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中。
雷狂碩壯的體軀,的確能給人帶來一定的沖擊。
二再是屬于軍伍出身,骨子里都透露著無懼無畏的氣勢,一般人與之對上,難免心生膽怯。
唐樊辰手心捏了把汗。
好家伙!
這要是一拳砸過來,不死也得半殘。
“辰哥,你可是答應(yīng)了人家,今天一定能坐進特字號包間的呢,這幾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這時,唐樊辰身邊穿著長裙,上面還套著件皮外套的年青女孩,抱著唐樊辰的胳膊直搖晃。
兩人年齡相仿。
大致都是十七八左右。
“反正我都已經(jīng)跟同學(xué)她們吹出去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拍張照片帶回去,你快將這群人給我趕出去,不然,不然你以后就別來找我了!”
女孩生得一副瓜子臉,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
模樣看起來倒是文靜,水靈。
可,說起話來是半點不含糊。
而她這番話見效也快,唐樊辰當(dāng)場就慫了下來,“別呀小雪,你放心,在這關(guān)谷城你什么時候見過有你辰哥我辦不成的事?把心放肚子里!”
這之后。
唐樊辰昂首挺胸,不甘示弱的盯著雷狂道:“我奉勸你把道讓開,別以為自己能坐進這特字號包廂就能無法無天了,在這關(guān)谷城有大把你們?nèi)遣黄鸬娜耍R相點,收拾東西滾蛋!”
雷狂紋絲不動。
而這時,帝世天他們也大概聽明白了。
這女孩想必是附近學(xué)院的學(xué)生,為了在同學(xué)面前顯露自身的社會人脈,而唐樊辰又對女孩喜愛有佳,言聽計從,故此就有了這一幕。
用時下流行詞來形容唐樊辰,可是舔|狗一只?
帝世天放下筷子,用濕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才道:“面子這個東西固然重要,但也得分向什么人要,別到時候面子沒要到半分,還賠了自己伸出來的手,點到為止,你自行領(lǐng)會。”
這番話。
簡單,明了。
到底是心智尚不成熟的小孩子,無論是帝世天還是寧老爺子,都留有一線余地,不然在其出言不遜的那一刻,就會遭到社會的毒打。
畢竟。
以這二位的身份,莫說是在這關(guān)谷一方小城,就算是在國之中樞,也沒人敢讓他們挪下板凳,如今能夠好言相勸,已經(jīng)是不易中的不易。
“什么玩意?!”
唐樊辰聽了個半懂。
再加上,急于在自己中意的女孩子面前表現(xiàn)。
故此,沒怎么放在心上。
“你們這是鐵了心的不讓了?你們知不知道,這家店的老板是誰?哼哼!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這家店的老板就是本公子的舅舅!”
唐樊辰昂著頭,報出底氣所在。
哦?
聞言。
帝世天幾人皆是略感意外。
寧致遠抬起頭,表情玩味道:“你是這家老板的侄子?”
“知道怕了吧?”唐樊辰雙手環(huán)保,續(xù)而繼續(xù)說道:“這么跟你們說吧,沒讓人將你們直接趕出去都是在給你們留面子,畢竟你們能坐進特字號包廂,想來也是這城中小有名頭的人物。”
“主動退出去,不然,別怪本公子不給你們留面。”
帝媛媛:......
謝季文:......
小有名氣的人物?
如果這兩位都是小有名氣的話,那么這個世界上,還有真正的大人物嗎?又得大到什么程度?
“呵呵。”寧致遠笑了笑,“你舅舅沒教你做人要行的端坐的正?你年齡還小,這個階段應(yīng)該以學(xué)業(yè)為重,而不是學(xué)著別人去做橫行霸道之事。”
“再者,你舅舅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在這關(guān)谷城謀得一條生存之道,須知,這天下狠人無數(shù),以你這樣的性子,遲早會給你舅舅惹下大禍!”
怎么說,也是自己老部下的至親。
所以,寧老爺子不免多說了幾句。
那知他輕言細(xì)語的一番話,落在唐樊辰的耳中卻讓他直接惱羞成怒,“你這個老不死的算個什么東西?你這是在教本公子怎么教人嗎?!”
“我告訴你!我舅舅是本城人盡皆知的蘇大老板,而本公子,則是他最喜愛,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侄子,你能明白不?”
“就算我真惹了事,我舅舅也會擺平!
一番侃侃而談,何等的有底氣?
唰!
老不死的?!
寧致遠神色變了變。
身后的中年男子,原本是準(zhǔn)備直接將其拿下。
但,被寧致遠攔了下來。
見狀,帝世天突然對寧致遠問道:“吃好了嗎?”
后者點頭。
“既然吃好了,那就陪他耍耍?”
唐樊辰:......
“廢話什么?”
這時,跟來的女孩子突然詢問起帝世天來,“聽你的意思,是打算碰碰?我也不怕告訴你,我身邊這位的舅舅,不僅是這家店的老板。”
“他還有一個更加駭人的身份,外人或許不清楚,但我卻知道,那就是南境總戰(zhàn)區(qū)寧大帥曾經(jīng)的身邊人,莫說是你們這些阿貓阿狗了,”
“就算是時下那位正如日中天的南境王帝先生,也只能說與其旗鼓相當(dāng),你們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個角了?再不滾,小心第二天沒了全尸!”
這番話,更為犀利!
還未出學(xué)院的小太妹,倒是把借勢玩的爐火純青。
張嘴閉嘴,更是掛著人命。
當(dāng)然。
這番話同樣可笑至極。
帝媛媛幾度差點沒笑出聲來。
當(dāng)著寧老帥的面,吹噓其一個部下如何如何了不得?
寧致遠看了眼唐樊辰,發(fā)現(xiàn)他始終是以眼神相逼,大概是因為自己的部下有這樣的侄子感到失望,便沒了待下去的興致,“我們走吧。”
說著。
率先起身。
帝世天苦笑一聲,終究還是狠不下心。
不料。
正當(dāng)幾人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唐樊辰身邊的那個小太妹突然不屑的開口道:“我當(dāng)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除了會裝鎮(zhèn)定,簡直是慫包一群。”
“哈哈哈,主要還是咱舅舅牛逼,你之前不是一直說特別崇拜那個什么帝世天嗎?下次我讓我舅舅幫你招呼他本人過來,了你一樁心愿。”
唐樊辰哈哈大笑,感覺倍有面。
兩人有意無意提高聲音,時刻都在對外彰顯。
恨不得告訴天下人,自己有多了不起。
這時。
還未過門檻的帝世天突然頓住腳步。
寧致遠剛回頭,就見他嘴角一勾:“得教!”
“這個主,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