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晚上,沈易落剛要睡下,房門就被人從外面“砰”的一腳踹開,南宮玄滿臉慌亂的過來,一把將沈易落從床榻上拉扯起來就要往外去。
“南宮玄,出了什么事了?”
“柔兒又暈倒了,你去放血救她,快走!”
又是因為柳柔兒!又是這個冰冷殘忍的要求!
沈易落忽然就火了,使勁的掙脫了南宮玄的手:“不!我不去!”
“你說什么?你不去?”南宮玄轉過身,狠狠一巴掌就打在了沈易落的臉上:“你這個賤人,你竟敢說不去!”
“柔兒都快要死了啊,你的心怎么能這么殘忍,這么歹毒?”
“我歹毒?”沈易落憋著眼里的淚:“流血的人是我,要血的人是她,你怎么不說她歹毒?”
“可生病的是柔兒!”南宮玄的語氣里沒有一絲的溫度:“沈易落,你是個大夫,不救人你做大夫做什么?”
“誰說做大夫就一定得救人?”沈易落據理力爭:“天底下的病人那么多,大夫救得過來嗎?更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柳柔兒得的是什么病,你只讓我放血,她的病是病,我的血我的痛就什么都不是了嗎?”
南宮玄卻惡狠狠的道:“與柔兒的痛苦相比,你的血你的痛算什么?”
沈易落所有的悲痛和哀怨都被這一句話打碎。
原來,不管她多么的委屈、痛苦和悲傷,在他心里都不算什么,因為他不曾念著她一分一毫。
“如此,你便與我和離吧!”沈易落說出這話來的時候,心已經空了:“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再奢求,我把位子讓出來,成全你和柳柔兒雙宿雙飛,可好?”
“你舍得與我和離?”南宮玄看向沈易落的表情終于有了些變化。
這個女人不是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嗎?怎的忽然要與他和離了?
而又是為什么,聽到她要和離,他的心竟然隱隱有些作痛?
“你說娶我,我以為你對我是有感情的,這才不顧一切的嫁給你,可既然不是,我又何必做一個惹你嫌惡的人?”沈易落說:“你不用懷疑,嫁給你,我是自愿的,和離,我也是自愿的。”
“但,我不會再放血救柳柔兒了。”她有喜了,不能再放血,否則孩子保不住。
可不等她將后面的話說出來,南宮玄就勃然大怒:“原來,這才是你這毒婦的目的——你不想再救柔兒了!”
“這不可能!我不同意和離,你必須放血就柔兒,現在就去!”他又上來拽住了沈易落的手。
“不!我不能再放血了,”沈易落被南宮玄拖出了門,還是沒忍住說了:“南宮玄,我懷了你的孩子,而且每次放完血我都會很痛苦,我不能再放血救柳柔兒了,不能!”
“你說,什么?”南宮玄猛地瞪大了眼眸:“這……這不可能!”
“就是你上次……那樣對我的時候有的。”沈易落說。
“果真有孕了?”南宮玄追問。
“是。”沈易落點頭,心里松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瞬,她卻聽見南宮玄說。
“那就先墮掉,再去放血救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