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生尖銳的叫聲透過話筒,差點刺破在場所有人的耳膜!
路霜景嚇得連退好幾步,高跟鞋險些站不穩,人都跟著晃了半天,要不是眼疾手快扶住了旁邊的輕歌,或許會直接從臺上摔下去!
她嚇得都快哭了。
指尖還殘留著那種滑膩濕潤的惡心觸感,她根本不用回憶,心里就一陣反胃了。
“這箱子里是什么!有青蛙?怎么會有青蛙的?”路霜景尖叫聲里還帶著哭腔,不敢往黑箱子靠一步,遠遠躲在后面驚慌失措的對輕歌質問。
輕歌見狀,擺出一臉茫然,對她攤手。
“我不知道啊。”
“可是你!”路霜景看看輕歌又看看顧慕白,越想越不對勁。
獎品有一個,她沒摸到,輕歌也沒摸到,難不成是顧總故意不拿出來逗她們的?
不可能,顧總是什么人,修養風度一等一,有必要陪別人做戲?
臺下的觀眾看得清清楚楚,都知道輕歌箱子擺的是手鐲,見她佯裝害怕以為是提前安排的,在路霜景嚇傻了以后,大部分不明就里的觀眾都在哄堂大笑。
路霜景以為這些人是在笑她,又驚又怕之余還多了許多被人嘲笑的憤怒。
她不由的瞪了眼輕歌一眼,偏偏在舞臺上又不好發作,隨口扯了幾句話就拎起裙子草草下臺補妝去了。
主持人走了,輕歌也沒什么戲唱下去,她看了眼路霜景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頓時多了幾分的快意。
她正有些嘚瑟的,剛要收回目光,好巧不巧,就撞進了顧慕白的視線里。
黑眸幽深如潭,仿佛一眼能看穿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似笑非笑的眼神凝了她兩秒,輕歌慌不擇的移開目光,莫名有些心虛。
兩人下了臺,顧慕白在一行人的護送下徑直離開會場,輕歌走到會場門口的時候停住腳步,望著男人高大深沉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跟過去。
她該說什么?從見面開始顧慕白就沒對她說什么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他的背影看著那么冷漠,輕歌心里陡然的一松,鬼使神差的,她轉過身想回去——
強有勁的大手又快又準的擒住她手肘,她都不知道顧慕白是怎么時候轉身的,下一秒睜開眼,人已經被他摟在了懷里。
會場入口很安靜,大多數學生還在報告廳看接下來的表演,偶爾有一兩個路過去洗手間的,看到這一幕,也飛快的閃身消失。
旁邊護送的幾個人很有默契的走到前面轉過了身。
輕歌耳邊的一縷長發被風吹起,她才觸電般的去甩顧慕白的手。
“怕我了?”
女孩臉上似乎冒著熱氣,軟軟的耳垂粉嫩,顧慕白湊的近,在并不明亮的燈下都能看清她耳垂上一層細小粉嫩的絨毛。
她該有多柔軟。
男人心口化了一塊似的,不自覺放輕聲音:“這會知道害羞了?瞧你剛才也挺野的,什么時候老實巴交的陸輕歌也會騙人欺負人了,嗯?”
最后一個“嗯”字尾音上揚,跟個貓爪子似的撓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