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肯定又睡著了,明明約好這個時候!”咖啡廳里,紅色頭發的腦袋四處張望。
“夏之信,你坐到那張桌子去,裝出不認識我的樣子。”夏菡靠在椅背上,懶懶地說。
“哎?為什么啊?有仇家來找你麻煩嗎?”夏之信越發活潑起來。
“不,只是單純覺得跟你坐在一起很丟臉。”夏菡別開頭,不去看夏之信欲哭無淚的表情。
這家伙,說句話恨不得全場的人都聽到,有這樣的小弟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啊啊,老大,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你太過分了!”夏之信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不過,老大你說的介紹另一個人,人呢?人呢?”
夏菡握著咖啡杯:“夏之信,算爸爸求求你,能閉上嘴休息一下嗎?”
“啊啊,老大!”
“你就閉嘴吧,老遠就聽到你在嚎叫。”剛走進來的凌晨,斜眼看向夏之信。
“不,簡直是噪音。”夏菡“好心”替夏之信解圍。
“凌晨,你也來嘲笑我?”夏之信咬著手絹,兩眼淚汪汪的樣子。
“有什么辦法,誰讓你那張嘴太賤。”凌晨整理著衣服,卻突然想起什么,“哎,葉笙怎么沒來?”
“就是啊,我剛剛還在說,可是老大好像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夏之信插嘴。
夏菡皺起眉頭,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去上個廁所。”
“啊,我也要去!”夏之信也站起來,被夏菡回頭狠狠瞪了一眼:“不準跟來!”
“喂,怎么這樣啊?”夏之信嚷嚷著抗議。
“我看你就忍到她回來吧!”凌晨笑著拖夏之信坐下,“別這么不知趣了,她八成是躲到一邊打手機給葉笙吧!”
躲在洗手間門口,偷偷摸摸地打電話,實在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吧!
夏菡硬著頭皮掏出自己的手機。
“喂,葉笙,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有你在搞什么啊?喂,葉笙,怎么不說話啊沒出什么事吧,你現在在哪里啊?”
“在學校,我剛剛睡著,就被你吵醒了”聽筒里傳來葉笙抱怨的聲音。
“還睡?你?有沒有搞錯啊!”
“煩,你這個從來連課都不上的人有資格說我嗎?”
“是是我沒資格說你反正你也醒了,回家去吧,這么晚了就別過來!”
“知道啦!”
唉唉,這究竟是什么態度,都不知道別人在擔心她嗎?
夏菡懊惱地靠在一邊的墻上,自己也真是的,明明就知道這種惡劣到了骨髓里的爛人,根本不會出什么事吧,瞎操心。
怪不得最近有點憔悴,都是操心操過了。
陳寒走進咖啡廳的時候,夏之信顯眼的紅色頭發,讓他沒費多少勁就找到了夏菡三人。
“我沒錯過什么吧?”陳寒一如既往地微笑,順手拉出夏菡旁邊的椅子坐下。
“老大,這就是你說的“變態”么!”夏之信嘻嘻哈哈地責怪道,“我看長得還可以啊,雖然不如我帥!”
“你就是夏之信吧!”陳寒在一邊苦笑。
“可是,老大居然會向我們介紹別人,還是第一次吧!”夏之信眉飛色舞起來,“奇跡,奇跡,世界第九大奇跡!”
“小子,禍從口出!”夏菡露出威脅的目光。
夏之信手一揮,擺出大義凜然的樣子:“管不了那么多啦,能這樣幸災樂禍的機會,我這輩子也遇不到幾回!”
“噗哈哈哈”凌晨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夏菡好整以暇地聳聳肩:“你還真是我的好小弟啊!”
陳寒右手慵懶地撐起脖子,嘴角彎得愈發燦爛,眼睛也幾乎瞇成了一條縫:“那你可得特別小心吶,有的人可不是一般難纏!”
“你可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人。”夏菡不以為然地回敬陳寒。
“喂喂,你們兩個在說什么暗語啊,我都聽不太懂!”夏之信滿臉困惑。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陳寒轉過頭看夏之信,眼帶威脅。
“喂,誰是小孩子啊,真過分!”夏之信縮縮脖子,轉向旁邊一語不吭的凌晨,“凌晨,你聽明白了嗎?”
凌晨瞥夏之信一眼:“我干嘛理那兩個神經病說什么?”
“凌晨,你都不會好奇嗎?”
“好奇?為什么?”
“唉,凌晨,你這種個性還真是無趣!”夏之信抱怨著,再次不知死活地找上另外兩個人
“我說,夏之信,你難道覺得你這樣滿腦子都是女人的個性很有趣嗎?”凌晨難以置信地看向一邊說著一邊激動不已的夏之信。
“怎么這么說,我這是積極向上!”夏之信爭辯。
“我看你是積極想上還差不多。”凌晨厭惡地皺皺眉頭,“不過也得佩服你的承受力,還真是履敗屢戰,百折不撓啊!”
“啊,凌晨,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夏之信氣的臉白里透紅,紅里透白。
“不好意思,今晚我這個被小弟嚴重創傷的可憐人就不奉陪了。”夏菡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咧嘴笑。
“哈?”夏之信抬頭看向夏菡,“老大,你不是在說笑吧!”
夏菡拍了下夏之信的肩膀,信步走出咖啡廳。
陳寒依舊緩緩舔著咖啡。
“就這么走了,真的假的啊?該不是打擊太大,腦子壞掉了?”夏之信驚聲怪叫。
“我差不多也要回去了。”喝完杯中苦澀的黑咖啡,陳寒抬起頭微笑。
“你也?天要下紅雨了,還是世界末日啊?”
陳寒笑著拍拍夏之信的頭。
夏之信沮喪地抱住頭,“啊啊啊,到頭來還是全都拋棄我了。”
“喂,每次我都有留下來吧!”凌晨苦笑著安慰夏之信。
夏之信抬起沮喪的臉:“你留下來有什么用啊,不能吸引漂亮mm,你只能吸引變態大叔吧!”
一陣慘叫過后,凌晨獨自走出咖啡廳。
走出咖啡廳之后,夏菡郁悶的看著還在自己身后的家伙,“喂,我說,你要跟到什么時候?”
陳寒回過神來,“啊,很晚了啊,那我先回去了。”
“神經病。”夏菡嘀咕一句。
“那個,夏菡那個我那個。”陳寒扭扭捏捏的半天蹦不出一個字
夏菡沒耐心再理他,轉身就走了。
陳寒苦笑著望著夏菡的背影,
還是沒辦法說出口啊,再等等吧。
與此同時,單雨桐這邊——
“突然發現自己喜歡人就算了,居然對方還是那個家伙!”單雨桐有種大吼的沖動,“老天,你究竟看我哪里不順眼啊!”
如果愛上的話
放棄,并不是那么簡單的東西嗎?
坐在吧臺上的單雨桐機械的將空杯推回去。
“”酒保無奈的拿回杯子,微微皺了皺眉,已經是第6杯了,喝那么多沒問題嗎?
但是,這位先生今天的陰冷氣勢,令他無法做出善意的勸阻。
一會,酒保遞上第7杯jimbeambourbonwhiskey。
單雨桐接過,如飲水般灌了下去。想了想開口詢問道“對了,你們酒吧里是不是還有另一個調酒師。”
酒保想了想,“啊,你是說葉笙啊,她是我們老板親自聘來的。只不過她因為上學的緣故,不是很經常來。”
“你們老板是誰?”
“陸至。”
心下了然,媽噠,又是陸至!
她的生活里只有一個陸至么?!
單雨桐還想問點什么。
“你的樣子像是在喝藥,而不是在喝酒。”一個穿白襯衫,牛仔褲的女生走了過來,打斷單雨桐的問話。
“鑫姐”酒保們看見她,立刻恭敬的打著招呼。
“給我杯greenalls。”寧馨說著,坐到單雨桐的旁邊。
“謝謝。”寧馨接過酒杯,稍稍的飲了一點,打趣道“怎么了?失戀了?”
單雨桐覺得眼前的人很熟悉,再加上酒精的作用
根本想不起對方是誰,就覺得很眼熟。
可能是對方自帶一種氣場。
于是,抬抬頭,笑笑“沒戀過,就是遇到點問題。”
“哦?要不要說來聽聽,我幫你分析一下。”寧馨挑挑眉
單雨桐握著酒杯,想了半會,悶悶的開口“假如說,有個人,你自己整天死皮賴臉的纏著她,她無動于衷,你還是想纏著她。你說,我是不是有病啊。”
寧馨沒有說話。
單雨桐疑惑的看著她。
寧馨慢慢把杯子里的酒精都喝盡了,才緩緩開口,“是,而且你已經病的很深了。你得了愛情病。”
“是么?”單雨桐喃喃自語道,緩緩喝盡最后一杯酒,
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出去。
我中毒了啊,中了一種名為愛情的蝕骨的毒藥。
單雨桐失眠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