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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丁七郎高尊 > 第79章
錢獨腳怔了一會:“莫非他是用人來喂那蜈蚣的?”

俞文照淡淡地道:“他用的是小孩子!”

錢獨腳呆了呆,那范自力卻忽地道:“原來是這樣子,我總算是明白了。”

石掏膽聽得一怔:“明白什么?”

范自力道:“昨天晚上,在這以南三十里地設防的兵馬來報,說是拿住了幾個可疑的人,帶著十幾個人事不醒的小孩子,硬是要闖關而過,但總算左近兵馬應援得快,那些人這才束手就擒。原來他們是給那些蜈蚣找吃的!”

俞文照冷冷道:“既是這樣子,你叫他們把那些人押回衙門里頭去,給老子有什么刑法就用什么,不信問不出來!還有,你們上山時把那條大莽蛇身上的皮剝落下來,做成衣裳,尋常的弓箭也射它不透,穿在身上防身是最好不過的,然后你就把那衣裳送給皇帝罷。”

范自力點點頭道:“侯爺說的是,末將照辦就是,你已經累了一夜,還是叫軍中醫士給你們把傷口包扎好了,先下去歇一會罷,好在大事都差不多完了。”

俞文照點點頭:“不錯,我這一夜身上就他媽一直沒有血過流血,賊砍半邊頭不得好死的,還呆什么,走!”

王砍的刀上血自向下滴著血,有氣沒力地道:“走就走。”

中午的時候,俞文照兀自沉睡,卻被肚子痛陰陽怪氣的聲音吵醒了:“我們的大五,真是好大王,不光會唱歌,還會殺和尚,和尚長得胖,頭發七尺長……”

俞文照用被子蒙了頭悶聲在吼道:“你鬼叫什么?”

肚子痛在帳篷外面道:“原來老大你已醒了來么?我還只當你睡著了呢!那可對不住得很,對不住得很!老大恕罪,老大恕罪!”

俞文照沒好氣地道:“他媽的,大清早害得老子睡不成,你給老子有話就說,有屁就趕快放!”

肚子痛居然一板一眼地道:“原來老大連我憋著的屁都曉得,那小的放出來就是。”說著,果真撲地一聲長響,肚子痛果然放了個長深幽遠意味深長回蕩不絕的大屁。

俞文照一下子仿佛要斷氣了一般有氣無力地道:“那你小子可以說話了么?”

肚子痛道:“鬼郎中聽說了有大蜈蚣,叫人來要我們千萬要把那蜈蚣的肚子也要剖開,據說那蜈蚣肚子里有什么蜈蚣珠,要我們看一看,若真是有的話,他就要用來合藥用的。”

俞文照冷笑:“那老鬼刁得了幾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居然還沒忘了要做藥,倒也難為了他!”

肚子痛道:“回老大的話,那幾個娘們這時候還被三只腳和吸血鬼看著呢,沒有送回去!”

俞文照哼了一聲:“沒事的話你老人家能不能滾開些,老子正夢到那皇帝請我吃東西呢,你卻來攪老子的好夢。”

肚子痛道:“還有,昨天晚上跑掉的那只蜈蚣已在上午被姓范的派人搜山時找到了,那家伙只剩下了半口氣,那些韃子兵就弄了一把火燒得那家伙斷了氣,又成了灰炭。”

俞文照嘆了口氣:“那也關老子屁事么?老子實在是想要多睡一會,有什么事老子睡醒了再說好不好?”

肚子痛在帳外苦笑笑:“好!”

肚子痛轉身走開,卻看到石掏膽在一邊看著他,肚子痛嘆了口氣:“你看著我做什么?不是昨天晚上吸血鬼和三只腳帶回來的那幾個女人就長得比我好看么?”

石掏膽笑了笑:“你可知道我們老大現在為什么還是想要睡覺?”

肚子痛沒好氣地道:“鬼他媽才知道!我又不是鬼他媽!”

石掏膽笑瞇瞇地瞧著肚子痛:“我知道,但我也不是鬼他媽!”

肚子痛怔了怔:“那么你說,我聽!”

石掏膽道:“本來昨天下午他流了不少的血,回營的時候蒙古人的軍醫幫他包扎時,他身上都已被血幾乎浸透了,但他卻連衣裳都沒換就睡了一下午,晚上斗蜈蚣的時候你沒有發覺他身上不住地在滴血么?當時我猜有九成是他身上的創口又繃裂開了,何況他后來又一個人硬撐著去斗那條大莽蛇王,換了任何人流了他那樣多的血只怕都已經沒了命了,現在他卻只不過覺得困乏而已,你很應該讓他多睡一會的。”

肚子痛聽得怔住,過了好一會對吃吃地道:“原原原來是這樣的么?你為什么不早些說!”

石掏膽苦笑:“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誰知道你起得倒早,我剛想要攔你,你卻已經用你那比破鑼還破的嗓子鬼吼了起來。”

肚子痛忍住笑道:“我那也是有用意的,拍他的馬屁把他拍醒,至少他有火也不好發作,你看他不是也沒怎么生氣么?”

石掏膽失笑道:“果然不錯,果然不錯。那你不妨再拍他馬屁就是,我走了。”

肚子痛卻叫道:“等等,我們一起走,我還有事要問你!”

石掏膽怔了一怔:“什么事?”

肚子痛道:“昨天來找你的那女人……”

石掏膽冷冷地截住他話:“你還沒吃晚飯,最好你現在就去吃!”

肚子痛卻全不在意,搖頭嘆息道:“年青人就是年青人,果然是沉不住氣!”

石掏膽冷冷地道:“不是我沉不住氣,只過不我不想再提起他們,更不想再見到他們!我不找他們算帳已是他們的運氣了,他們若敢再找上門來,那就是他們在送死!”

肚子痛盯著石掏膽,不說話。

石掏膽道:“你是不是想知道他們當年為什么逼得我跳海自殺?”

肚子痛還是不說話。

石掏膽忽地嘆了口氣:“反正我又沒有非要你們幫我報仇不可,你們又何苦非要盤根問底像個多嘴又多事的老太婆一般呢!”

肚子痛道:“你聽著,雖然這個原因說起來我便會覺得背上發冷,但卻大可說給你知道,因為我們這一幫人,命都連在一起了,我們不只是朋友,我們簡直就是兄弟——同生死共艱難的兄弟!”

石掏膽的臉色變了一變,忽地轉頭就走。

肚子痛看著石掏膽走遠,臉上忽地現出悲哀的神情,卻聽得旁邊一人輕輕嘆息道:“他的心事之重,比諸你我,絕不可能稍有半點的輕微,我們都是同樣的人!”

肚子痛轉頭,淡淡地看著吸血老張:“我們是哪樣的人?”

吸血老張道:“人的傷疤由自己揭得開來,那總也有個輕重,還能受得了。像我們這樣人心頭的傷,縱是自己去揭,總也還是要痛得人死去活來,你又何苦非要他揭自己的傷疤?

肚子痛冷冷地道:“一個人的傷疤同自己來揭,無論怎樣痛苦,都總會比讓別人來揭時要好受得多。”

吸血老張沉默了一會,點點頭:“這你倒說得沒錯。”

肚子痛道:“而且該來的總也會來,躲也萬萬躲不掉。酸丁不是說了么:人生譬若朝露,何自苦若是?世上不如意事,十常八九!縱然我們想要逃避,但我們已經無可退路,再退半步都是萬劫不復的死路絕境,還能退么?”

吸血老張道:“其實現在你也不必逼著他非說出來不可,因為到時候,事到臨頭,他想不說都不行,你說是不是?”

“你說的也不錯,我也只是不想事到臨頭手忙腳亂罷了!”肚子痛笑了笑,“其實我也知道那苦瓜臉做事是極有分寸的。”

吸血老張擺擺手:“現在我們現在并不太急,走,我們還是先把蜈蚣珠剖出來,交給鬼郎中才是。”

肚子痛道:“那倒不用我們再去,三只腳已經帶著丁七郎去了。上午那姓范的親自帶著人上山去看了,這時候正氣乎乎地親自寫奏章要忽必烈派人對付平江江東蛇王的老窩。我已叫他待一會自己帶兵回絳州,我們這里下午也都要回去了。”

吸血老張長出了一口氣:“他媽的,總算是打發得那老賊老龜公去見了閻王爺,幸虧丁七郎和丁高天下手得快,若是那老賊親自役使蜈蚣來跟我們交手,只怕勝敗之數還在未定。我們也不只是像現在這樣受些皮外傷那樣輕松了。”

肚子痛點點頭,卻又聽見俞文照大聲鬼叫:“苦瓜臉,賊砍頭的,吸血鬼,你們這幫混蛋上哪里去了,還不快些過來么?”

吸血老張揚聲道:“來了!”

兩人相視苦笑,又轉頭走回。

石掏膽、王砍、杜牽腸、喬斷手、屠還原、有眼無珠和吳沒骨頭也都到了俞文照的那個帳篷里坐下,俞文照問道:“三只腳呢?他上哪去了!”

屠還原道:“他去你昨天下午遇到蜈蚣的地方給鬼郎中弄那蜈蚣珠去了,老大,你找我們來,有什么事么?”

俞文照臉色慘白,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顯然是失血過多所致,道:“自然有事,不然老子找你們來做什么?你們快些叫人備好車馬,老子現在這副德性,只怕是走不動路了,但下午我們就都要回去,自然也不好意思叫你們抬我。姓范的那邊怎樣了?”

王砍道:“他上午去看了江東蛇王安身之處,他看見那個帳篷右面的土色新鮮,還掘開了一個大坑,那里頭少說也有三十來個小孩子的骨頭,他氣得不行,這時候還在寫給皇帝的表章呢!”

俞文照哦了一聲:“那好,你們就去安排罷,再把那姓范的給我請過來。”

八個人于是站起來,又走了出去,不一會,吳沒骨頭在外面道:“老大,范大將軍到了。”

俞文照沒好氣地道:“你少來,不會請人家進來么,還跟老子來這一套?”

吳沒骨頭忍著笑道:“是,范將軍,請罷!”

范自力進來,問道:“侯爺,你的傷可好了些么?”

俞文照笑道:“你放心,這還要不了我的命,姓錢的老賊這邊的事算是完了,我看下午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范自力應聲道:“末將遵命。”

俞文照從身上吃力地摸出一大疊花花綠綠卻又齊齊整整地紙來:“這是三十萬兩銀子的銀票,你收著,分給這次出來的那些當兵的,我也不跟你客氣,知道你不是個愛財之人,也沒給你準備。你就不必跟我客氣了,反正這些銀子我得來也容易。昨天晚上在錢老賊那里抄來了些珠寶,少說也值個二十來萬兩銀子,所以我也并沒有虧怎樣的本錢。”

范自力怔了怔:“侯爺,末將本是奉了皇上圣旨來相助王爺,一切都聽候侯爺指令,怎敢讓你這樣破財,縱是要賞些銀子,那也不用這許多的。侯爺還是收回一半,那些當兵的一人也能得到五十兩的。”

俞文照道:“那倒不必,你不要看這一次你們沒有出什么氣力,但你們一來,我這邊的壓力可就輕了許多。不然,這一次事情還不可能這樣輕松就完了的,何況以后總還有事情要你們幫忙的,若等到有人傷亡了才發銀子來撫恤,平時就理也不理人家,那樣的事我也做不出來。你就給我收下!”

范自力點點頭,這才接過銀子,剛要說話,卻聽得丁七郎在外面道:“小祖宗,錢老祖宗回來了。”

俞文照叫道:“那你們就都滾進來行了,還廢什么鳥話!”

丁七郎掀開簾子,錢獨腳走了進來,丁七郎跟著也走進來,一臉的喜氣,喜滋滋地道:“小祖宗,這回我們可是發了大財了!你們瞧這里頭!”他右肩一動,一個布包已是放到了桌上,打開來時,一道沁人心脾的異香立時傳入了帳中每一個角落,里面竟是百十來粒龍眼大小紅如朱砂一般的珠子:“一條蜈蚣肚子里就有三十來個這樣的珠子,倒叫人萬萬地想不到,只是這些東西有什么功用,這總要等鬼郎中和白無邪他們看過了之后才能知道。”

俞文照也呆了,好一會才道:“他媽的,昨天晚上那些蜈蚣可惜了,全被燒成了灰炭,他奶奶的,老子這時候腸子都悔青了。昨天晚上老子們放個鳥的火呀!”

吳沒骨頭道:“老大,我看不如這樣子,這里頭的珠子分出一半來,交給范將軍,請他等我們弄清楚了這些珠子的用處之后,拿去給皇帝,畢竟皇帝對我們還算不錯。”

俞文照想了想:“你說的也不錯,那就這樣子辦。”

范自力連忙道:“既是如此,末將就生受侯爺了。”

丁七郎苦著臉:“小祖宗,這珠子送得也太闊氣了些罷?”

錢獨腳冷冷地道:“你急什么,不是還有兩條蜈蚣在外面么,那些家伙總也要出來傷人的,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什么人有那本事對付得了它,總也會有的。”

丁七郎點點頭:“不錯,倒也是這樣子。”

一一六鐵樹請柬

這一天上午,俞文照叫人拿了個醉翁椅來,端到外面,曬太陽。

俞文照瞇著眼,雖然前些時間失血過多,但他竟然回復得也很快只是右腿還微有些瘸,當時那條蛇信來勢之快之狠,若非他功力深厚,那條蛇信本是本以一下子連他的腿骨也都穿斷的,那時也不過只是一觸及他的腿骨,便即彈到了一邊,只是戮透了皮肉。鬼郎中得到了幾個女人,果然就賣起命來了,俞文照的腿上不到兩天便收了口子,臉上深可見骨的那道傷更是不過淡淡地一道血線。

丁七郎就守著俞文照:“小祖宗,這太陽現在怎樣?熱么?”

俞文照張開眼瞪著丁七郎:“曬得久了,自然有些熱,但那又怎樣?莫非你小子還能叫它再涼快些?”

丁七郎搖頭笑道:“不能!”

俞文照把狐皮帽子拉下來遮住了眼,沒好氣地道:“那么你廢什么話?”

丁七郎笑嘻嘻地道:“老子這不是怕你悶么?”

俞文照拉長了聲音:“就這樣?”

丁七郎賊忒兮兮地道:“自然也為了阿秀和小音兩位小姑娘煮的那些參湯了。”

俞文照懶懶地伸開了手腳,大大地一個懶腰之后道:“很好,算你小子老實!”

丁七郎馬上就敲釘轉腳地道:“那是,小祖宗,你可能還不曉得,這世上最老實的人便是老子,你再也找不到更比老子還老實的人了。”

俞文照忍不住笑道:“那倒也是。我從沒來就真沒見過有什么人能比你老實的。那么,最最老實的老丁,你吃了飯沒有?”

丁七郎苦兮兮地道:“沒有。老子別說中午飯了,連今天晚上的晚飯和明天早上的早飯都還沒吃,餓得實在不行了。”

俞文照復以拉開帽沿,現出了他笑嘻嘻的眼睛:“那好,等得過年的時候那皇帝再送吃的東西給我,老子就全都給你吃就是了。你現在就好好地等著罷!”

丁七郎怔了怔:“小祖宗,今天不過才正月二十七,你就好意思叫我在這么長的時間里干餓著。餓死了老子是小事,萬一你實在吃不完那些好吃的東西,丟掉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俞文照也皺起了眉:“不錯,那也實在不好,看來就只好分些給那個獨眼龍算了。”

丁七郎嘆了口氣:“小祖宗,你這人原來一點都不厚道,你也不看看那獨眼龍那副德性,人一看便知道他不是好東西,你可不曉得那家伙真不是好東西,睡覺的時候咬牙放屁打呼嚕說夢話,三十年都不洗澡,還經常打孩子罵人……呀!哪個王八蛋打老子!”

丁七郎正說得順口,卻不防有人用一個爛了的橘子打在他頭上,轉眼看時,那王八蛋卻正是他在說的丁高天,丁七郎怒道:“你小子他媽的吃錯了藥了,打老子做什么?”

丁高天微笑道:“不是東西的家伙自然要欺負欺負老實人了。”

丁七郎瞪起了眼:“他奶奶的,你給老子到江湖上去打聽打聽,誰敢說老子是老實人?”

丁高天抬頭看著天:“昨天晚上我聽你說夢話的時候自己說的。”

丁七郎怒道:“放屁,老子昨晚上一夜都在巡夜,根本沒有睡覺!”

丁高天還是看也不看丁七郎,淡淡地道:“這可是你小子不打自招了,原來你小子在當值守夜的時候居然也睡覺了!”

丁七郎氣極反笑:“我的丁大爺,你吃了早飯沒?從前天到現在,老子可足足地有十八年沒見過你了,想不到你老人家居然越長越年輕了,你最近可好?”

丁高天大奇:“哦,原來從前天到現在居然就有十八年了,這算法老子倒是頭一次聽到。承掛念,在下區區總算還沒有什么大病大難,大苦大痛,總算還好得很。”

丁七郎道:“不客氣不客氣,那你有什么事么?等你的事情忙完了之后,老子請你喝酒!你就去忙你的罷!”

丁高天淡淡地道:“區區在下忙自然是忙的,但卻不能去忙,因為區區在下正是有事要來找小祖宗的。”

俞文照又拉下帽子遮住了眼:“什么事?”

丁高天道:“鐵樹宮鬼道鬼王受鐵樹宮宮主之命前來求見小祖宗。”

俞文照怔了怔,拉起帽子,坐起身來,問道:“他們來只怕不只是為了見老子罷?”

丁高天道:“不錯,他們主要為的是屠老祖宗,去年你和不要臉老祖宗去關中時,鐵樹宮的人常常送來禮物,全被屠老祖宗趕走了。”

“所以這一回他們一定是打聽到了老子在谷中,他們打算跟老子套套交情是不是?”

丁高天怔了怔:“應該是。”

俞文照問道:“你有去找假冒慈悲過么?”

丁高天道:“屠老祖宗說這是小祖宗的事情,他不能多說什么。”

俞文照問道:“那他又打的是什么主意,可跟你說過么?”

丁高天道:“他老人家什么都沒說。”

俞文照想了想,忽地道:“來幾個人,抬老子到谷口去,見見那個什么鬼王!”

丁七郎忙道:“老子也陪你去瞧瞧。”

四個黑衣漢子抬著俞文照坐的那個醉翁椅來到谷口關前,丁高天叫人開了關,向山腰上眾人道:“我們小祖宗到了。鬼王,你有什么話,說罷!”

俞文照斜倚在椅上,用帽子扣住了面目,丁七郎卻留神細看,原來關下十來個人里,倒有八個人抬著食盒珠玉,領頭一個面目不暇接清秀,約五十歲年紀,身邊一個人臉上戴著個青銅的牛頭面具,卻是那個面目清秀沒戴面具的那人道:“不敢,在下奉本宮宮主之命,特來敬意獻了些薄禮,請貴谷谷主笑納,昔日在下屬下之人無知,得罪俞谷主,還請俞谷主見諒。”

俞文照動也不動,淡淡地道:“那總也是老子為了要練成你們鐵樹開花神功最后一重,自己找上門的,你們算不得得罪我。”

鬼王道:“是,俞谷主大人大量,在下謝過了。須些薄禮,還請笑納!”

俞文照冷笑:“從來都是禮多必詐,你來真就只是為的給老子陪不是么?”

那鬼王道:“谷主明鑒,在下此來,也還請谷主開恩,容在下見見在下昔年的那位屠師兄,當年在下等人誤會了屠師兄,致使他負氣離開本宮師門,在下此來,也是受宮主之托,特意向代他向屠師兄陪罪。”

俞文照一把抓起帽子,抬頭起來去看他:“這個倒不必你費心了,假慈悲不愿見你們。你們若沒有別的事,那么便可以離開了,禮物老子收下就是!”

那鐵樹宮鬼王道:“在下也知當年屠師兄太過傷心,不愿再見在下,是以前幾天谷主率眾對付江東蛇王之時,也不敢貿然出手相助。一切都望俞谷主替宮主及在下等斡旋。”

俞文照點頭:“不管怎么說,老子們對付姓錢的那老家伙你們沒胡亂插手,總是做得不錯,這樣子,你們要想假慈悲回心轉意我不管,既不幫你們,也不跟你們作對就是,一切都看你們。”

鬼王大喜道:“是,谷主厚情,鐵樹宮定當銘心相記!”

俞文照嘆了口氣:“老子這樣,其實也并不是為的你們,只是為的假慈悲,至少你們現在總也還知道自己錯怪了他,來向他陪不是。比起錢獨腳到了現在,他老子非但不知悔過,反倒一得了風聲,便不遠千里前來追殺,那總也好得多了。”

那鬼王道:“是,谷主所言甚是!在下還有一事,不知谷主可否見允?”

俞文照怔了怔:“你先說說看?”

鬼王道:“本宮宮主定于三月初三為小姐比武招親,想請谷主前去觀禮。”

俞文照又是一怔:“你們宮主有幾個女兒?”

鬼王道:“宮主師兄膝下二子一女。”

俞文照大笑:“好,你總算是沒說要我也去比這場武招這個親,總算是沒有半點瞧不起我的意思,很好,就算你們把天下武林中人都邀來了,老子也非要走這一趟江西不可!老子也正打算去會會那個什么番人和尚楊璉真珈,這回順路就可以了。若你有機會,最好是把老子也要去鐵樹宮的消息在江湖上盡量的傳出去,老子倒要瞧瞧那些孫子能有什么花樣來對付老子。”

鬼王大喜:“在下遵命就是。只是此事也請谷主向在下屠師兄轉告一聲,來不是都由他自便就是。”

俞文照想了一會,道:“他會去的!”

那鬼王更是喜出望外:“牛頭,快些把請柬送上去!”

那個戴著牛頭模樣青銅面具的人甕聲甕氣地道:“弟子遵命!”說著便從懷里取出一個紅紙封,雙手捧了,走到關前,恭恭敬敬地送到俞文照面前:“谷主請!”

丁七郎伸出獨臂接去請柬,那牛頭便躬身一揖,倒退著下去,丁七郎叫道:“去些人,把鐵樹宮送來的禮物接了!”

關內出來十來個漢子,下去接過下面眾人抬著的禮物,那鬼王向俞文照拱手道:“如此,在下便不打擾谷主,還望谷主早日駕臨鐵樹宮,宮主師兄必定倒履相迎,告辭!”

俞文照點點頭:“不送!”

關口重又關門,俞文照道:“丁七郎,丁高天,怎樣,閑得發慌了沒?想不想跟老子走這一趟?”

丁高天怔了怔:“小祖宗,你真的答應了那鬼王去南昌?”

俞文照冷笑:“那是自然,你以為老子是說著玩的么?”

丁高天苦笑:“我卻實在想不出來,你為什么要去!”

丁七郎也道:“不錯,老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是什么原因,還有,你明明知道屠老祖宗不愿見鐵樹宮那些家伙,你怎地還要他去?”

俞文照沉默了一會,道:“在這世上,只要有人肯掛心你,肯為你好,那總也是難得的,你總也應該珍惜。既然他們是誠心想要對假慈悲好了,我們也不能不知道好歹。不管那些人力量怎樣,只要肯對你好,就算是個叫化,你也應該對他好的。”

丁七郎和丁高天也沉默了一會,丁七郎才道:“這個道理老子自然也知道。只是你居然是惟恐天下不亂的一般,不但要去江南,你要弄得天下人都知道,你這為的是什么?”

俞文照眼里現出陰狠的笑意:“因為老子要讓江湖中人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老子敢帶人火燒少林寺,滅門終南派,屠戮雙龍山莊,逼退沈家莊,并不只是靠的他們十二個人和鬼愁谷的力量,老子本身就是很厲害的角色,老子要讓那些王八蛋知道,他們當年加在你們頭上的那些苦難,老子縱然不能十倍百倍地還報給他們,總要也他們連本帶利傾家蕩產地賠過來!這一次南下,老子就是要叫他們知道知道老子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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