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結底蘇晴也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只要有證件，帶著白馳從正門走也沒什么，這小子長這么大，沒有從正門逃過課，這次算是長見識了。
北門衛攔住的時候蘇晴出示了證件，并且說明了原因，其實現在她也沒有必要在隱瞞自己的臥底身份了，能找到許歡，此案的第一嫌疑人就有了著落。
她在學校的臥底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許歡是高三的學生，你是怎么認識她的？”
“那天我在永寧路小胡同看見賀杰他們非禮宋玲慧，然后我就告訴許歡了�！�
“僅僅是告訴？”
“好吧，是把消息賣給他了，買了五十塊錢�！�
蘇晴笑了笑，別看這小子學習不怎么樣，掙錢的手段倒是不少。
“許歡退學之后都在干什么？”蘇晴問。
“其實，也沒干什么，當時是因為抑郁癥退學的，肯定是在家里治病唄，許歡家的條件不錯，父母常年在外，請了保姆照顧許歡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就算許歡退學了，也能找個很好的工作？”
“哎呦我擦...你是不知道，許歡就是那種生在了終點的人，他爸一句話，就能給安排個很好的工作，不過，他這個人，平時很冷漠，比較孤僻，和一般的富二代不一樣�！�
蘇晴點了點頭，說：“咱們還有多久能到許歡家�！�
“嗯，照這個速度，五個小時吧！”
蘇晴一把捏住自行車閘，直勾勾的看著白馳。
“嘿嘿，您一直沒問，我就沒說，其實他家在別墅區，都快到村里了，不過那地方是真的好，空氣環境什么的，都沒的說。”
“你能不能跟個人一樣辦點正事？”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跟美女警花一塊騎騎車子，也挺好的�！�
兩個人吧自行車所在路邊，就直接打車去了許歡家。
就算是開車，也得有將近兩個小時的路程。
葉楓和馮凝在柳晨雨父母的陪同下，去了精神病院，柳晨雨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現在正在住院治療。
柳晨雨的父親說：“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看見什么了，非說自己看見了死去的同學，然后就嚇成這樣了...”
其母親緊接著說了一句：“警察同志，你們能不能調查出到底是誰把我女兒弄成這樣子的，你說她今年高三，馬上就要高考了，出這么一檔子事，我們這當爹當媽的可怎么活啊...”
說著說著她母親就哭了，馮凝剛想說話，就被葉楓給攔住了，她說話實在是太直，怕刺激到柳晨雨的母親，畢竟現在還沒有什么證據。
葉楓說：“放心吧，我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這句官話放在這里實在是在合適不過了。
見到柳晨雨之后，她蜷縮在房間的角落里，埋著頭，頭發散亂的披在身上，渾身還止不住的顫抖。
看到女兒這個樣子，做父母的實在是心疼，她母親哭著說：“你說我們女兒做什么孽了，她到底經歷了什么，給嚇城這個樣子，這都好幾天了，一點好轉都沒有，哎呦我的閨女啊...”
葉楓讓大夫打開病房的門，大夫說：“你最好一個人進去，這個病人現在最好不要看見女人...”
“為什么？”馮凝問。
“她就是因為女人收的刺激，你要是進去的話，對她的病情不利，我知道你們是想找他了解情況，但是，如果她能早點康復，豈不是更能幫助你們破案嗎？”
葉楓點了點頭，說：“您說的有道理，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他拍了拍馮凝的肩膀，就走進了病房。
柳晨雨聽見屋子里來了人，身上顫抖的就更厲害了，她用很小的聲音，哆哆嗦嗦的自言自語：“別找我，別找我，跟我沒關系啊，真的跟我沒關系啊，我沒想到，賀杰他們會這樣對你，千萬別找我啊，我知道錯了，真的，真的啊...”
葉楓坐在病床上，一句話都沒說，就這樣靜靜地坐了二十分鐘左右，他非常清楚該怎么和這樣的病人交流，在這種情況下，一定要先讓病人冷靜下來。
病房里的擺設非常簡單，一張病床，一張桌子，一個衣柜，幾把椅子，和一臺打不開的電視。
二十分鐘過后，葉楓看柳晨雨顫抖的不是那么厲害了，就說：“行了，別裝了，你根本就沒瘋...”
柳晨雨猛地抬起頭來，說：“你相信我沒瘋？”
“為什么不相信，如果你瘋了，我還會過來找你了解案情嗎？”
“那為什么我爸媽和那些大夫都不相信？”
“廢話，你總是說自己看見了已經死了一個多月的同學，別人怎么可能相信你沒瘋？”
“可我真的看見了啊！那天晚上路過永寧路，走著走著覺得身后有人，回過頭去一看，居然是宋玲慧，一個月之前，她就自殺了啊，當時我嚇得一屁股就癱坐在地上了，宋玲慧就站在我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然后呢？”
“然后我給我爸媽發了短信，讓他們趕緊來接我，然后我就把頭埋在膝蓋里，不敢抬頭看，等我爸媽趕到之后，宋玲慧居然也不見了�！�
葉楓嘆了口氣，說：“你是不是做過什么對不起宋玲慧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柳晨雨的眼神就開始閃躲，雙手不停地搓弄，然后深吸一口氣，說：“沒，沒有啊，怎么可能...她是高三的，我是高二的，我干嘛要對不起她�！�
沒有入社會的學生，在警方面前撒謊是很難得，她的種種跡象表明，根本就沒有說實話。
葉楓說：“你喜歡許歡，可是許歡喜歡的事宋玲慧，他們兩個人又是一個班的，你不知道從哪里的來了消息，宋玲慧被陳獻民強奸了，然后你就開始給宋玲慧造謠，說她是個**，勾引老師，想讓許歡別再喜歡宋玲慧，跟你在一起，對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
“別忘了我是警察，你那點小伎倆，對付不了我�！�
柳晨雨點了點頭，說：“其實當時我看見了，就是陳獻民強奸的宋玲慧，可是...我也是一時糊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