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秒后,他應聲:“知道了。”
輕歌好奇,睜大眼睛看著他。
顧慕白抬手,動作輕柔揉了揉她的毛茸茸頭頂,解釋:“攝像頭被人損壞,沒人知道是誰上了天臺,輕歌,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輕歌眼神閃躲一下,下意識的跟他錯開目光.
“我真的不記得了,而且,四叔,我一點都不想記得,太可怕了……”
顧慕白蹙眉,黑眸幽深如潭,盯著輕歌的背影許久沒回話。
到了別墅,他親自送輕歌回房間休息,并且囑咐,這段時間出門必須要讓司機送。
輕歌乖巧答應,別說顧慕白囑咐了,就算顧慕白不說,她現在也不敢一個人亂跑。
走進房間,顧慕白站在門口,話說完了,讓她躺床上早點休息,抬手正要幫輕歌帶上房門。
輕歌的視線,好巧不巧的,就落在顧慕白右手的訂婚戒指上。
很大方簡潔的款式,顧慕白的手是她見過最好看的,此刻,越發顯得貴氣優雅。
她嘴角的笑意淡了些,裝作不在意移開目光,再抬臉時,沖著顧慕白乖巧的笑。
“謝謝四叔,那我去睡覺了。”
“嗯。”
男人眷戀的掃了眼那雙靈動的眸,隨后帶上房門,一轉身,薄唇立刻抿成一條直線。
抬手,看到食指上的那個訂婚戒指,面無表情的取下來。
訂婚戒指,只不過是為了走個過場才戴著的,后來遇到的事情太多,一著急就把這個給忘了。
摘下戒指,隨手就扔進了樓梯口的瓷瓶垃圾桶。
戒指撞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樓梯口一點點暈開。
——
蕭萱回到海邊別墅時已經是凌晨兩點。
她洗完澡,看著鏡子中素顏的自己依舊清麗,卻滿心的忐忑。
洗手間的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伴隨裊裊蒸氣,許風爵寸短棕發滴著水珠,腰間只掛一條浴巾走出來。
他隨意的拿起毛巾擦頭發,走到蕭萱面前,語氣輕、挑的問:“還不睡?”
蕭萱臉色有些難看。
她不滿的瞪了眼許風爵,又不敢真的沖他發脾氣,抄起床上的枕頭砸過去。
那枕頭里面全是天鵝絨,砸人哪里有一丁點疼,許風爵揮開枕頭也不惱,依舊嘴角掛著痞笑湊到蕭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