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盯著那一臉無所謂的的人，拋去了所有的不愉快，沉默了一會兒后，陳東莞爾一笑：“不對吧，既然你提出來的游戲，這么快就放棄了，不像是真兇的作風，不是嗎？”

“放不放棄當然是我的問題，但是我沒有興趣再重復殺人，反正你也很難在規定的時間找到受害者。而且，殺人不是我的目的，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來自于跟你一爭高下的快感，但是現在不需要了。”周曉清帶著手銬，所以特別不方便的掏了掏耳朵，順時還打了個哈欠。

“為什么？”陳東還是有些不解，他總感覺哪里還有些問題不大清楚，就像是找到了證據，但是卻沒有找到兇手一樣，那種感覺是讓他很不爽的。

“因為不管怎樣，最后還是要輪到我殺了那些人，聽著他們的哀嚎，我都有些不忍心呢。”周曉清打了個寒顫，閉上了眼睛，就像是自己身處在了當時的環境一樣。但是隨后他睜開了眼睛：“所以，我既然都知道自己贏定了，為什么還要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游戲呢？”

陳東得到了一個幾乎沒有用的答案，只能是暫時先放在一邊，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弄明白，所以他也不再多說這些廢話，直接盯著周曉清的雙眼：“說說吧，你怎么能夠將每一次的殺人現場都做到這么完美，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很簡單啊，先設計好流程，完成之后再檢查一遍，之后直接實施我的計劃，這本身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周曉清對于陳東的問題并不回避，相反則是有什么就回答什么，看上去真的就像是自首的真兇一樣。

他的從容不迫，包括之前的對話確實沒有什么問題，于是陳東直接開始詢問和案件有關的幾大疑點。

“我問你，教堂事件你是怎么做的？”陳東最震驚的還是這一起案子，這也是最讓他感覺到頭痛的一個問題。

周曉清回想了一下之后，輕笑說到：“很簡單，我事先就已經買好了塑料的水管，運到了作案地點，隨后又不分日夜將所有的窗戶都用化學黏膠封鎖了，所以你們自然沒有辦法了打開。玻璃我也都換成了鋼化的，花了我不少錢呢，所以你最沒有辦法理解的案子，也是我耗時最久的。”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到用這種方法將被害人懸掛在空中。”陳東對于他剛才所說差不多都已經了解了，但是他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啊，你是說這個啊，我當時看了一集名偵探柯南，所以有感而發，覺得特別酷炫，所以就模仿了啊，這不是再正常不過得模仿啥人嗎？但是我有些感慨，像你以前這么愛看動漫的人，居然沒看過。”周曉清感慨了一下，像是在可惜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陳東皺著眉頭，這一點他確實沒有考慮過，張民勇也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他手中還有一本小本子和一只錄音筆。他坐在了陳東的旁邊：“你們繼續。”

“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想要弄清楚，你怎么能夠侵入警局的系統，還有包括化學這些東西，或者說，這里面根本就不止一個人？”陳東依舊是對周曉清保持著懷疑的態度，他突然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太簡單了，簡單點讓人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首先高中我學的理科，而且化學成績是全市第一這個不用我說你們可以查的到，很多東西自己琢磨一下就知道的東西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學了，所以我報了平臺大學的計算機系。”周曉清對于陳東的問題也是有問必答，而且幾乎不和任何案件的細節產生沖突。

“好，這些就算你都能夠回答上來，但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呢？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兒？”陳東那種莫名的直接強烈的表示不是眼前這個人，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能夠回答上所有的問題，但是這也不一定能夠說明什么。

“很簡單，平臺大學的播音主持戲都很愿意幫這個忙，我跟他們說是我在演微電影，當然她們也就信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在抓到張民勇的時候，我換了地方，后來請了其中一個來配合我演這出戲，當然我也不會告訴你，那個人女人的名字，畢竟讓別人知道也會對她有些不一樣的看法。所以對于這個問題，我是保持沉默的，隨便你怎么樣都好，我不會把人拋出來的。”

周曉清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堅定，而且完全沒有任何謊言的意味在里面，如果他不愿意說，就算他們去播音主持系找到這個人，也未必會找得到。但是如果他確實是真兇，那么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我問你，趙曼的檔案是你拿的吧，后來你說什么了。”陳東皺著眉頭緊鎖，如果周曉清能夠回答上所有的問題，那么他們現在也只能認定他就是兇手。

他的從容不迫完全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人不是他殺的，但是他卻又目睹了一切的作案過程。

“后來我跟你說過，就能知道趙曼那起案子的真兇對吧，檔案確實是我拿的，拿到以后我就潛入了監控系統，剪切掉了當時的那一段。”周曉清說完以后，神情到這也開始認真起來，突然的轉變讓陳東有些不解。

“那你說吧，當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陳東有些緊張，他望著周曉清的眼神有些著急，甚至想馬上就知道當年事情的所有細節。

這時周曉清反而是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張民勇，又看著陳東：“我不能全部告訴你，但是那個人是你認識的，而且啊我告訴你趙曼不是我殺的，但是我可是親眼見到了殺人兇手哦。所以如果我死了，當年的案子你也沒有辦法破了，趙曼只能是含冤九泉。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的，等你查到蛛絲馬跡的時候所有的東西不用我告訴你，你也能夠破案。”

160章

說完以后他看向陳東的眼神意味深長，陳東就算察覺到什么也不明白周曉清這個眼神是怎么一回事兒，正當陳東還想繼續詢問下去的時候，被坐在一旁很久沒有說話的張民勇攔了下來：“所以人是你殺的對吧，這一點你是承認的。”

“對啊，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就是我，剛才我不是都說了嗎？”周曉清一臉平靜，他絲毫沒有對這件事情產生什么情緒。

審訊結束以后，陳東拉著張民勇走到一旁：“剛才你為什么不給我繼續問下去？”

“那么又有什么意義呢，既然他就是兇手，而且知道之前的案子的兇手是誰，這兩點本身就是很可疑的。再者就是那個女人，我覺得解釋有些牽強了。等明天去指認現場結束以后再說這個問題吧。”張民勇也想知道當年的案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但是現在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