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皇后娘娘已經(jīng)葬身于寧心殿大火,這一點皇上十分清楚,皇上還是不要自欺欺人了。”墨子炎的聲音從始至終一直都十分平靜,沒有一絲泄露的情緒。
端木永裕的雙眼微微瞇起,他的嘴角忽然泛起一抹古怪的笑意:“是嗎?既然是這樣,朕就要罰寧南王世子三年俸祿,以此來警告那些膽敢在朕的皇宮之中安插眼線的人!”
墨子炎起身,雙手疊起,行禮道:“多謝皇上!若是皇上沒有其他的事情,微臣先行告退。”
端木永裕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
墨子炎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盡頭,端木永裕臉上的笑意愈加擴大,最后演變?yōu)檠鎏齑笮Α?
“墨子炎啊墨子炎,你當真以為你能夠瞞天過海嗎?”端木永裕自言自語:“若是霜兒真的離去,你就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收斂情緒,好啊,一滴不漏,更好!”
“就是因為有所隱瞞,所以才會如此謹慎。”
“而你隱瞞的,就是有關于霜兒的!”
對于墨子炎十分了解的端木永裕終于開懷大笑,一邊的王公公擦擦腦門上的汗,這幾日的時間,自家主子都處于瘋魔狀態(tài),只有有關于皇后娘娘的事情才能夠讓主子鎮(zhèn)定下來,當真是恐怖。
趁著這個時候,王公公順勢說道:“皇上,御膳房已經(jīng)準備好了晚膳,皇上要不要去用用?”
端木永裕現(xiàn)在雖然不能夠確定顏凝霜是死是活,但是知道她有希望還活著,他就開心,于是敲了敲王公公的腦袋:“老滑頭,走,去用膳!”
王公公恭敬地跟在端木永裕的身后,對于現(xiàn)在的主子的狀態(tài)亦是十分滿意。
時間恍若流水,顏凝霜這日依舊戴著銀色面具,吳旭忽然就走了進來,她微微挑眉,道:“有什么事情嗎,為何如此匆忙?”
吳旭單膝跪地道:“回稟主上,剛才屬下得到消息,墨閣閣主想要與碧落樓做一樁生意。”
“哦?”顏凝霜雙目之中閃過一絲疑惑,看向下方的吳旭,道:“墨閣?是什么生意?”
吳旭搖搖頭道:“這個屬下不知,這是墨閣閣主傳來的信件,說是要讓主上親自開啟。”
顏凝霜柳眉微微皺起,她總是覺得這其中有一些古怪,畢竟墨閣神秘而強大,它并不是之前的殺手盟或者是現(xiàn)在的黃泉樓可以比擬的。
這樣的一個龐然大物現(xiàn)在為什么忽然就想要和自己的黃泉樓做生意?
而這個時候吳旭已經(jīng)將信件給呈到顏凝霜的手中,并且說道:“這個信封就是對方傳遞過來的消息。”
顏凝霜伸手接過來,讓她親自開啟的信封,莫非有詐?
曾經(jīng)一不小心中了西門夜風的蠱毒的事情讓她每每想起來的時候都十分謹慎,于是她在手上戴上一雙布套,這才拆開那信封。
事實證明她多想了,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顏凝霜緩緩打開那折疊著的信紙,只見到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一小行字:買賣一樁宮廷秘史,此時關系重大,要求面談。
這字跡十分別扭,一看就知道對方是為了不讓自己知曉對方的字跡所以硬是亂寫的。
顏凝霜卻十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為什么她總是覺得這字跡就算是歪歪扭扭,也會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這讓顏凝霜忽然就對那墨閣閣主就產(chǎn)生了一絲好奇,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才會讓自己有這樣詭異的感覺。
“宮廷秘史……”顏凝霜喃喃道,雙眼危險地瞇起,若是說現(xiàn)在在宮外,還有誰最是了解宮廷秘史,她顏凝霜排第二就沒有人排第一。
如此想想,這樁買賣也不是不可以做,只是要看對方拿出的是什么,她如此想著,就提筆,學著那人的字跡,歪歪扭扭地寫道:“時間,地點由黃泉樓之人定下,若是閣下愿意商談,便給黃泉樓回信。”
顏凝霜吹吹這墨跡,一點兒也看不出自己的本來的字跡,她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就讓吳旭給送出去。
這一封信經(jīng)過多人輾轉,不知不覺之中就來到了皇宮之中,甲一單膝跪在乾坤宮之中,雙手呈上這一封信,道:“回稟主上,這就是黃泉樓給的回信。”
端木永裕伸過手去,接過了這一封信,眼里盡皆滿意,他點點頭吩咐道:“記住,朕是墨閣閣主之事,絕對不能泄露出去,并且,對于黃泉樓之事,你還是要繼續(xù)查探,不可放過一絲半點的線索,你可知曉?”
“是!”甲一說道,然后就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之中。
端木永裕轉身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奏折也全都放在一邊,他現(xiàn)在只是在專心致志地看著手中的這一封信。
雖然字跡已經(jīng)歪曲,端木永裕卻是覺得一股濃濃的熟悉感撲面而來,他有八成的把握,確定那黃泉樓的主子就是顏凝霜。
端木永裕靠在龍榻之上,嘴角微微勾起,整個人的面上帶著一抹滿意的笑意。
他想起前幾日,在用膳之后,一直負責監(jiān)管著整個京城之內(nèi)的勢力的丁一匆匆前來,丁一跪在端木永裕的身前,說道:“皇上,最近京城當中出現(xiàn)了一個神秘的組織,名為黃泉樓。”
然后丁一就將世間對黃泉樓的各種傳聞盡皆說了一遍,最后還加上一句:“這個黃泉樓疑似與之前的殺手盟的覆滅有關,整個勢力都十分復雜,我們的探子在短期之內(nèi)不能夠打入高層,而外層的成員并不能夠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黃泉樓?”端木永裕輕聲重復著這個名稱,他忽然就看向了后宮之中的某一角。
那是碧落院的方向,人稱黃泉碧落,黃泉和碧落本就是放在一起的,沒有辦法,最近端木永裕的心中想的一直都是顏凝霜,無論什么東西都會扯到她的身上,所以一時之間就直接這樣想。
不過這僅僅可能是巧合罷了,端木永裕的腦子當中閃過一系列的信息,黃泉,也是皇權,這其中是不是有可能是為了對付自己的前朝的勢力?
當初自己費盡心思顛覆前朝,然后在血腥之中得到皇位,但是最后因為失算,所以讓對方留有余孽,這件事情,是否是對方的作為?
端木永裕在種種思索當中就只能夠讓丁一繼續(xù)觀察對方的種種舉動,可是就是因為這么盯著,就盯出一點兒的不對勁來。
那黃泉樓的主子竟然是一個女人,并且根據(jù)探子的匯報,這個女人和顏凝霜的身形十分相像。
世上身形相像的人實在是太多,端木永裕也不敢確定,于是就用了自己的墨閣閣主的身份,偷偷摸摸地寫了一封信說是要和黃泉樓做一樁買賣,他之所以采用書信的方式,就是想要試探一番對方。
因為一般來說,若是自己給傳信過去,對方有很大的幾率也是回信,并且很有可能就是黃泉樓的主子回信。
當然,他這也只是在賭罷了。
這條路行不通的話,他也會采取其他的方法去千方百計的得到黃泉樓主子的真實身份。
端木永裕看著這一封信,一整天都愛不釋手,這很有可能就是顏凝霜傳來的信!
這信件之上似乎還有著她的溫度,他幾乎都能夠想象得到當初她一次又一次拿起筆來的那種的情景。
一邊的王公公看到端木永裕的這個模樣,不由得低下頭來,最近自家的主子實在是太不正常了,不過他只是一個太監(jiān),這件事情也輪不到他來說,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可謂一物降一物。
在王公公的無語之中,顏凝霜也就得到那神秘而強大的墨閣閣主的回復,她立即就吩咐下去,讓整個黃泉樓的人都要小心,并且讓他們選出一個一個天衣無縫的地址。
時間約定在三日后的正午,顏凝霜在做準備的時候,端木永裕的人亦是在做準備,畢竟就算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八成確認是她,可是依舊有不確定的兩層,萬一這個女子不是他的霜兒,或者是這本來就是一個陷阱,他這個一國之君就很有可能身陷險境。
不過這一次他用的是墨閣閣主的身份,所以至少也不會招來太過分的殺身之禍。
顏凝霜在這樣的準備之中,忽然也抑制不住地對他們的這一次見面抱有一絲奇怪的期待感,她總是感覺,這一次見到的人會是她的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
顏凝霜的嘴角微微勾起,她看看天上的明月,忽然舉起手來,在虛空之中寫出端木永裕的名字。
“你現(xiàn)在好不好?”她輕聲呢喃道,出宮如此之久,每一次得到皇宮之中的消息就是皇上依舊在批閱折子。
若是她在他的身邊,她一定不會讓他如此操勞。
她閉上雙眼,想起自己曾經(jīng)扮成太監(jiān)小寧子還有假裝成為宮女小七的種種,記憶如同潮水一般襲來,讓她不自主地沉浸在其中。
“端木永裕,為什么就算是我已經(jīng)離開了你,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再見你,可是我依舊如此想你?”
她撫摸這自己的心口,想要得到答案,可是現(xiàn)在的狀況讓她無所適從,記憶忽然鋒利,想起曾經(jīng)他和寧芙蓉對她的種種,還有他下令讓人毒殺自己的事情,她的雙眉猛地皺在一起。
第一百九十六章 顏七
她忽然自嘲地笑了,曾經(jīng)的溫暖美好和銳利深刻,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又有什么意思?
“你忘了吧,現(xiàn)在的你叫做顏七,而不是顏凝霜。”
“顏凝霜已經(jīng)死了,她葬身在寧心殿的大火里,永遠不能復生。”
顏凝霜閉上雙眼,靠在一邊小小地打盹兒。
她不知道,在她的睡夢之中,有另外一個人這個時候卻失眠了,那人正是在費盡心思尋找她的端木永裕。
三日時間很快就過去,顏凝霜一大早就對著鏡子將自己的銀色面具給戴了上去,在眾人的眼里,這個戴著銀色面具的女人就是黃泉樓的主人。
不過各個勢力的主人也只是知道這一條消息罷了,就算是他們猜想這個黃泉樓其實是和當初的殺手盟有一些關系,但是也拿不出什么證據(jù)。
并且他們也不相信當初的那個殺手盟盟主會輕易就把殺手盟給拱手讓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各個勢力的人,這個戴著銀色面具的女人身份不簡單,手段更是厲害,不可招惹!
這里是京城最近一段時間當中異軍突起的一家酒樓,名為秦玉樓,是京城當中權貴們常常來的地方,據(jù)說這里的姑娘們各個腰肢恍若柳條一般,恍若能夠惑人神魂。
這里的美酒能夠讓人大醉三天三夜,寧愿一聲沉浸在這樣的酒香當中,死死不肯醒來。
總之,這個秦玉樓有著種種的傳奇,只是眾人都不知曉,秦玉樓的背后東家其實就是當初的殺手盟,也就是現(xiàn)在的黃泉樓。
可以說,在這秦玉樓當中,上上下下全都是他們的勢力,就算是大軍壓境,他們依舊能夠尋找得到地道用來逃竄。
顏凝霜和坐在頂層的雅間當中,整個屋子外面藏著層層疊疊的暗衛(wèi),若是有任何的不對,外面的人立即就會沖進來,并且她的手上已經(jīng)纏繞一圈的銀針,若是自己有危險,也能夠暫時抵抗一二。
顏凝霜緩緩地煮著茶水,這是她最喜歡的大紅袍,不一會兒,門外就穿啦一陣喧嘩聲,她的嘴角微微勾起,想來是那位神秘的墨閣閣主到了。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顏凝霜用微微改變的聲音道:“進來。”
她的臉上戴著的是銀色的面具,可是對方的臉上戴著的是金色的面具,她細細的打量著對方,只見到對方的身上盡皆奢華,沒有一絲的不對勁。
“聽聞墨閣閣主十分神秘,現(xiàn)在看來果然不同凡響。”顏凝霜輕聲說道,她揮揮手,旁邊立即就有人上來倒茶。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的下一句話就讓她的笑容微微一頓,男人說:“我并不是墨閣閣主,今日閣主因為暫時有一些事情,所以不能前來,為了表示歉意,墨閣會多給黃泉樓一些劉潤。”
顏凝霜的雙眼危險地瞇起,她忽然嘲諷一笑:“呵,看來墨閣閣主是不將我們黃泉樓放在眼里,明明說好是我與墨閣閣主相見,可是最終我來了,你們卻派來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來,這是來戲弄我嗎!”
顏凝霜的聲音之中含著一絲濃濃的怒氣,她的右手狠狠地就將桌面上的所有東西全都給甩到地上,茶水依舊在冒著熱氣,極品大紅袍的香味濃香四溢,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其中。
可是整個屋子里的空氣卻是一片凝滯,顏凝霜的雙手狠狠地握緊,好似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一般。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當中,這一次都是因為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急切,所以雖然十分防備,但是也是讓自己以真身來見,現(xiàn)在才會是現(xiàn)在的狀況。
“若是墨閣閣主沒有這個誠心,那么我們也就不要談了!”顏凝霜冷冷的說,然后就直接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正在這個時候,對面身穿華服的男子就直接躬身說道:“這件事情是墨閣的不對,可是閣主今日當真是有脫不開身之事,所以只能夠讓在下前來,黃泉樓樓主,您仔細想想,若是在下有意欺瞞樓主,定然不會說明自己的真實身份,直接就以墨閣閣主的身份相見。”
“反正你也沒有見過閣主,所以我渾水摸魚也很容易,是不是這個道理?”
身穿華服的男人說道,顏凝霜不由得頓了頓,正是這個道理,對方堂堂一個墨閣,在整個京城都有著非凡的地位,他們沒有必要坑騙自己。
但是顏凝霜心中依舊不爽,莫名其妙地就被人耍了一通,換成是任何人心中都不會開心。
她揮揮手,讓下人將剛才自己打翻的種種東西給收起來,然后緩緩走向身穿華服的男子,面具下的那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對方。
“好,我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若是不抓住這一次機會,那么今后我們黃泉樓都不會與墨閣合作。”她的聲音當中帶著一絲詭秘的味道。
就像是儲藏千年的投了毒的甘醇女兒紅,味道鮮美,可是一旦飲下,那千年之毒也會立即讓你身亡。
華服男子點點頭,道:“好!”
顏凝霜重新坐下,華府男子亦是如此,她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眼,揮揮手讓其他的人盡皆離開,說道:“從我得到的消息,你們墨閣是想要買一樁宮廷秘史?”
華服男子點點頭,低沉道:“我們閣主想要打聽關于皇上與皇后娘娘之間的事情,畢竟皇后娘娘身死寧心殿之后皇上也不舉辦喪禮,就是這樣一聲不吭,實在讓人不知其中究竟有什么貓膩。”
顏凝霜微微挑眉,她還沒死呢,舉辦什么喪禮。
不過華服男子說的話倒是她一直疑惑的事情,為什么端木永裕未曾舉辦喪禮?
當初她使出依照金蟬脫殼之計,從后宮之中逃離,但是現(xiàn)在看來,除了寧沖父女觸碰了端木永裕的霉頭然后落得悲慘下場之外,整個前朝后宮,似乎并沒有任何的風波。
“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之前我記得你說的是一樁消息,現(xiàn)在是兩個問題,一,皇后是如何死的,二,皇上為何不舉辦國喪。”顏凝霜輕輕抿了一口上好的大紅袍,有意無意地看向對方。
華服男子本來就是端木永裕的人,這一個問題也是他用來試探顏凝霜的,此時他一直在觀察顏凝霜的表情,可是她的面上有著一張銀色的面具,所以他只能夠看到她半張的眼。
這一雙眼睛當中古井無波,根本就看不出究竟有著怎樣的情緒。
華服男子十分挫敗,這個時候也就只能夠按照端木永裕吩咐自己的說:“若是我們閣主想要買兩個消息呢?”
顏凝霜微微一笑,伸出兩根手指,輕佻一笑:“兩個消息,是兩個價錢,這可不是當初我們談好的。”
“樓主,你只需要買賣消息即可,錢財?shù)氖虑椋銦o須擔心!”可不是嘛,整個國家都是自家主子的,還需要擔心什么?
顏凝霜對墨閣的財大氣粗微微感到詫異,但是對方人傻錢多最后獲利的還是自己,她想到如此,就點點頭,道:“因為是宮廷秘聞,所以打探消息的代價十分高昂,墨閣這次打算出多少銀兩?”
華服男子舉起右手,張開一只手,低聲道:“五十萬兩黃金。”
五十萬兩,這個價錢也算是不錯,不過顏凝霜卻不滿意,她微微挑眉:“一百萬兩黃金,若是少了一個子兒,黃泉樓定然不會做這一樁生意!”
“成交!”華服男子毫不猶豫說道,快得讓顏凝霜覺得自己似乎被對方給坑了。
不過沒事,她依舊老神在在,她繼續(xù)說道:“按照行內(nèi)的規(guī)矩,先付一半的訂金,事成之后再將另外一半付清,沒有什么異議吧?”
“沒有。”華服男子說道,可是他忽然就覺得對方的眼神怪怪的,但是再去仔細看一眼,卻是什么都看不出來。
華服男子總是覺得今天的事情實在是進行得太過于順利了一些,雖然細細琢磨并沒有什么不對之處,可是總是感覺處處都透露著古怪。
“若是沒有什么事情,我便先行告退。”顏凝霜說著,然后就輕輕巧巧地離開,頭也沒有回一下。
華服男子只能夠揉揉自己的腦袋,然后也是快速離開了此地。
華服男子其實就是丁一,今日端木永裕已經(jīng)走到了宮門口,可是忽然就傳來消息,說是邊疆傳來異動,事情十分緊急,端木永裕不得不暫時讓丁一去談這一次生意。
在御書房當中,端木永裕的身邊坐著幾個心腹臣子,其中就有顏丞相。
端木永裕一把就將桌面上的所有折子全都摔到地上,冷哼一聲,斥道:“當真是豈有此理,越國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我朝兵強馬盛,他們竟然在邊疆蠢蠢欲動!”
顏丞相端坐在一邊不說話的,伴君如伴虎,這個時候端木永裕正在氣頭上,誰去說話誰就倒霉。
端木永裕的雙目之中一片赤紅,本來今日是他要去與黃泉樓的主子見面的日子,剛開始還興沖沖的,可是半路之中就聽到這個消息,這就讓他更加憤怒。
“顏丞相,你說,現(xiàn)在可有什么計策?”端木永裕發(fā)了一通脾氣之后,直接就對著顏丞相點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