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科技技術被聯邦和帝國同時垂涎,卻又沒有辦法收為己有,所以他們選擇了悄悄送人進去,想要從內部瓦解。
雖然這些人在島主看來,皆是螻蟻。但是螞蟻多了,也是極其擾人的事情。為了減少這樣的情況出現,忘憂島修改了收人標準。
想要入島之人,必須有住在內環的人的推薦信,否則不予進入。
住在內環之人,要么是元老級別,要么是各種科研人才,或者其他領域的佼佼者。在李貪歡所知道的資料中,最近三年沒有新人入住
想到這里,李貪歡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李洪義和李音:“爸,音叔,你們的人脈可真廣呀,忘憂島都有熟人呢。”
李洪義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難看起來。而李音則是看了一眼李洪義,莫名地笑了幾聲。然后對著李貪歡說道:“這可不是我們有面子,若只是我們兩個。估計會被直接趕出來。”
“啊,那是因為誰呀?”
李貪歡不解,李音卻一直盯著她看。李貪歡有些不相信地指著自己,問道:“難道是因為我?”
李音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天啊,我這身上還有隱藏背景呢。“音叔,那人叫什么呀?是個怎么樣的人呢?”李貪歡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剪影,身上自帶金光閃耀。
李洪義搶先一步哼了一聲,直接翻了一個白眼:“這么多年躲在忘憂島的一個膽小鬼罷了,也就這點用處。名字什么的,知道也沒有任何意義。”
李洪義這般不屑鄙夷的樣子,和最初見到李闌珊的模樣有幾分相似。這是他吃醋的慣常表現。
李闌珊一直在這里呆著,所以這個醋肯定不是吃的自己。那么能夠讓李洪義吃醋的對象,也就只有那么一位了。
李貪歡想到剛才李洪義不要命的樣子,故意說道:“看來這么多年過去,那人還沒有忘記母親,也是很長情了。”
“屁,那就是個單相思的混蛋,你母親根本就看不上他。”李洪義急的顧不上形象,幾乎要跳起來反駁道。
然后在李貪歡一個眼神下,音量瞬間降低,但執著地嘀咕著:“他就是個死纏爛打的家伙。”
李貪歡挑了挑眉毛,有李洪義在,這個關于母親的瓜怕是吃不到,所以趕緊找了個理由,將李洪義推到了駕駛艙去。
沒有了父親的干擾,李貪歡一陣興奮的小跑,挽著李音的手臂撒嬌道:“音叔,當年的事情說說看嗎?我提前掌握一下信息,后面也好應對呀。”
李音看著她一臉求知的模樣,就知道這小丫頭心里的想法。
“他叫做旭日,和他認識已經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陪著小姐在中心城市讀書而他坐在小姐的前面。
旭日和老爺也算是世家,從小就認識。但兩人性情不和,關系一直不是很好。后來老爺開始追求小姐,旭日在其中一直搞破壞,使得兩人的關系更加僵硬。”李貪歡腦海里已經出現了一大堆,兩男爭一女,彼此厭惡數十年等一系列狗血劇。
可惜,李音下面的話和她所想的簡直是南轅北轍。
“一開始我們都以為旭日是想要追求小姐,后來才發現根本不是這樣的。他很喜歡小姐,并不是男女之間的那一種,而是羨慕和向往。”
“向往?”李貪歡不解。
李音繼續解釋道:“因為小姐的模樣和性子,是他最渴望成為的人。”
這話怎么越聽越不對勁呢、
“旭日有性別錯位,是個妥妥的男兒身女兒心。時日久了,小姐自然也了解他的心思,和他開誠布公地談了一次后,兩人關系越發親密,如同姐妹一般。
這讓當時已經是戀人的老爺很是吃醋,所以只要一聽到對方的名字,就忍不住泛酸。”
“那后來呢?旭日怎么會來了忘憂島呢?”
“小姐去世后,旭日來過一次。之后,就傳出了他和家族決裂的消息。再之后,就徹底失去了音訊。
我們能知道他在忘憂島,還是因為小姐每年忌日的時候,都會有一束彩虹色的花放在小姐的墓碑前。”
“彩虹色的花?那是忘憂島的特產,因為生存環境要求限制太高,所以數量極其稀少。在帝國和聯邦的市場上,都沒有流通的。”
“對的,所以我們才又他聯系上。他現在是忘憂島的科學研究室的一員,具體職位不清楚。不過能夠住在內環,那想必權限不低。”
“那他主要負責哪方面的研究啊?”
“這個我也不清楚了。”李音搖了搖頭,這次的計劃整體匆忙急促,所以很多細節都沒有辦法落實。
李貪歡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帝國和聯邦應該很快會出通緝令,安神曲和闌珊的躁狂癥事情忘憂島也一定會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才出虎穴又入狼洞呢?
“躁狂癥的問題倒也不用太過擔心,忘憂島中有不少這樣的人。只要簽了保證協議,還是可以生活的。
至于安神曲的事情,帝國和聯邦上層應該不會想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小姐暫時可以不用操心這些。”
“恩,好的。謝謝你,音叔。有你在真好。”
“小姐,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氣氛很是溫暖祥和。
而坐在李貪歡旁邊,扮演人形掛件的李闌珊。借助靠在李貪歡肩膀休息的機會,垂下眼眸,黝黑的瞳孔中,有算計的痕跡。
或許是前些時候的霉運走得夠多了,他們一路順當地到了忘憂島的地界。守門人攔下他們的飛行器,打算進行例行檢查。
本來繁瑣的檢查項目,在看到他們推薦書上的名字后,立馬轉變了臉色。只將最基本的檢查做完后,就直接找了一個引路員過來,讓他們趕緊走。
與其說是客氣,不如說是深怕慢一拍,就被什么壞東西纏上一般地避之不及。這位旭日大神,光是名字亮出來,就能有這么大的魄力呀。
在引路員的指導下,四人拿著剛到手的身份卡,依次刷開面前的大門。
踏入大門之后是一條漫長的隧道,四周安裝著隱形燈帶,將整個速到照得亮如百日一般。但是這個隧道太漫長了,要不是有引路員在前面帶路,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周圍如出一轍的模樣,讓李貪歡覺得自己就在原地轉圈。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再次來到一扇大門之前,和之前那一扇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但刷開后的風景,則完全不同。
李貪歡看著眼前的情景,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到地方了。
幾人一邊走,引路員一邊介紹著忘憂島的情況。
整座島嶼是被安全罩完全覆蓋住的,但是這個安全罩和平常的不太一樣,是忘憂島新研發出來的一種金屬制造的,最大可承受十枚雷彈的同時攻擊。
李音對著這個金屬好奇極了,忍不住用手指戳一下,它竟然凹陷下去了些許,然后又以極快的速度恢復原狀。
李音當即又用激光匕首劃了一下,刀傷出現后不到兩秒鐘的時間,這個痕跡就徹底消失了。
“這種金屬真的太神奇了,受到外力,竟然能夠自我修復,就好像人的皮膚一般。但這修復的速度是人體的千倍不止。有這樣的防御措施,掛不得聯邦和帝國都不能傷這里分毫呢。”
引路員客氣地繼續介紹著。
忘憂島一共有三環組成,最外圈就是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這里有溫度適宜,還有非常多的參天大樹和各種珍稀植物,簡直是一個植物園一般。
這里建造著樣式統一的竹屋和樹屋,居住者是被推薦進入忘憂島的。他們因為沒有為忘憂島做出足夠的貢獻,所以目前只能住在這里。
只有他們的能力夠強,才可以申請,住到內環中去。所有的衣食住行,需要靠自己解決,忘憂島一概不管。
而李貪歡他們按照規矩應該住在這里,但誰讓他們的邀請人是旭日呢?而且少爺又格外交代了,引路人自然不能讓他們和外環人住在一起。
李貪歡越往里走,越感覺到濕氣加重。
原來外環和內環中間竟然隔著的是一條由澄清河水組成的水環。雖不能說是一眼看不到頭,但這是在邊緣城市啊。一個缺水到了極致的地方,竟然能夠找到這么多的活水,所耗費的手筆決不能小覷。
在河流上還行駛著不少小小的船只,每艘船頂多容納兩人。引路者介紹這里是外環者和內環者做交易的地方。
哦,李貪歡了解地點了點頭,這些船就是流動的小賣部呀!
幾人正看得認真,就聽見引路者高聲喊了一句,就看到一艘可以容納十人左右的船駛了過來。
幾人選好位置坐下,開始前往他們的房子。
內環是按照個人能力進行區分,負責武力這方便的人都集中在A區,而負責科技研發的人則是在B區。
而旭日就住在B區等著他們。
內環的房子形狀和顏色可以說是奇形怪狀,各式各樣。引路者說是根據居住者的要求設計的。
在這么多奇異的建筑中,有一幢粉色的建筑,格外地吸引人的眼球。甚至可以說,讓人看過之后,有自挖雙目的沖動。
李貪歡捂住受傷的眼睛,心里嘀咕著:“到底哪路大神的審美,殺傷力也太大了吧。”
在她吐槽的功夫,引路員說道:“這里就是你們住的地方了。后面的事情,旭主任會和你們說的,我就先告辭了。”
李貪歡趕緊道謝,然后看著滿滿的粉色,沒有半點想要進去的欲望。
整幢房子全部采用了亮粉色,更兇殘的是,在房子外壁上還畫著各種大小,各種形狀,各種顏色的眼睛。
這個顏色,這些個圖案,李貪歡大致理解剛才守門人怕麻煩的樣子是怎么回事了?李洪義此時正叉著腰,看著眼前的屋子,久久不能回神。
“音叔,這個是打擊太大了嗎?”李貪歡向李音求證道。
李音搖了搖頭:“一貫如此。不過確實有些許增強。”
“貪歡寶貝,我終于看到你了。你和你的母親真是長得,誒,有點像的。”一個穿著和屋子同款粉色外套的高個子,向他們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了過來。
他一把摟住李貪歡,顯得十分開心。
被李洪義和李闌珊合力拉開后,才有些不情愿地站在一旁。
黑色長發,用金色蕾絲帶高高地扎了一個馬尾。夸張地占據了半張臉的大眼睛,還有那張烈焰紅唇。
咋一看,視線只能被這兩樣所吸引。但作為曾經也是化妝達人的李貪歡而言,這樣的化妝風格,一看就知道是為了遮掩他男性的大鼻頭。
旭日猛地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說道;“你母親的模樣那么好看,貪歡卻只遺傳到一點。都怪李洪義那個莽夫的基因太強勢,把我們的大美人硬生生降成了小美人。
不過沒有關系,來了這里。只需要一個小手術,就可以想怎么美怎么美了。”
“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姐姐,客氣了。”李貪歡客氣地拒絕道,心里犯著嘀咕,說得這么簡單,你不也寧可化濃妝,也不肯做呀。
旭日無視李洪義的死亡目光,自來熟地拉起李貪歡的手,“今天也是累了。都先去休息吧。房間都給你們安排好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一覺,什么都不要管哈。”
說話的功夫就拉著李貪歡走了進去,李闌珊始終抓著李貪歡的衣角,也就極其自然地跟了過去。至于李音則是緊隨其后,只有李洪義走在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進入了屋子中。
而在B區的另一幢屋子中,剛才的引路員正恭敬地單膝跪在地上,匯報著李貪歡一行人的事情。
“少爺,他們如今都住在旭日那里。”
“好,我知道了,后面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引路員順從地離開了房間。
“他們來了,作為主人,我們總該要去打個招呼呀?”
“我要看書,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剛收到的消息,李闌珊又躁狂癥,但聽了李闌珊的一首曲子,竟然被抑制住了。這個有興趣不?”
“我們現在就去。”
“你總是這么心急,人家也累了一日了。而且父親那邊,我們也要去打個招呼。畢竟今天要不是問父親借了人,他們也不可能進得來。”
“哦,那我去休息了,你看著辦吧。”
“好的。我親愛的弟弟。”語氣中滿滿的寵溺。
這是一段正常的兄弟對話,可是屋子中從始至終只有一個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