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柔兒也不知是得了什么病,每隔十天就要一碗她的血,而南宮玄,也只有在要血的時候才會來找她。
剛開始,對她也還算溫柔客氣,可漸漸的,就越發的不耐煩起來。
成親三月有余,他來要了八碗血,第九次的時候,沈易落不愿意了。
“我不舒服,這次不能放血給她。”她抬起頭,望著南宮玄的眼睛,試圖讓南宮玄看到她的臉色是多么的蒼白,短短兩月,她又變得多么瘦弱。
可南宮玄卻只是將臉色一沉:“沈易落!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都答應了讓你一直做我的王妃,你憑什么不給柔兒血?我命令你現在就割腕,放血給柔兒治病!”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王妃?”沈易落哀哀的道:“我與你成親,洞、房花燭夜你就走了,如今三月有余,一共見了你九次,次次都是為了給柳柔兒放血,南宮玄,我不是給柳柔兒供血的工具!”
最后一句,她嘶吼了出來,試圖用這樣悲痛的嘶吼換得他一點點的憐惜。
誰知,南宮玄卻只稍稍一愣,就冷冷的道:“哼!本王還以為你是有什么不滿,原是怪本王沒有和你圓、房?”
“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你都要和本王介意,沈易落,柔兒說的沒錯,你也不過是個不甘寂寞、浪、蕩輕賤的女子!”
“否則,你怎會背棄了整個藥王谷跟本王走?”
“否則,你怎會在這里介意本王沒有與你圓、房?”
“如果這就是你放血救柔兒的代價,本王滿足你!”
南宮玄的話音剛落,就一把揪住了沈易落的衣襟,將她提起來,重重的扔到了床榻上,他高大的身體壓上來,沒有絲毫憐惜的撕碎了她身上的衣裳,蠻橫又粗、暴的沖進了她的體、內,而后一邊瘋了似的動作著,一邊咬牙切齒的問:“說!你是不是就是想讓本王這樣對你?”
“本王讓你去救人,你卻還怪本王沒有上了你,像你這么輕賤的女人,如果不是為了柔兒的病,本王連看都不愿多看你一眼!”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這樣想……”沈易落想要解釋,南宮玄卻忽然從她的枕頭下拿了那把刀子,一刀子就割開了她的手腕,又死死的將她的手腕按在了那白玉碗上,幾乎將她的手腕壓斷。
動作卻并沒有停下,反而一下比一下更為猛、烈,幾乎將沈易落的靈魂都撞出身子去。
一碗血放滿,他也終于停止了對她的折磨,毫不留情的離開,將自己穿戴整齊,就端著那血碗出去了。
沈易落趴在床榻上,淚水和汗水早已經將她的臉打濕,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心里生出了一絲絲的怨氣。
她救過南宮玄的命,又一片真心對他,可他憑什么這么糟踐她?
她很想馬上就跑過去質問南宮玄,然而新一輪的痛苦又將她折磨的差點死去……
翌日。
沈易落終于下了決心,要去找南宮玄談談,如果他果真一點都不喜歡她,她可以馬上與他和離,成全他和柳柔兒,同時,也去給柳柔兒做診斷,搞清楚柳柔兒到底是什么病,她可以許諾竭力去幫柳柔兒治病。
——即便是昨晚上南宮玄那般的對她,她仍愿意對他好,哪怕這樣的好,是忍痛將他讓給別的女人,并永遠離開他。
可當沈易落走到外面,院外的侍衛卻攔住了她。
“王妃,王爺說了,一月之內,你不能離開自己的院子。”
這是將她給禁足了。
“那就麻煩你們去告訴王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與他說。”
“王爺陪柳姑娘去別院賞花了,一月后回。”
一月?沈易落心中起疑,不是說那柳柔兒每隔十日就要她一碗血?
……半月后,沈易落卻悲哀的發現,自己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