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碗比平時吃飯的碗要大一些,滿滿的一碗冰水中,放著一串鑰匙。
葉楓走過來,看到這個碗也沉默了,這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說,是死者生前在最后一刻給警方留的線索?
房間里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沒有破壞痕跡,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死者的床頭放著一本佛洛依德的夢的解析,可枕頭下面,還有一本書,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夢的解析沒什么奇怪的,可這本天才在左,瘋子在右卻引起了葉楓的注意。
他問陳天河:“這本書,寫什么的?”
“怎么說呢,是作者的一些親身經歷,算是對精神病人的訪談錄吧!
“精神病人?”
“沒錯...”
葉楓仔細的搜查了現場,并沒有發現任何精神鑒定報告,也就是說,死者應該是沒有精神病的。
那他為什么,對本書感興趣。
在普通人的心理中,放在枕頭底下的東西,一定是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東西,在潛意識中驅散自己的危機感,能再心理層面提高自己的睡眠質量,確實是治療失眠的一種辦法。
可能讓死者心中趕到慰藉的,居然是精神病人的言論?
這就有點不合理了。
馮凝走過來說:“組長,我剛才問了一下當時開門的無業工作人員,他說防盜門打開的時候是從里面反鎖的,為此還特意找了開鎖公司的老師傅過來幫忙。”
陳天河說:“嗯,我知道了,你們去調查一下死者身份,弄清楚之后,從死者的社交圈入手,既然門是被反鎖的,而且沒有撬動過的痕跡,窗戶雖然開著,但也沒有破壞的痕跡,這說明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一定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線索!”
“是!”
馮凝和葉楓去了小區物業,找到那個當時開門的工作人員,他告訴葉楓:“這個人,怎么說呢,挺奇怪的,她叫劉鑫,平時也沒什么工作,也沒有結婚。”
“是本地人嗎?”
“不是!”
“沒工作,沒結婚,還不是本地人,怎么會住到你們小區來,你們這的房價,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工作人員點了根煙,也遞給葉楓一根,被他婉拒了。
抽了口煙之后,工作人員跟葉楓說:“確實,我們這的房價很貴,可房子就在劉鑫的名下,我們也不知道她的錢是從哪來的。”
沒有工作,跟周圍的鄰居也不交集,看上去沒有什么突破口了。
回到濂江市公安局,陳天河給吳天成和樊松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兩個過來了,兇手的殘忍程度讓人發指,因為廉江市公安局技術科在死者的心臟上發現了唾液,也就是說,兇手真的吃了死者的一半心臟。
兩個小時之后,樊松和吳天成就過來了,陳天河召集參案警員開案情分析會。
“你們先看看這個!”
陳天河在投影儀上放了一張現場照片,是一份遺書。
內容如下:
我有兩個世界,一個在我眼前,一個在我腳下,當然,這兩個世界里,最重要的還是他,故事中的最高融合,馬上就要發生在我們身上了,我愿用生命,去幫他追尋極致的美好。
一些人,用污濁的眼睛看著干凈的世界,一些人,用干凈的眼睛看著世界的污濁。我的死,無關與這個世界,無關于某個人,為他,我愿意。
只有短短的幾十個字,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看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過從這個遺書上看,死者好像是自愿被殺的。
蘇晴看完之后說:“這,寫的什么啊,邏輯都不通順。”
葉楓搖了搖頭,說:“死者造詣挺高的,你看這句話,一些人,用污濁的眼睛看著干凈的世界,一些人,用干凈的眼睛看著世界的污濁,很有深度,咱們應該考慮的是,死者生前到底在想什么,這個他是誰,故事是什么故事,還有,最高融合,又是什么意思?”
陳天河點了點頭,說:“葉楓說得對,還有一個疑點,就是案發現場的那個碗,死者為什么要把鑰匙泡進冰水里,是不是想告訴咱們什么?”
葉楓接著說:“這個案子,疑點很多,而且,還沒有突破口,通過走訪鄰居得知,死者平日里深入簡出,跟周圍的鄰居幾乎沒什么交集,而且,小區物業的工作人員,也弄不清楚死者到底是做什么的!
王振川看了葉楓一眼,嘆了口氣,說:“上面要求我們在這個案子要盡快結案,我這腦子是跟不上了,您幾位就多費費心吧!
“放心,并不是沒有突破口!标愄旌愚D過身去跟吳天成說:“你去查一下死者的資料,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什么線索?”
“好。”
現在特九組掌握的線索很少,只知道死者叫劉鑫,從小區物業哪里弄來了身份證號,而且,死者名下還有一輛二十多萬的車,從這兩方面入手,吳天成應該可以查到一些東西。
葉楓仔細研究死者的遺書,而陳天河,給艾佳打了個電話,問了問冰水泡鑰匙的事情。
艾佳聽完之后,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人很有可能夢游!”
“夢游?”
“沒錯,我曾經接觸過夢游的病人,一些女性病人怕自己夢游的時候出門遇到危險,睡覺的時候就把房門反鎖,然后將鑰匙放在冰水里,一旦夢游,想出門就必須先拿鑰匙,當他去冰水中拿鑰匙的時候,人也就醒過來了!
陳天河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么回事!
艾佳在電話那頭說:“當然,這是我站在心理咨詢師的角度給出的答復,你是警察,要考慮多方面的因素!
“嗯,這我都懂!
說完之后就掛了電話,與此同時,蘇晴的尸檢報告也出來了,她說:“死者體內發現了艾司唑侖,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安眠藥!
陳天河點了點頭,說:“看來,這個死者在睡眠上確實有點問題!
蘇晴說:“還有一件事。”
“怎么了?”
“死者生前,遭受過性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