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御醫長嘆一口氣,
“實在是不敢斷言,此種病癥見所未見,縱使是我曾游歷多方,也未曾見過此種病癥,就連同相似的也沒有。”
“就照昨日之癥狀,只怕三日都撐不過,但是如今脈象盡管還是時有時無,可是令公子的力氣極大,恐怕比他醒著的時候還要過激,不像是瀕死之人的力氣,此種力沖之癥,本就是極為罕見。”
“更恍論令公子還加上了這種種罕見之癥。”
“如今只能等見多識廣的蒙御醫來為令公子診治,看看是否能有轉機。”
月氏的肩膀塌了下去,再也撐不起來了,捂著臉哭起來,
“究竟是做了什么孽,我兒正值壯年,卻遭了這樣不明不白的病癥。”
江舒云此刻一身狼狽,沖進了室內,
“娘!舒云回來了!”
月氏的注意力被江舒云吸引,月氏連忙走到江舒云面前,抓住她的手,
“淥塵大師呢?”
“不是讓你去請淥塵大師來嗎?”
江舒云“砰”一聲跪下了,完全沒有任何的減阻,她的膝蓋直直的撞在了紅木上,
“娘,女兒不孝,未能將道長請回來。”
江舒云滿身濕透,發髻凌亂,衣擺和鞋子上還有不少的泥濘,狼狽至極。
她蒼白著一張臉,連哭都沒有力氣再哭了。
月氏聞言,也是站不住腳跟,猛地跌坐在了地上,只是片刻她又緊緊的握住了江舒云的手,急迫的追問道,
“那道長有沒有說什么?”
“道長一定有說什么吧!”
江舒云開口,但她的聲音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她甚至于沒有力氣再去開口說一句話,可是卻不得不逼著自己開口,每一個字往外蹦,仿佛都在從她的心臟里面壓出一捧血,
“道長說,哥哥和滿月有緣分,和滿月之人也有因緣,前世和哥哥有過羈絆因果,如果能尋到與哥哥有緣分的那個滿月之人,就能將哥哥救回來。”
江舒云低著頭出神地喃喃道,
“也許是那個滿月之人是個神醫,能救哥哥,說不定那滿月之人有奇藥可以救治哥哥。”
“說不定……說不定等下一個滿月那個人就會出現……”
江舒云說的話,她自己都聽不清了。
全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走,已經支撐不起她再有任何動作言語。
江舒云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但是月氏卻只抓住了一句,
“和滿月有姻緣?”
和滿月有姻緣,那這個意思是,要桑兒與那個滿月之人成親才能讓桑兒好起來?
那此人,必定是女子無誤。
也許還會與桑兒年紀相仿。
對了,對了!
桑兒今日夢魘的時候喊的一直是明月,桑兒的病根定然是和滿月有關了!
正在此時,江桑在夢魘之中又驚呼一聲明月。
嚇了屋里人一跳。
月氏忙道,
“今日有多少人登門?”
“回夫人的話,大抵有十位。”
“這十個人里有沒有與公子年歲相仿的?”
“其中有兩位年歲與公子相仿,都是十七八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