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后他看向陳東的眼神意味深長，陳東就算察覺到什么也不明白周曉清這個眼神是怎么一回事兒，正當陳東還想繼續詢問下去的時候，被坐在一旁很久沒有說話的張民勇攔了下來：“所以人是你殺的對吧，這一點你是承認的。”

“對啊，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就是我，剛才我不是都說了嗎？”周曉清一臉平靜，他絲毫沒有對這件事情產生什么情緒。

審訊結束以后，陳東拉著張民勇走到一旁：“剛才你為什么不給我繼續問下去？”

“繼續問下去又能有什么用，而且如果他都不愿意說，你在怎么問都沒有用的，除此之外，明天還要帶他去現場指認了才能確定是不是兇手。陳東，不要聽到你想知道的內容之后就什么都相信了，不然這就會是你的軟肋。”張民勇也想知道當年的案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把這起連環殺人案結案了才是最為關鍵的。

現在張民謠有事情要忙，陳東完全就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高瑾鈺在警局后面的籃球場找到了正在抽煙的陳東。

“怎么了，是因為還沒有查到殺害趙曼的兇手嗎？”高瑾鈺坐在了陳東的旁邊，她拿過陳東手中的煙盒，掏出一根點上以后問到。

陳東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他沉沉一聲嘆息，看了沒有星星的夜空：“瑾鈺你別多想，我雖然放下了趙曼，但是這件事情我一直還在耿耿于懷，我很想抓住兇手，這個想法在我腦海里已經根深蒂固了。”

他停頓了好一會兒，隨后看著高瑾鈺：“在沒遇到你之前，這是唯一支撐我活下去的執念，現在我好不容易振作起來，我覺得還是要把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做完才算是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不是嗎？”

高瑾鈺點了點頭，她伸出手揉了揉陳東的頭發，隨后彈了彈煙灰：“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現在這起案子如果那個人是兇手的話，那么至少你做好了一件事。趙曼的案子你再繼續努力也一定會柳暗花明。所以啊，你現在也不要想太多了。”

“嗯，我知道了。”陳東掐滅了煙，順手也將高瑾鈺手中的煙丟了：“以后不準抽煙，對寶寶不好。”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啊，什么對寶寶不好，我又沒有懷孕。”高瑾鈺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不知道陳東為什么會突然就開車。

“以后會有小寶寶的，所以你現在開始不準再抽煙了，聽到沒有？”陳東神情稍微有些嚴肅，這話說的高瑾鈺完全沒有辦法反駁，只能是無語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開車回到了公寓，高瑾鈺笑嘻嘻湊到正在看電影的陳東面前：“對了，你高中時候的畢業照呢？”

“怎么了，突然這么問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說？”陳東收起了手機，不懂高瑾鈺為什么突然想看他高中時候的畢業照。

“讓你拿過來就拿過來，哪那么多為什么，趕緊的。”高瑾鈺也不想跟陳東廢話太多，坐在了陳東的旁邊，一臉的不容拒絕。

陳東只能夠無奈的站起身來，他聳了聳肩：“好吧，不過我不確定還能不能夠找得到，畢竟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說完，他自顧自的朝著房間里面走去，翻箱倒柜的找著高瑾鈺要看的畢業照。四十分鐘左右，陳東才在一個大紙箱里面找到，那里面放的都是他高中時候到大學在校期間的用品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拿著照片坐在了高瑾鈺的旁邊，將照片遞給了她：“找到了，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為什么突然想要看我的照片。”

“其實也不是突然啊，你看之前發生的事情，哪有機會說啊。所以難得你有空，我就跟你聊聊唄。而且再說了，我也在上面呢。”高瑾鈺看著照片上一個個少年少女青澀的臉龐，不由得有些懷念高中的時光。

雖然高中過得不是特別高興，但是不管怎么樣，都是在無憂無慮的環境下度過，怎么能夠說不好呢。

“你也在上面？什么意思，高中時候你跟我同一所學校嗎？”陳東有些疑惑了，他不記得高中的時候學校有這么一個人啊，而且以高瑾鈺的外貌和條件來說，她在學校應該很出名才對。但是他對此確一點印象都沒有。

等過了好一會兒之后，高瑾鈺把照片給陳東，她挑著眉笑嘻嘻的看著他：“來吧，找找看我在哪，找到了有獎勵，找不到的話哼哼……”

陳東尷尬的接過照片，認認真真的看了很久，完全沒有找到高瑾鈺的身影。在看到趙曼燦爛的笑容時，陳東還是愣了一下，隨后又繼續找著，許久之后才怏怏抬頭看著高瑾鈺：“我找不到你在哪，怎么辦？”

“也不怪你，畢竟變化太大了，既然這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高瑾鈺看了幾秒以后，指著照片上的一個又白又胖的女生：“不過就算你記不住我樣子，但是名字你好歹也有點印象吧？”

“哈哈哈，時間過去太久了嘛。不過瑾鈺，我很好奇你變化這么大，出國難道整容了嗎？”陳東見到高瑾鈺現在和以前的變化這么大忍不住的開了個玩笑。

“怎么可能，我這么天生麗質。因為在國內的時候全家人都捧著我在手心上，吃的都是大魚大肉，不過還挺好吃的。我多走幾步他們就擔心我累著，還一直說什么胖是富貴相，簡直是胡說八道。后來我去了國外就好多了。那邊的菜式吃不太習慣，加上學業很艱苦，每天也運動，所以自然而然就瘦下來了。”

陳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高瑾鈺看了看墻上的時間，隨后讓他把照片收好：“時間不早了，明天你應該還要跟張民勇一起帶兇手去指認現場吧，所以要早點休息了。”

“嗯，那收拾一下就準備睡覺吧。”陳東見已經是凌晨十二點了，沒想到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