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的話,如同利劍一般,不停的刺入任長風的身體,讓他鮮血淋漓不已,但他還能承受,還在一直咬牙堅持,可當他親耳聽到享受奧妙等曖昧字眼,以及親眼看到我和狄雨娜的親密動作后,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張臉煞白得血色全無,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而他整個人的身體也止不住的倒退,要不是他身后的保鏢將他攙扶住,我估計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呵呵,呵呵……”
任長風分不停的傻笑,一直未曾停過,還笑得特別的瘆人,就像是一個傻逼一樣,而后,他突然瘋狂的搖起了腦袋,把精心梳理的發型都搖亂了,才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語道:“怎么會這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媽蛋,任長風的心理素質未免也太不好了吧,這樣就快要失心瘋了?
誠然,這般現狀是有點殘酷,但他要是沒有對我生出禍害之心,豈會落到這般下場?
咎由自取的人,從來都不會值得人們同情。
隨后,任長風又開口了,他喃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陳浩,你這個屌絲,怎么可能認識陽光水藝的老板呢,高高在上的季婉蕓又怎么可能把你當作貴客呢?”
“嘿,還真就把我當成貴客了!蔽倚覟臉返湹霓陕渲,卻突然察覺到了不對。
等等,任長風說的陽光水藝老板是誰?
季婉蕓?
蕓姐?
蕓姐竟然是陽光水藝的老板?
轟隆!
突然間,我腦子轟的一聲炸響,所有的認知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龍卷風席卷沖擊一般,讓我整個人木訥得無法適從。
隨即,我的腦海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一幕幕,關于蕓姐的一幕幕。
那夜跑步,我第一次和她相逢,將出車禍的她給送到了醫院。
后來重逢,已是在場子里面,她焦急的幫我尋找馬山狄雨娜。
再后來,她替我出主意驗證狄雨娜對我的在乎,甚至還主動讓我占了很多的便宜。
……
無數的畫面,一旦升騰上來就仿似不愿意落下帷幕一般,點點滴滴的流淌而過,那個對我好得發指、不求回報、幫過我無數次的親切大姐姐蕓姐,真的是陽光水藝的老板?
好吧,這一刻的我已經變成了和任長風一個德行,像是看見了外星生物一般驚愕,被顛覆得根本不敢接受眼前的現實。
而摟著的狄雨娜也如出一轍,呆若木雞得烏黑眼球都沒能轉動一下,漂亮的臉頰也在不經意的點點抽動,連嘴角都有著一抹苦澀之意,明顯是陷入在巨大的震驚之中。
我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后試著接受眼前的現實,可剛做好這樣的準備,我的內心中就涌起一股莫大的激動和喜悅。
哈哈,真是沒想到,蕓姐的真實身份竟然那么的牛逼,當真讓我開了眼見啊。
我收斂起亢奮的情緒,再次拍了拍任長風的肩膀道:“我和蕓姐的關系豈是你這種人能夠想象的?好了,你慢慢在這玩耍,我打算上去跟蕓姐聊天了,唉,也不知道蕓姐今天穿的是什么款式的旗袍!”
噗!
任長風捂著胸口,感覺里面陣陣疼痛劃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內傷所致。
在這之前,他還對我和蕓姐相識抱有一絲的僥幸,覺得不太可能,但在我說出蕓姐穿旗袍后,他瞬間就死心和絕望了,因為,他雖然沒有見過蕓姐,但卻是從自己父親口中聽說過,蕓姐,就是一個穿旗袍的極品女子。
正因為如此,他又怎么能不深受打擊呢?
他整個人癱軟得頹敗不已,直苗苗盯著我的眼神卻很敵視,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是恨不能將我千刀萬剮。
媽蛋,陳浩你太無恥、太卑鄙下流了吧。
既然是季婉蕓的貴客,你還跟我玩這一手?
二十瓶人頭馬,場子埋單?
你說你好好的一個學生,非要跟我玩扮豬吃老虎的打我臉,你有沒有意思?
你他媽生兒子沒屁眼啊!
……
此時,任長風的心里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看我的眼神也越發的幽怨和憎恨,但我視而不見,轉身就招呼著大家好吃好喝,然后才將狄雨娜拉到了一邊。
不知為何,這會的狄雨娜貌似還沒有從驚愕之中抽離出來一般,整個人的反應都慢了一拍,我問她怎么了,她搖頭不語,并沒有說話。
我想著任長風已經得到了該有的懲罰,這酒會待下去肯定也會風平浪靜了,就打算去見見蕓姐,順便感謝一下她。
可當我把這個想法說出來后,狄雨娜竟然像一只受驚的野馬,冷不丁的就拉著我的手,憂心忡忡的道:“陳浩,你不能去。”
我蒙了,怎么就不能去了?
狄雨娜還是固執的搖頭:“反正你就是不能去,我也不準你去!
看她那焦急的神色,我心中一喜,敢情是吃醋了?
既然如此,我還真要去上一趟不可了。
我雙手攬著狄雨娜的雙肩,輕柔的勸說道:“娜娜,今晚要不是蕓姐幫忙,你我該被任長風逼得多么難堪啊,所以,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去感謝一下蕓姐啊!
狄雨娜雖然性格蠻橫,但終歸是個懂道理的人,她低著頭輕聲道:“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想讓你去。”
我又勸道:“如果不去的話,倒是沒有禮節,也枉費蕓姐的出手相助了,放心吧,你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
狄雨娜執拗不過,只能點頭答應下來,但也叮囑我快點回來,那模樣,簡直就像是古時等待丈夫從戰場上歸來的妻子,別提讓我多得意了。
而我所不知的是,在我離開的整個過程中,狄雨娜一直都在對著我的背影發呆,還陷入了無盡的沉思和苦澀之中。
之前,在她的認知之中,季婉蕓一直就是被大老板包養的情人,出于寂寞難耐才會選擇對陳浩那么好,可當任長風說出季婉蕓的真實身份后,她完全驚呆了,也完全不敢相信,但任長風是誰,他怎么可能說謊,這下,她才漸漸的試圖說服自己去接受季婉蕓的身份。
可在慢慢的接受之后,狄雨娜就發現不太對勁了,因為那樣一來的話,很多東西就開始變得矛盾。
一如之前在康正山莊,季婉蕓說自己失戀了才想要陳浩陪伴,還給陳浩兩百塊錢當作陪伴的薪水,但任長風分明就說過季婉蕓的身邊男人勿近,也就是說季婉蕓所謂的失戀根本就是一個借口,而她真正的目的,就是陳浩。
她……喜歡陳浩。
對,肯定是這樣的。
唯有這樣,后面的一切解釋才會合理。
為了得到陳浩的愛意,季婉蕓想方設法的討他的歡心,那什么百達翡麗的手表以及意大利的西服,根本就不是什么偷來的,而是為陳浩精挑細選的,要不然,那西服怎么可能比量身定做還要完美,那手表也極其的搭配陳浩的氣質。
想不到啊,在攀城赫赫有名的陽光水藝老板季婉蕓,竟然為了陳浩如此煞費苦心和豪爽,出手就是幾十萬的禮物,雖然在自己的強烈要求下陳浩將表退了回去,并且償還了十萬塊(其實并沒有還錢),但季婉蕓總歸是虧損的啊。
再者,今晚為了陳浩,季婉蕓再次給全場免單,那也是幾十萬的費用啊。
如此一來,短短的時間內,季婉蕓在陳浩的身上就已經花費了上百萬的代價,她,真的那么迷戀陳浩?
想到這,狄雨娜不禁皺了皺眉,畢竟,即便在她一個女人看來,都不得不承認季婉蕓是一個極其有魅力和誘惑的女人,臉蛋和身材比之自己都不遑多讓,更別提她的闊綽了,這么猛烈的向陳浩發動攻勢,陳浩還抵擋得住嗎?
而陳浩這一去,豈不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