下來,又恢復成了剛才木偶一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