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長這么大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人的身體,于是就神差鬼使地的來到了那女郎的身邊,伸展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她,成就了一場萍水夫妻。
從里面出來,叫驢覺得渾身輕松異常,眼前老是閃動著那女郎俏麗迷人的身影,滿腦子里都是剛剛進行過的那種銷魂濁骨的場景。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無數次。從此,這叫驢就成了煙花柳巷的常客。
不僅如此,他還學會了賭博。幾年下來,就把他老爹辛苦了一輩子積累下來的兩千多塊銀元給輸光了,還輸掉了二百多畝好地。
這件事情,期初他爹是不知道的,等到他爹知道了已經來不及了。氣得他爹大吐鮮血,沒幾天就去世了。
老爺子死了,但叫驢吃喝膘賭的惡習仍舊沒有一絲半點的改變,還是仍舊往城里去吃喝膘賭。
道日本鬼子投降的第二年,剩下的一百多畝山地,房子,牲口,農具都被他輸了個精光。最后,只剩下兩間西屋。娘兒倆總算沒有住在露天底下。
他老娘實在沒有辦法了,就自作主張把叫驢大姨的女兒說給了他做了媳婦。讓他們姨兄妹間親上加親,希望用媳婦去栓住他的心。
叫驢結婚的那年已經是一九四八年初了,由于叫驢家依然家徒四壁,他已經沒有資本在進程去瀟灑了。
在加上剛剛結婚。新婚燕爾,新婚夫妻倆自然恩愛有加。也就在這一年底。新媳婦懷上了肖解放。
然而,雖然叫驢已經不出門了,但每天都有債主上門前來討債,直嚇得叫驢有半年多的時間都不進自己家的門。
解放后,人民政府集中打擊賭博、吸毒、嫖娼,那些債主從此就不敢再上門討債了。
為此,叫驢還說:“要不是人民政府,俺的老命最終還得讓債主拿了去。”
所以,從內心里,他還是感謝新社會,感謝黨和人民政府的。
另外還有一件讓他做夢都會笑出聲來的事情,那就是在土改時,他的家庭成分被劃成了中農。
(這家庭成分是按照解放前三年的的經濟情況來劃定的。按照叫驢家的經濟情況,卻是應該劃為貧農。但農會干部們都不同意。說他家是因為叫驢的賭博才敗落的,給他劃貧農不適合。)
后來就有人說:“幸虧叫驢把家產都給搗鼓光了,要不然還得留下一個地主的成分讓他扛著。”
然后,在解放后沒幾年的時間,叫驢突然患上了一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病,不管吃什么藥都不管用。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就嗚呼哀哉,被閻王爺嬌軀喝茶了。
前幾年還有人說,叫驢得的可能是“艾滋病”。他們的理由是這個叫驢經常接觸下三濫的女人,很多臟病都是有這種事情傳播的。
叫驢死的時候,他的老婆只有二十五歲,她煎熬不住,在叫驢周年忌日后就改嫁走了。從此,肖解放就跟著他奶奶一起生活了。
過過了兩三年的時間,肖解放上學讀書了,一直道初中畢業,一共讀了九年的書。
但是,肖解放的奶奶一點也沒有吸取他老公的經驗教訓,依舊對肖解放百依百順,嬌寵慣養。什么活兒都不讓他干。
人家的孩子放學后,都要忙著去割草積肥,幫助父母干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放暑假的時候,還要道生產隊里去參加勞動。
但肖解放的奶奶就是不讓他去干活。即使有同學來喊他,他奶奶也總會用有病來搪塞他們。
就這樣,肖解放一直在他奶奶的庇護下生活道了十六歲。因為年紀大了摸到了不得不參加勞動的時候了。
肖解放從學校畢業回到生產隊的時候,不干活已經是不行了。
這一天上午,吃罷早飯,肖解放只好無可奈何地拿著工具隨著社員們一起去干活了。可是一天下來,他就感到渾身像是散了架似的,到處酸痛無力。一坐下來就再也不想起來了。還直喊累死了。
第二天,他就再也不肯出門了。
于是,已經七十四歲的奶奶就只好顫微微地找到了生產隊長,哭得想一個淚人兒似地說道:“隊長,你就可憐可憐這個沒爹沒娘的孩子,給他分派一些輕的農活吧。”
那隊長聽了,想到著孩子實在也干不了重活。于是,就說道:“好吧,那叢今天上午開始,就讓他去看青吧。”
(看青就是看守還為成熟的莊稼,防止牲口前來糟蹋莊稼。這活一般都是委派給年老體弱或多病的人去干的。)
“謝謝隊長!謝謝隊長!”老人千恩萬謝地出來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肖解放從此就開始了看青的活兒。
上午,八九點鐘的時候,肖解放手里拿著一更長長的竹竿,竹竿的一端掛著一束布條,從田埂的那一段慢慢地向著這邊走來。
當他來到一棵大樹底下的時候,把手里的那根竹竿靠在樹干上,張開兩臂“啊啊”的伸了兩個懶腰,接著就一下子坐到了地上,靠在樹干上閉上眼睛打起瞌睡了了。
誰知道,他一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而就在他剛閉上眼睛不久,從村里面走出了幾頭豬。這幾頭豬慢悠悠地來到地邊,見到長在地上的莊稼,就“嗷嗷”叫著,互相招呼著來到地里就開始大吃大嚼起來了。
這時,剛好高永照從地里路過這里,看到地頭有幾頭豬在啃吃著隊里的莊稼,趕緊走過去,吧那幾頭豬驅趕開去。當他回過身來,看著地里被豬看吃掉的莊稼的時候,他十分痛心的搖了搖頭。
剛要轉身往一邊走去,忽然,他看到了正靠在樹干上正在沉沉熟睡著的肖解放。
“喂,喂,小子,你在干嘛啊?”高永照彎下身去,用手輕輕地搖晃著肖解放的肩膀叫道。
正在睡夢中的肖解放一下子睜開惺忪的睡眼,“豁”的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怔怔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微笑著的高永照。
“小子,你看看,你是怎么看莊稼的?”高永照指著那些被豬肯吃過的莊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