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這這……”看著眼前的場景,肖解放不知道給怎么說話了。他只說了一連串的這這這。
“小伙子,干活可要打起精神來啊。可不能這樣馬馬虎虎的喲。”高永照看著他心情沉重的手段。
然后他就點起一根煙,往一邊走去了。
看到高永照走開了,肖解放就蹲下身去看著那些被豬啃吃的七零八落的莊稼,他的心里那個恨啊!
嗨!我怎么就這么不長進的!為什么就這么渾?他用拳頭狠狠地砸著自己的頭,他恨自己怎么一坐下就睡了過去。
最后實在沒有辦法了,生產隊就把他抽回來,把他分配到了大隊的牧場里去,讓他專門負責為隊里的牲口準備草料,鋪牛鋪,起豬糞牛糞等等。
這種活兒雖然不是太重,但就是再也不能睡覺了。而且,每天都要早起晚睡的。
這個肖解放一直以來最喜歡的就是睡懶覺,時間長了,也就三友沒有人愿意跟他在一起了。
后來實在不行了,隊長只好又把他調回隊里,干正常的農活。
可是相對不太重的農活他還能忍受,要是稍重一點的農活他就不相干了。
就像是夏收夏種的時候,這時的農活,既累又熱。每天到中午的時候就像是蹲在火龍里一般了,晚上又要道八九點鐘的時候才能回家。
為了逃避干活,他就想出一個裝病的辦法來了。剛一開始的時候,大家覺得“官不差病人”,也就沒有誰去為難他,可是,時間一長,社員們就有意見了。
為了驗證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病了,隊長就決定帶著赤腳醫生一起去。你不是有病嗎?那就現場給你檢查。
如果真有病,你就在家里歇著,如果沒有病,那就對不起了,必須出工。
這次,當隊長帶著赤腳醫生朝著肖解放家里走來的時候。正坐在門口做著針線活的肖解放的奶奶一見隊長帶著赤腳醫生來了,就立即轉身走進里面去了。
“快,快躺著,外面隊長帶著赤腳醫生來了。”老人看著肖解放十分著急的說道。
肖解放一聽,急忙躺了下來,他奶奶急忙在他的額頭上放上了一塊毛巾,就坐在旁邊做起針線來了。
“大嫂,肖解放怎么樣了?他在嗎?”老人剛坐下,外面就傳來了隊長的聲音。
“噢,隊長啊,快,里面坐,他在坑上躺著呢。”老人說著就把隊長跟赤腳醫生讓進了里面。
一走進里面,隊長就向拿赤腳醫生擺了擺頭,那赤腳醫生高文元就背起藥箱走了進去。
老人看著正在往里面走去的赤腳醫生高文元,心里可就緊張極了,這不是忍心要給他出洋相嗎?他明明是裝的,這一用赤腳醫生,狐貍的尾巴不久立即露出來了嗎?
可是,已經沒有了辦法,她都已經進去了,她也沒有辦法了,只好眼巴巴地看著。
“老嫂子,近來好嗎?”那隊長看著肖解放的奶奶微笑著問道。
“噢,噢,還好,好好。”老人擔心著里面,說話心不對肝。
“隊長,他沒有病,是裝的。”正在這時,赤腳醫生高文元來到隊長的生變大聲的說道。
“什么?他是裝的?”隊長聽了,看著緊張地坐在一邊的肖解放的奶奶大聲地說道:“真不像話,簡直就不是一個農民的種。”
說完這句話,隊長就帶著赤腳醫生高文元大步地走了出去。
從此以后,肖解放為了逃避干活而裝病這件事情很快地就在整個大隊里傳遍了。有人還給他且一個外號“懶斷筋”。
從此以后,這個外號就跟了肖解放一輩子。
轉眼又是一年一度的夏收夏種到來了。這天早上,高永照一家人正在吃著早飯,肖解放的奶奶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一來到里面,也不等高永照說話,她就開口說道:“永照侄兒,俺家解放又病倒了。向你請個假。”
“噢,啥病?請假就到隊長那里去,怎么到我這里來了?”高永照十分疑惑地問道。
“隊長說這會兒他坐不了住了,讓我道你這兒來請假。”
“噢,原來是這樣的。”
關于肖解放經常請假的事情,高永照也早就聽說了,想不到現在她真的道自己這里來請假了。更想不到的是他的病生的真是巧啦。
平時農閑的時間里他就沒有病,而每每都是道了要安排勞動或忙碌的時候了,他就有病了。這不,明天就要開始緊張繁忙的夏收夏種了,他就又病了。
“拉肚子,都拉的挺厲害的,盡是嘩嘩噴的。一天都有二十多次。”肖解放的奶奶一臉愁容地說道。
聽了老人的話,在看看老人的臉色,看到她滿臉都是焦急關心的神色,高永照知道這次是加不了了,
“朝陽,你帶著赤腳醫生過去看看。”高永照看著自己的兒子高朝陽說道。
而此刻的高朝陽也已經吃好了飯,他答應著就放下手里的飯碗就朝著外面走去。
“對了,朝陽,你要有啥說啥,可不能包庇啊。”高永照看著正在往外走去的高朝陽叮囑著說道。
“知道了。”高朝陽說著就消失在自己家的門口。
來到肖解放的家一看,這肖解放果然躺在床上,面色蠟黃,一看就是典型的脫水癥狀。高朝陽急忙跑到他家的茅坑里一看,里面確實有很多水樣的大便。
高朝陽見了也就沒說什么,對赤腳醫生高文元說道:“我出去了,你在這給他看病。”
說完話,也不等高文元的答復,高朝陽就已經出去了。
脫水就需要補充水分,高文元看了一眼出去的高朝陽,就從藥箱里取出鹽水葡萄糖等藥物和注射器,給他掛點滴了。
(當時的注射器不是現在的那種一次性注射器,而是可以反復使用的那種。葡萄糖瓶也是玻璃瓶裝的,注射器的針頭是平時扎針的針頭,那根連接的管子是用橡膠制成的,中間的那個泡也是玻璃制成的。經過消毒后就可以反復使用了。)
就這樣,一連治了好多天,他的病終于好了,病好了后,他就要修養,說大餅剛愈,哪能就馬上去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