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勇的郵件馬上就發過來了,從大門口的監控錄像可以看出,岳金龍夫妻倆從火鍋店出來之后,開著一輛白色本田車走了。
陳天河馬上聯系交管部門,通過那天的監控追蹤這輛車的蹤跡,結果顯示,他們去了昌南區的一個小醫院。
岳金龍身上有命案,自然不敢去大醫院,可自己的老婆被熊孩子推到了,又懷有身孕,不去醫院是肯定不行的,而這個小醫院,地方比較偏僻,對于岳金龍來說,可以很好地隱藏自己的身份。
葉楓和馮凝馬上開車去了昌明區的這個小醫院。
那天晚上的值班護士說:“確實,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有一對夫妻匆匆趕過來,當時孕婦已經大出血,我們雖然盡力搶救,但還是沒能保住孩子!”
“孩子沒了?”葉楓問。
“嗯,沒保住,只是,有點奇怪!”
“奇怪?怎么奇怪了?”
“按理說孩子沒了,家屬應該很傷心才對,可那個男人卻很憤怒,打了個電話之后,就走了。”
“走了?那孕婦呢?”
“在我們這休養了一夜,第二天被那個男人接走的,當時的情況,孕婦并不適合出院,但他說什么也要走,我們攔不住。”
葉楓看了馮凝一眼,說:“看來,作案動機有了!”
回到特九組,葉楓陳述了一下這個案子的發生過程:“岳金龍從河北跑到北京,打算在了廉陽區進行一場毒品交易,可就在交易的前一天,常昊杋在火鍋店里推了岳金龍懷孕的老婆一下,導致他老婆流產,然后岳金龍打了個電話,通知附近的小弟盯緊了那對母女,得到地址之后,直接去了家中將常昊杋一家滅門,滅門之后,岳金龍就開始進行販毒活動,而且成功了,也就是說,岳金龍現在很有可能拿著毒款離開了北京。”
陳天河說:“有沒有什么關鍵性證據,如果有的話,咱們就將兩個案子并案調查。”
話音剛落,蘇晴從外面走進來,拿著一份材料說:“有,技術科的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從死者常林家發現的彈殼,和岳金龍在河北作案時發現的彈殼膛線一致,也就是說,這兩顆子彈都是從岳金龍的槍里打出來的。”
“好,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就并案調查,但是在此之前,我得去帶你們見個人!”
“見人?誰啊!”葉楓問。
“先別問是誰,開車去廉陽區公安局。”
“是!”
今天的廉陽區公安局氣氛格外肅穆,下車之后,葉楓小聲的問,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陳天河說:“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讓你們去捉岳金龍?”
“記得啊!”
“當時的線索,是咱們的一個臥底提供的,現在,他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不用明說,已經知道怎么回事了。
這個臥底,犧牲在了緝毒路上...
而現在,廉陽區公安局正在舉辦他的追思會,陳天河特意帶著他們來參加。
結束之后,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壓抑,對于一個刑警來說,這種事情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們也怕,但那份責任,讓他們比常人勇敢。
楊建忠帶著特九組的成員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說:“這個戰友剛結婚沒多久,而且,他老婆還沒來得及把懷孕的消息告訴他,就...”
馮凝哽咽了一下,說:“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那幫毒販,一定會被捉住的。”
楊建忠說:“行了,岳金龍不是那么好抓的,他跟一般的嫌疑人不一樣,做每一件事之前,都會給自己留好退路,而且鼻子特別靈,總能聞道咱們的味道,現在又拿到了毒款,肯定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們已經發了全國通告,但找到他的線索,還是需要時間的!”
葉楓問:“那這個案子?”
“這個案子不是我們幾個人就能破的,而且岳金龍只是個毒販,他上面還有制毒的上家,我們要做的不僅僅是抓住岳金龍,而是抓住上家,將這個販毒團伙一網打盡。”
“也就是說,暫時擱置了?”葉楓有點生氣。
陳天河說:“你怎么還沒聽明白建忠的意思?想要偵破這個案子,需要多方面的警方協助調查,想找到岳金龍的線索,是需要時間的!”
葉楓還年輕,在他眼里這么危險的一個人如果放任不管的話,肯定還會讓跟多無辜的人受害。
楊建忠也看透了葉楓的心思,說:“葉楓啊,你還年輕,雖然破案的水平很高,但經驗還是不太夠,像岳金龍這樣的人,如果你沒有十二分的把握將其抓住,那就不能把他逼得太緊,不然的話,他肯定會有過激行為,你本身就是心理學專家,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葉楓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與此同時,河北省濂江市某高檔小區內。
濂江市刑警大隊大隊長王振川接到報案,某高檔社區的樓道里傳出難聞的惡臭,物業聯系業主無果后打開了房門,結果,發現了一句女尸。
王振川帶領隊伍到大現場的時候,女尸已經有了腐爛跡象,因為門窗緊閉,整個房子里都彌漫著難聞的惡臭,而且,女尸的胸腹被剖開,內臟混亂的攤在地上。
案情重大,王振川立即上報特九組。
陳天河接到通知后,知道這個案子和岳金龍案不一樣,必須盡快抓住兇手,否則會在社區內引起恐慌。
于是馬上部署工作,特九組全員出動,務必盡快找到這個人兇手的下落。
到大現場之后,所有人都穿上了一次性p3隔離服,尸體已經開始腐爛,警方必須采取必要的保護措施。
葉楓勘察了一下現場,說:“死者心臟只剩下一半,而且還放在了盤子里,難不成兇手把死者的心臟給吃了?”
陳天河并沒有理會葉楓發現的這一點,他工作這么多年,見了太多的變態兇手,早就習以為常了。
可他盯著茶幾上的一個碗,思考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