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初雪一直生活在巨痛之中,初雪的內(nèi)臟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如初,經(jīng)脈和丹田卻毫無變化,但不見萎縮,還保持著活性,可也正因為其還保持著活性這巨痛才經(jīng)久不消。
一年前初雪憑借頑強的毅力終于睜開了眼睛,可以適當?shù)幕顒樱w欣華見此便把初雪接到了自己的院中。初雪雖然可以活動,但因為巨痛清醒的時間很短,自從自己醒來,師姐常常來看自己,幼泊也會來,不過次數(shù)很少,每一次來都是站在一旁看著我們,也不再說話。
初雪很擔(dān)心,每回都會和幼泊鬧騰,幼泊也會配合的笑一笑,那笑很假,初雪看在眼里卻無力再做更多。
今天來看初雪的倒是來了新客人,云冰澤許清回來了。兩人風(fēng)塵仆仆,顯然是剛剛趕回來。宗主,趙師伯,幼泊,喬婉都來了。
初雪把身體撐起,神色懨懨,人也瘦成了皮包骨,面色發(fā)黃,眼睛半睜,眼睛中的那抹紅色也變得暗淡無光。
初雪想要下地行禮,不過顯然初雪的身體快要被掏空了,生機雖在但也撐不起備受折磨的身體。初雪撐起的手一抖,面容朝下向地面摔了下去。
人影紛紛上前,初雪落在圣伯的懷中,圣伯將其平放在床上。
“侄丫頭!
初雪喘息了一會兒才道,“圣師伯。初雪行不得禮了,還望不要怪罪。”
一旁的趙欣華上前拉起被褥蓋在初雪身上,“你這孩子,好好躺著便好,誰會怪你!壁w欣華是真被這小丫頭觸動到了,剛醒來是初雪身體就不容樂觀,這丫頭竟下地和幼泊那小子鬧騰,這幼泊一走初雪往往都是體力不支的昏睡過去。
這么長時間從未抱怨,從未哭鬧,還能察覺,照顧別人的情緒,如此心性竟遭此之禍,趙欣華看著初雪一天比一天虛弱真的不想再喂初雪那保持經(jīng)脈活性的藥湯了,與其讓她如此痛苦,不如快快樂樂的當個凡人,可又不能真的斷了藥,這小丫頭當時才十四歲啊,不由的想起了那還在閉關(guān)的好友,心里竟有了一絲不滿。
初雪笑看這趙欣華師伯,“我這都躺一天了,想動一動嘛!摆w欣華嘆息,將初雪抱起,靠坐起來,讓開了身子。
初雪也看向了自己的師姐師兄,視線落在許久不見的云冰澤和許清的身上,“云師兄,許師兄,好久不見。“云冰澤將臉轉(zhuǎn)向了一旁,沒有回應(yīng)初雪。許清上前摸了摸初雪的腦袋。
”是啊,很久沒有再見了,初雪倒是不復(fù)之前的圓潤了。我這可還存了些凡間的俗食,小師妹可要嘗嘗鮮!
“那當然要好好嘗嘗,這宗門的靈食難吃死了。”許清拿出精致的小糕點放在了桌子上。
“這糕點好看好吃,初雪不要錯過啊。”
初雪笑笑,“初雪定然不會錯過的!
許清又輕摸了摸初雪的腦袋便退了開,拍了拍在一旁的云冰澤,云冰澤低著頭上前,看不到神態(tài),靜靜的和平時一樣。初雪伸手拽住了云冰澤的袖口,“云師兄可還存有五色糕!痹票鶟蓳u了搖頭,之前初雪吃東西都是幼泊買的,云冰澤只負責(zé)存。
“那師兄可不可以幫我多存一些,那味道,初雪想念的緊!痹票鶟牲c點頭,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初雪的手,臉也終于抬起,望向初雪的眼眸竟通紅一片。
“等你來吃!
初雪微笑的點頭。
這時圣伯說話了,“你們先出去一下。”眾人拜退。
“侄丫頭,你這些年受苦了!背跹┮姳娙税萃松眢w的勁兒一松整個人滑落到被窩。
“初雪不苦!
圣伯看著初雪,這丫頭的性子堅強的讓人心疼,“侄丫頭,不瞞你,師伯一直保持著你經(jīng)脈的活性就是有就有機會恢復(fù)你的身體,但此事關(guān)系重大,本想拖到你的父母出關(guān)再決定,不過,現(xiàn)在師伯把著決定權(quán)交給你!背跹c頭。
“宗門有一處禁地寒潭,那潭水十分神奇,可續(xù)經(jīng)脈,修丹田,可如果承受不住修復(fù)巨痛將死在潭水中!
“可比初雪現(xiàn)在還要痛!笔ゲ畤@息,“百倍有余。”
初雪眸光并沒有閃爍,“初雪可以。”
圣伯看著初雪堅定的眼神,“這潭水神奇卻也古怪,但凡觸碰過潭水之人都會在之后莫名的發(fā)瘋?cè)肽,無一例外,所以才被宗門歸為禁地,初雪你可還要試。”
初雪眼神這才開始閃爍,初雪不認為自己能夠是哪一個例外,但是自己無法割舍這個美麗的修仙世界,自己做過平凡人并不向往平凡人的生活,初雪骨子里是有對自己的狠勁的,自己無法修煉等于跟自己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說再見,自己的父母,宗門,師姐師兄,這樣固然可以改變原著的劇情但初雪認為不應(yīng)該這樣結(jié)束。
“初雪想。”
“好丫頭,你如果撐了過來師伯卻要為你下生死禁制,丫頭,你可知!
“初雪知!碑吘棺约阂膊恢雷约菏欠駮赡。
看著初雪淡然的臉,圣伯感覺像有細針一下下的扎著自己的心,師伯對不起你啊,師伯真的對不起你,被我打傷,經(jīng)受長年的折磨,承受成魔的風(fēng)險,明明是我是我的失誤卻還要將你的命掌握在他人手中,這本就是修仙的大忌,侄丫頭,你還沒有成長就要經(jīng)受摧殘,圣伯無顏面對你的父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