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發自我的肺腑,說得那叫一個暢快淋漓,同時也揭穿了董亮的丑陋面目。
我不是傻子,平常情況下,自然不愿去過多的招惹董亮,畢竟他的勢力無比的龐大,跟著他的狗腿子也特別的多,但現在的我,并不畏懼他,因為他已經對我翻臉,還把我打至昏厥,而他既然都把我搞成這樣,我也不用和他講什么情面,大不了又被打他打一頓而已。
當然了,在教室走廊,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可能打我。
董亮老臉一橫,憤怒的抓住我的衣服,咆哮著質問道:“你他媽說什么?”
恰逢一個老師路過,董亮趕緊放開抓我的手,壓低嗓音說:“傻逼,有種你再說一遍?”
我諷刺著說:“多虧亮哥你的幫襯,邢若曦已經恨我至死了,你這個大哥當得真不錯,不過你以為我還會助紂為虐的幫你遞紙條嗎?”
“小比崽子,老子好心叫你辦事你卻在這諷刺我,你行啊,就是不知道被我收拾的時候,你還有沒有那么能耐!”董亮惱羞成怒,我則癟了癟嘴說:“你又何必在這里跟我虛與委蛇呢,上次我沒幫你下藥,今天就不會為你遞紙條,而上次你把我打成那樣,今天你又會放過我嗎?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知道你不會放過我,所以你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的話,倒是顯得可笑和虛偽了。”
說完,我也不管董亮臉色有多么的難堪,直接就回到了教室。
坐下后,我分析了下現狀,隱隱感覺有些頭疼,原本,我以為狠揍了我一頓、并且把我害得那么慘后,董亮會放過我,但我實在沒想到,今天居然會被他逮著送紙條,得,耿方斌那里還沒解決呢,現在董亮又要對付我了。
也罷,所謂虱子多了不怕癢,看我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董亮一個。
釋然過后,我再次想起了紙條的事情,就琢磨著是否該給邢若曦說一聲,畢竟按董亮那齷齪的操行,準沒什么好事。
糾結了片刻,我還是選擇問心無愧,想要提醒一下邢若曦,但她目前很反感我,也不愿意和我說話,所以我就寫了張讓她提防董亮的紙條,然后留了自己的名讓麻子送給她。
收到紙條后,她隨意瞥了一眼,便嫌棄的丟在了一旁,也不知道她把我的話記在心里沒。
又是一節課后,我和麻子站在走廊上吹風,不經意的看見有個女生給邢若曦遞了張紙條,不用猜,那肯定是董亮之前讓我送的那張紙條。
我心里一緊,對那張紙條的內容充滿了好奇,而更加奇怪的是,邢若曦看完紙條后,竟然抿著唇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當即我就感覺有些不對。
我遞紙條給她的時候,她并沒有任何的反應,但這會她為什么看我,難道里面有貓膩?
帶著這樣的猜測,放學后,我找了個借口支開麻子,然后獨自尾隨起了邢若曦,而剛走出教學樓,我就發現了邢若曦的異樣。
要知道,平常邢若曦和張雪就像是雙胞胎一樣,完全是形影不離的狀態,但此時,邢若曦和張雪嘀咕了幾句后,張雪就自個先離開了,反觀邢若曦,在看見張雪走遠后,她才緩緩的挪動起了腳步。
看這情形,果真有問題!
借著擁擠的人潮,我小心翼翼的隱藏著自己的身形,目不轉睛的盯著邢若曦,不一會,我發現她朝著操場的方向走去,由于操場相對空曠,我不敢跟那么緊,就和她保持了老遠的距離。
入眼之內,邢若曦并沒有在操場上停留,而是直接走進了旁邊的小樹林,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思考著無緣無故的,她怎么去小樹林了?
我感覺不妙,也來不及多想,馬不停蹄的就朝著小樹林奔去,由于小樹林里面樹木非常多,場地也大,加上我怕被邢若曦發現我在尾隨她,并不敢明目張膽的尋找。
可短時間內找不到她,我就有些著急,心想她不會出什么事吧?
又謹慎的在里面搜索了幾分鐘后,隱約中,我好像聽到了邢若曦的聲音,便尋聲找去,而當我的視線中出現人影時,頓時我就汗毛倒豎,心臟怦怦直跳個不停。
因為,在肉眼可見的地方,我不僅看見了邢若曦,還看見了幾張熟悉的面孔,董亮,泥鰍,還有三個董亮的狗腿子。
此時,董亮五人將邢若曦圍了個結實,邢若曦身處中間,臉頰通紅且憤怒的質問著董亮什么,但董亮并沒有馬上回答,反而是托著下巴,目光輕佻的上下打量著邢若曦,時不時的才說上兩句。
由于隔得有些距離,我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也不知道邢若曦怎么就來到小樹林見董亮了,我只知道,眼前的情況,好像對邢若曦特別的不利。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狀況陡然發生,邢若曦在大聲的咆哮著,還想要沖出董亮他們幾人的包圍,可她一個弱女子,根本無法突破五個男人的包圍,而最讓人揪心的是,董亮已經開始對邢若曦上手了……
董亮毛手毛腳的舉動,嚇得邢若曦好像哭了起來,還下意識的不停反抗著,看見她這樣,我牙齒緊咬,如坐針氈一般著急,董亮這個老雜毛,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對邢若曦下手了,可我萬萬不會允許邢若曦在我眼皮低下被董亮侮辱,那我到底該怎么辦才好?
我大腦在飛速運轉,一時間卻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辦法,而這期間,董亮竟然一下子抱住了邢若曦,當即她就聲嘶力竭的哭了起來,即便隔得老遠,我都能聽見那悲慘的聲音。
也就在這時,我腦子突然靈光乍現,想起了當日和邢若曦在小樹林的場景,頓時就計上心頭。
我強壓著緊張的心情,潛伏著朝董亮他們走了過去,等到我估摸著自己發出的聲音他們能聽見時,再也無所顧忌的扯起嗓子大叫起來:“馬山來了,大家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