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之所以這么說,主要是因為他已經(jīng)很熟悉這個兇手的尸體處理方式了,而且他總有一種感覺,就是兇手一直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不管特九組干什么,兇手都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他也知道,陳組長心中最大的嫌疑人是白小雪的父親,可這次的兇手是兩個人,在葉楓心里,還有一個人有嫌疑,只是現(xiàn)在沒有足夠的證據(jù),他沒有說出來。
陳天河說:“說話別這么絕對!
葉楓笑了笑,說:“組長,這次的絕對,跟平?刹灰粯恿耍@次公園的監(jiān)控,絕對能拍到兇手!而且,我好像已經(jīng)知道其中一個兇手是誰了!”
“嗯?你知道了?”
“沒錯,只要找到這段監(jiān)控錄像,咱們就有了確鑿的證據(jù)。”
說完這句話之后,葉楓就一人去了公園所在地的街道辦事處,找到工作人員查了那天的錄像,果然,找到了三個可疑的人。
監(jiān)控錄像顯示,那天夜里,一個男人推著輪椅,另一個男人抽著煙,輪椅上坐著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吳春梅!
吳春梅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并沒有帶帽子,而他們推著吳春梅進(jìn)公園時,帶了一個很大的帽子,但從體貌特征上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
誰能想到,坐在輪椅上的,是一個已經(jīng)去世的人。
監(jiān)控錄像只拍到了三個人的背面,可那兩個男人推著空輪椅出來的時候,還是拍到了正臉。
雖然都帶著口罩,戴著帽子,但葉楓還是認(rèn)出了其中一個。
就是孫猛!
而且他還特意沖著攝像頭笑了笑,雖然帶著口罩看不見嘴,但孫猛的眼睛瞇了一下,這很顯然是在像特九組挑釁。
葉楓看到孫猛這個反應(yīng),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這真的是那個在河邊釣魚的年輕人嘛?自己身上背著一條人命,還能若無其事的跟警察交流。
其實看見他釣魚的時候,葉楓就懷疑過他,很有可能兇器就是孫猛的魚線,可轉(zhuǎn)念一想,魚線又太細(xì),勒死一個人的話肯定會吧動脈割破,所以就暫時排除了對他的懷疑。
真正讓葉楓懷疑孫猛的原因,是因為他交代問題的態(tài)度,真正有用的東西絕對不說,而是讓警方去調(diào)查,然后給自己留出重復(fù)作案的時間。
這樣一想,他當(dāng)時跟包工頭請假釣魚,就是為了看看警方有沒有回來,因為他知道,警方早晚會調(diào)查后面那個小路,所以就在那里等著。
這年輕人,看來還真是不簡單...
“快,把這段視頻幫我拷下來,然后鎖定這兩個人,追蹤他們,看他們最后去哪了?”
“好!”
可惜的是,除了這個攝像頭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蹤跡了,也就是說,出了這個公園,兇手又刻意避開攝像頭。
拿上這份監(jiān)控錄像,葉楓回到了特九組辦公室,陳天河說:“你剛才不在,還記不記得,前一陣子,咱們派人去調(diào)查護城河小路監(jiān)控盲區(qū),想找到停尸現(xiàn)場?”
“記得啊,有結(jié)果了?“
“沒有,什么都沒找到!”
“嗯,那就算了,組長,這一次,我真的說對了!”
“什么意思?”
葉楓把U盤插在電腦上,讓所有人都過來看,蘇晴看到之后,說:“這個人,怎么這么熟悉!”
馮凝在旁邊說:“這不就是孫猛嗎?“
“孫猛?不會吧,他是兇手?膽子這么大?殺了人還敢往咱這跑?”蘇晴說。
葉楓跟陳天河說:“組長,我已開始懷疑的是,孫猛和白小雪的父親合伙殺了陳榮發(fā)夫妻倆,可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跟孫猛在一起的很明顯是個年輕人,那咱們的方向是不是錯了?“
陳天河告訴葉楓:“不一定,現(xiàn)在,還說不能確定什么,當(dāng)時咱們調(diào)查現(xiàn)場的時候,現(xiàn)場遺留下的線索只能說明兇手并不是一個人,也有可能是三個人甚至更多!薄
“三個人?”
“嗯,萬一有人在幕后策劃著一系列的連環(huán)殺人案呢?”
蘇晴搖了搖頭,說:“這個案子,好像越來與復(fù)雜了...”
馮凝問她:“你想到什么了?”
“什么也沒想到!”
“那你說這個干嘛?”
“我腦子不夠用,以后人多的時候,我就多說這句話,顯得我還聰明點,平時多練練,說的自然點,別人就不會懷疑了,嘿嘿...”
特九組其他三人都滿臉黑線的看著她。
這時候陳天河的電話響了,是村長打來的。
“喂?村長,怎么了?”陳天河說。
“陳領(lǐng)導(dǎo)啊,我跟你說,你不是讓我打聽張?zhí)m的家人嗎?我還真打聽到了,你們抽空過來一趟,我?guī)銈內(nèi)タ纯窗!?
“好,我們這就出發(fā),估計下午就到了!”
“好好好,我在村委會等你們!”
“好!
放下電話之后,陳天河說:“快走,村長打聽到消息了!”
葉楓趕緊開車帶著所有成員去了村里,這次到?jīng)]有鬧事的村民了,可能村長給他們做了思想工作,二姐也老老實實的在家里等著,沒有出來跟特九組要人。
村長說:“幾位領(lǐng)導(dǎo),你們先喝口水,歇會,然后咱就去鄰村找張?zhí)m的丈夫,白滿倉。”
“白滿倉?”
“嗯,就是白小雪的父親,這個人吧,怎么說呢,自從出了當(dāng)年那件事之后,腦子就不太靈光,有時候清醒,有時候糊涂,可能是受刺激了,這么多年,靠著村里的救濟,也算是活過來了,他還有個兒子。“
“兒子?”
“沒錯,兒子叫白大冰,是小雪的哥哥,十幾年前的村里人吧,大部分都重男輕女,可這個白滿倉不一樣,他就喜歡閨女,所以女兒死了才受了這么大的刺激!
“行了,我們不喝水了,你趕緊帶我們過去找他吧。”
“唉,好,那就走吧!”
村里的山路不好走,明明十幾公里的路,葉楓開了將近一個小時,坑坑洼洼的,車輪都差點陷進(jìn)去。
村長撓了撓頭說:“這老破路都好多年沒修了,確實不好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