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圣伯拿著一枚藍色的珠子,竟是八階水系靈獸才有可能出現的高級水珠。圣伯刺破初雪的手指,將血抹在水珠上幫助初雪認主后收到來了初雪的丹田之中。
“這水珠可以讓你在水中呼吸且不會形成避水珠的空氣泡,不會阻擋你接觸潭水。”
初雪點頭示意明白。初雪知道宗門在自己身上砸了多少錢,每天的藥湯,那寒冰,寒潭,水珠,都是珍貴之物,不是師伯一人可以調度的,自己現在能力不足,只有等未來報答于宗門。
“侄丫頭,走吧。”初雪點頭,圣伯抱起初雪飛向寒潭。
初雪看到了趙欣華師伯和自己的師姐站在圍繞寒潭的陣法之外。
“侄丫頭,這下方有個椅子,可以自動的扣緊你的身體,你不必反抗。”
“初雪知道了。”
“好,丫頭,我放了。”初雪點頭,圣伯一下將初雪精準的拋到了椅子上,椅子便扣住了初雪。
而初雪在進入潭水的那一刻如一滴水被拋進了熱油中,口中嗚咽出聲,雙腿前伸腦袋后仰,雙手和腰身被緊緊的扣在椅子上。全身好想要被融化一般,而初雪確實在融化,身體由外至內開始化為血水,血水在潭水里被禁錮在原地沒有擴散出去。
潭水中的能量如果初雪觀察的話應當十分的熟悉,那潭水中帶著藍光,正是初雪在母胎中的藍光,不過這藍光被一層飄渺的黑氣纏繞,看著沒有什么攻擊性但讓人感到不安,在藍光和黑氣的共同作用下,初雪的整個身體都變成了一灘爛泥,包括腦袋,及其恐怖,只有微微發光的神識,身體里的水珠,須珠,和那小蟲被埋在初雪這攤肉泥里。
那藍光開始融入初雪的身體,那黑氣也要融入其中,這時初雪心口中的藍光終于動了,將黑氣排除在外,那黑氣顯然不甘就這樣離開,便將目標轉向了初雪生體中的小蟲身上,一股腦的涌了進去,小蟲開始劇烈翻騰,藍光融入初雪身體之后也開始進入小蟲身體中,那小蟲也開始重塑。
就在這簡單的融入的過程就已經過了一年。藍光開始重塑初雪的身體先是骨骼,再是皮肉內臟,之后來到了經脈,那藍光開始重塑經脈時,疼痛陡然上升,初雪嘴里嗚咽著,身體劇烈抽動。
經脈經過重塑變成了晶瑩通透的藍色,經脈被擴展了好幾倍。
這時藍光來到丹田,疼痛再次翻倍,初雪不再嗚咽,再也遏制不住,一聲尖叫沖出喉嚨,尖銳絕望,那聲音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初雪的聲帶已經被撕裂,初雪依然保持身體后仰的狀態,嘴巴大張,顯然還在無聲的吶喊著。
太痛了,讓人渴望死亡的疼痛,初雪終于知道了著椅子的作用了。初雪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劇烈的渴望著死亡,神識開始潰散空白,初雪身體也癱軟在椅子上。
不行了,支持不住了,睡去吧,睡去一切都會結束了,睡去吧。
就在這時那藍光沖向初雪的神識,初雪精神一振,清醒過來,心頭一顫,自己差點神識潰散,這神識潰散便等同死亡。
藍光開始流轉于神識之中,初雪更加清楚仔細的感覺到那疼痛,神識又是一蕩,但因為有藍光支撐改造,初雪就這樣一直處在崩潰的邊緣。
——
仙宗禁區寒潭,陽光普照,潭水通透清澈,只見一名十四歲模樣的少女坐在潭中,沒有錯,這就是初雪,初雪維持三年加上身處潭水五年竟一點都沒有長大。
喬婉在一旁打坐看守,這些年一直是師兄弟們來回看守,師尊師爹也已經出關,本是歡歡喜喜的,聽聞此事大怒,可這賊子不知所蹤,一口氣憋在心里,兩人出關之時初雪還沒有修復,整個一灘血泥,日日看著,陳塵的火憋不住了,無處發泄,便去了宗主的院落,將宗主的院子掀了個底兒掉,宗主因為心里愧疚也沒有阻止。
這鬧完了,氣是順了,卻也不能把初雪從潭水中拉出來,天天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苦自己身具修為卻什么也做不了,淺雨再也承受不了了,將自己關在煉丹室開始瘋狂煉藥。不得不說淺雨幼泊兩人不愧是師徒,都把自己關在了煉丹室,這幼泊也是看護了初雪幾天之后就去了煉丹室,一直是喬婉,許清,云冰澤輪流看護。陳塵本來也在,不過自己也是無能為力,便去幫襯自己的妻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