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眼看見了？”
“沒錯，就在學校后面的小胡同里，我每天回家必須路過那，所以讓我給撞上了。”
葉楓想了想，這是個機會，如果柳晨雨愿意出面指認陳獻民的話，那唐果交代給他的事情，也算是辦妥了。
于是葉楓跟她說：“這樣吧，我帶你出院，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要指認陳獻民，指認她強奸女學生。”
“可是，陳獻民是校長的親戚啊，我要是出面指認，還回得去學校嗎？快高考了都...”
“你們校長包庇自己的親戚，學校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也不上報，你覺得，他還能在校長的位子上做多久？”
“你是哪里的警察啊，管得了我們校長？”
“你聽說過特九組嗎？”
柳晨雨愣了一下，說：“你，你不會是葉楓警官吧。”
“嗯，就是我。”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陳獻民其實也騷擾過我，但是都被我躲開了，因為家境普通，所以只能忍氣吞聲，我早就想舉報那個老淫棍了，但是，你應該明白我的處境...”
“嗯，我明白，而且我要告訴你...”葉楓把案子的細節全都告訴了柳晨雨，她在這個案子中的角色非常特殊，既是受害者，也有一定的罪名，造謠誹謗。
聽完之后，柳晨雨問：“您的意思是，我見到的那個宋玲慧，是有人專門化妝成他的樣子嚇唬我的？”
“沒錯。”
得到了葉楓的肯定，柳晨雨就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那我明白了，這件事，我確實有錯，你們隨便處置我都行，我會權利配合你們工作的，但是，我只有一個請求，就是把陳獻民也抓進去！”
“放心，多人指認，他跑不了的...”
“好，那我都聽你的。”
“現在詳細說一下，你遇見的那個宋玲慧，到底是什么樣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她絕對是個女人，雖然當時我低著頭，但是能看到她的腿，那絕對是一個女人的腿，而且身高和宋玲慧差不多，一米六出頭...”
“你確定是一米六？”
“對啊，我也是一米六，她跟我差不多高的。”
葉楓想了想，從這一點上可以確定，去曹淑清家敲門的宋玲慧，和柳晨雨見到的宋玲慧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看來這個案子已經接近了尾聲，現在已經有足夠的理由拘捕這個一米六的宋玲慧，只要找到那個一米七的宋玲慧的線索，就可以把整個案子給弄清楚了。
在葉楓的安排下，柳晨雨做完檢查之后就出院了，然后帶回公安分局接受詳細調查。
蘇晴和白馳打車到了許歡家，下車之后蘇晴就有點心疼打車錢：“怎么這么遠，打車就花了二百多...”
“我說過了啊，騎自行車怎么也得四五個小時，是您非得打車的。”
“別墅區到了，那個是許歡家？”
“我帶你去。”
別墅區的綠化做的非常好，進來之后就跟進了公園一樣，有錢人的生活是蘇晴這種工薪階層想象不到的，對于她來說，這輩子能在市里買個五六十平米的房子就已經很不錯了。
到了許歡家門口，白馳按響了門鈴，過了一會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給他們打開了門，白馳說：“阿姨，我們來找許歡。”
“哦，是白馳啊，進來吧進來吧，這位是？”
“啊，這是我們班新轉來的同學，叫蘇晴，我帶她過來玩玩。”
阿姨點了點頭。
蘇晴小聲的問：“她是保姆？”
“嗯，雖然是保姆，但跟許歡的關系非常好，平時他爸媽實在是太忙...”
“好吧，確實看不出來是保姆。”
進門之后，何歡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抽煙，白馳叫了一聲：“歡哥，今天心情咋樣啊...”
許歡轉過頭來的一瞬間，蘇晴一下子就愣住了，雖然他是個男生，但長得跟宋玲慧實在是太像了。
蘇晴在曹淑清家里見過宋玲慧生前的照片，眼前這個人，簡直就是男版的宋玲慧，戴上假發，穿上裙子，在化化妝，根本就沒人能分辨的出來。
許歡看了白馳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蘇晴，跟白馳說：“不是不讓你隨便帶陌生人進來嗎？”
“嗨，這妹子人挺好的，我就帶過來了。”
“讓她走吧，玲慧不喜歡我跟別的女生打交道。”
他這句話讓蘇晴非常尷尬，可現在也不能亮明身份，不然的話，就找不到線索了。
蘇晴正在想該怎么說，保姆就從二樓喊：“小歡啊，你什么時候買了這么一件紅裙子啊，是打算送給女朋友的嗎？要不要我幫你洗一下啊。”
蘇晴抬頭看了一眼，那條紅裙子就是監控中的紅裙子，許歡此時站了起來，說：“別動，放回去！”
此時蘇晴注意到，許歡的身高就是一米七左右，跟曹淑清說的身高相符。
這時候蘇晴說：“把那紅裙子給我！”
保姆愣了，問：“姑娘，你說什么？”
“我不是學生，我是警察。”她亮出證件跟保姆說：“趕緊把紅裙子給我！”
許歡看到證件之后，趕緊往樓上跑，蘇晴沖上前去，抓住正在上樓的許歡的小腿，用力往下一拉，許歡就從樓上摔了下去。
蘇晴趕緊上樓拿到紅裙子，然后進到許歡的屋里，想看看還有沒有什么線索。
結果，她在床頭柜里發現了一把刀！雖然刀上沒有血跡，但紅裙子上有幾個黑點，血液濺在裙子上時，一開始是看不出來的，但血液氧化發黑之后，就會非常明顯，如果紅裙子上的血液就是賀杰和萬梓良的，那基本上可以確定，何歡就是殺人兇手，同時，也是男宋玲慧。
蘇晴手里左手拿著刀，右手拿著紅裙子，說：“許歡，你老實回答我？賀杰和萬梓良是不是你殺的？”
白馳聽到這句話愣住了，他問許歡歡：“歡哥，不會吧，你...真是你做的？”
許歡冷笑一聲，說：“警官，證據都在你手里了，只要驗一下血就能搞明白的事，就沒有必要來問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