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吃過早餐的帝世天,正在客廳沒趣的看著電視。
雙方按照約定,決戰(zhàn)之日大概率會定在今天晚上,畢竟依照源田龍野昨日所言,以及這兩次帝世天見他,始終是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說起來。
帝世天目前為止,還真沒把握確定他們想干嘛。
投資?
約戰(zhàn)?
貌似兩者,并沒有聯(lián)系。
而根據(jù)雷狂兩人所查,源田龍野此次南下并沒有帶任何隊伍,以他自身的境界憑什么敢發(fā)起這樣的挑戰(zhàn)?難道,只因為身邊那個老者?
之所以如此多慮,并非是因為帝世天沒有自信。
畢竟,馬有失蹄,人有失策。
這位縱使武力值已經(jīng)登峰造極,行事更是習(xí)慣性的一力橫推之,但他實在想不出源田龍野一定要送死的原因,莫非半步帝境被小瞧了?
啪。
內(nèi)心不自覺間攀上了些事,帝世天也雅興漸失。
恰好,他這邊剛關(guān)上電視,大早就出門的雷狂走了過來道:“寧老爺子和您堂妹那邊已經(jīng)詢問過了,老爺子興許是心血來潮,讓我通知您中午去吃火鍋,至于家里,這次就不來了。”
“火鍋?!”帝世天詫異。
昨夜。
因為天色不早的緣故,所以寧老爺子他們都留在了關(guān)谷城,帝世天原本打算,今天好好招待他們一番,但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
這么長時間,他還不知道老爺子有這種愛好。
雷狂非常肯定的點頭。
“有合適的地方嗎?”帝世天問。
“寧老那邊說了,他自有安排,中午時分通知您。”
“嗯!”
帝世天點頭,也懶得親自過問這些事。
......
午時。
寧老爺子確定地點,是在城中一家知名的火鍋店。
香盆龍飲火鍋。
據(jù)寧老所說,這家火鍋店是當(dāng)年他的一名貼身衛(wèi)士在退休后,為了謀條生路孤注一擲投資的,最后沒想到,真被這家伙弄出了些名堂。
以往多年。
那位老同僚都特別希望寧老這位大統(tǒng)帥能夠賞臉,親自來觀摩,以及嘗嘗他家火鍋店的味道,只可惜,老帥平時坐鎮(zhèn)戰(zhàn)區(qū),加之身份緣故,一般不方便出現(xiàn)在類似的公共場合。
故此,一直拖了下去。
如今難得趁機出來一趟,再加上有帝世天作陪。
怎么說也得來一次,也不枉人家多次盛情相邀。
今天的寧致遠換了身便裝,畢竟昨日宴會是情況特殊,如果來吃火鍋還需要整裝行動的話,不說自身難受,怕是也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到了火鍋店。
興許是因為有寧老提前打好了照顧,所以一行人直接就被領(lǐng)到了環(huán)境最為優(yōu)質(zhì)的包廂內(nèi),帝世天用手指探了一下桌面,幾乎一塵不染。
而這一幕,也恰好被對面的寧致遠給注意道了,他笑了笑道:“戰(zhàn)區(qū)出身的人,即便是過上了紙迷金醉的生活,也磨不掉一身浩然正氣。”
“正所謂病從口入,但凡涉及到‘食’之一字,就不得不加以重視衛(wèi)生問題,如果那小子連這點都做不好的話,當(dāng)初又怎么會被老子看上?”
說著,老爺子又是打趣道:“老子眼光有那么差?”
顯然,他這是在從帝世天方才的舉動中挑刺呢。
而帝世天本來也就是隨心之舉,如今被寧致遠這么一說,但也是難得開玩笑道:“你就不怕,那個人是特意做給你這個前任領(lǐng)導(dǎo)看的?”
寧致遠搖頭,笑容逐漸擴散,“我可沒告訴他。”
帝世天:......
那這?
仿佛是看出他的疑惑,寧致遠這才解釋道:“這是我上午讓人提前預(yù)約的,至于我來這里吃飯的消息,是在我進這家店之后才放出去的。”
“高!”
聞言,帝世天豎起大拇指。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話題全然是輕松風(fēng)。
一旁跟隨而來的帝媛媛小兩口,幾乎沒有主動導(dǎo)出話題或者插嘴的勇氣,自從知道帝世天乃是護國統(tǒng)帥之后,兩人比先前更加拘謹了。
畢竟。
一個南境王都足夠駭人了。
更何況,是跺跺腳整個帝國都得震三震的軍|界第一人了,哪怕是堂親,也彌補不了兩者身份之間巨大的差異,圈子不同,難以硬融。
帝媛媛甚至到現(xiàn)在都覺得不怎么真實。
誰曾想得到當(dāng)初從一個祖地走出,一起玩過泥巴,穿過開襠褲的小男孩,眨眼睛再見,已經(jīng)成為了如此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世事無常,
帝媛媛暗嘆,同出一脈,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至于謝季文?
本來就老實巴交的性格,在這種場合更是變的受寵若驚起來,作為同年人,他和帝世天對視甚至都是在無意間,哪怕是沾親帶故的大哥。
帝世天能夠明白這種感覺。
故此,時常有意無意的主動開腔,表現(xiàn)極為隨意。
也以免兩人有過多的不自在。
“媛媛,自從上次清河一別,已經(jīng)有些時日了吧?”
“二叔二嬸身體可好?”
“等你這次回去,記得告訴他們,讓他們多回北海城你大伯哪里走動走動,咱們是一大家子人,要記得時常聯(lián)絡(luò),互相關(guān)心,知道嗎?”
當(dāng)然,帝世天和他們聊的最多的,就是關(guān)于二叔以及家人這方面,也算是變相的著重提醒二人,他們是親人,有些東西可以不同于常人。
比喻,相處方式?
不過,帝世天就算柔聲細語,兩人也只是一個勁的直點頭,某些事上雖然相對放開了些手腳,但還是像級別有分,跟家人這個詞不沾邊。
帝世天沒辦法。
這位向來都是人狠話不多的主。
能用心良苦到這個程度上,已經(jīng)算難能可貴了。
相信,帝媛媛他們的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只是一時的。
幾人邊吃邊聊。
寧致遠涮了片羊肉塞進嘴里,仿佛是突然想起什么,便對帝世天提醒道:“對了,到時候亞東那邊的那個小家伙將時間地點確定了之后,記得給我發(fā)來一份,到時候,我可得親自去看看。”
這種戰(zhàn)斗,見一次少一次。
帝世天點頭,表示明白。
就在這時,包廂外面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來,小心臺階,這里是全場環(huán)境最好的特字號包廂,一般人沒點關(guān)系還真他娘進不來。”
“哎呀,知道辰哥你厲害得啦。”又有女人聲音傳來。
說話間。
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
唰!
來人一男一女,看起來十分年輕,也不過二十?
帝世天等人略感詫異。
而這個時候,推門而入,身穿一套黑色名牌休閑裝的青年男子一見帝世天他們正在吃喝進行中,一張臉?biāo)查g就拉了下來,“你們是誰?!”
帝世天抬抬雙筷,“客人。”
客人?
本名為唐樊辰的青年男子眉頭一皺,“特字號包間來客人我怎么不知道?你們這群家伙趕緊給我滾出去,至于消費,本公子替你們免了!”
唐樊辰一揮手,厲聲冷哼道。
橫行霸道?
帝世天不予理會,以茶代酒敬向?qū)幚蠣斪樱皝恚炔瑁 ?
唐樊辰:......
“你們他媽的耳朵聾了?!”唐樊辰向前逼近幾步,聲音更是大了幾分。
“舌燥!”
帝世天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旋即收攏五指對雷狂吩咐道:“處理下!”
“敢無視本公子?你們知道老子舅舅是誰嗎?!”暫且還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唐樊辰依舊不依不饒。
然而。
他這句話剛說完,站在帝世天身后的雷狂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面前,雙目如虎,語氣冷冽道:“找茬?”
這......
見到瞬間逼近的雷狂,唐樊辰倉促間被嚇的連退幾步。
好恐怖的體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