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氣壓又低了幾個度。
顧慕白低低的冷哼,滿是不屑和嘲弄,他說:“你氣什么?氣我折了那只筆?陸輕歌你現在在我面前演出這幅樣子有意思?”
她竭力忍耐著,柔嫩的掌心簡直要被筆尖刺穿。
他看著她緊繃的側臉,怒意從心里“蹭”的躍起,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下顎,逼著她轉臉跟他對視。
“說話!”
\粉\唇\緊抿,她連呼吸聲都不想發出!
顧慕白徹底被激怒,體內的酒精是催化劑,燒光最后一絲崩潰的理智。
他狠狠的俯\身\封住那張倔強的唇!
車窗的梧桐樹葉凋零,沙沙的,很輕微的聲響。
可輕歌卻聽到了。
她聽到耳邊周圍的一切聲音都被無限放大。
可同時,又覺得什么都聽不見。
內心有個東西想要逃出去,她拼命壓抑著。
手里筆尖刺痛了她。
她一個激靈渾然反應過來,空出來一只手就要把眼前的人推開,然而他力氣那么大,另一只手毫不費力的擒住她的手腕。
\炙\熱的唇\糾\纏著,一遍又一遍,他吻的深\入\,微涼微甜的唇瓣叫他比喝醉了還要癡迷。
念了多久了?好幾天了吧。
“唔——”
輕歌不自覺的握緊手指,尖銳的筆尖刺的她鉆心的疼。
手心有濕潤的東西溢出來,她想哭,狠狠的抬手,什么都沒看清,就這么胡亂揮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在靜謐的車廂里回蕩開來。
男人總算松開她。
輕歌喘著氣,滿眼恐慌,呆滯的凝著面前的冷峻臉上的五指紅印,即使在燈光下,還是看的那么清晰。
以及,那半張臉上點點殷紅的血跡。
她扇了顧慕白一巴掌。
她居然、敢打顧慕白!
望著眼前這雙幽深如潭,冷的快要把人凍死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間,輕歌覺得自己心跳都要停住了。
她、完、了!
男人沉默的凝視著她,黑眸里有一小簇火光,鐵青的面孔,看的輕歌越發心驚。
薄唇微啟,他剛要說什么,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伸手去擦臉頰。
擦完,看到手背上的血跡,顧慕白幾乎瞬間拽住輕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