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別人怎么看了,他的輕歌嚇成這樣,他沒心思在意旁人的看法。
秦牧在一邊,和同樣一臉擔憂的白婧對視一眼,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才松口氣。
“輕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四叔和我們都嚇壞了,兩千多個賓客里一個個排查都沒有你,怎么、為什么會在天臺?剛才說你昏過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婧也道:“是啊是啊,你這孩子,真是把我們急壞了你知不知道。”
輕歌忽然沉默了。
她腦海中回響著那個中年男人說的話——
“想知道你媽媽的下落,就別把今晚我跟蕭萱的談話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我要你爛在肚子里,這樣,你才有機會知道一切。”
媽媽……
她抿唇,眼神閃過一抹堅定,隨后,把臉埋進顧慕白的懷里,悶悶說:“我也不知道,一點都不記得了,走著走著好端端就被人從后面敲暈了……現在,還什么都不記得。”
心里忐忑,從來不敢在顧慕白面前撒謊,因為會被他一眼看穿。
可現如今,為了找到媽媽的下落,她不敢說實話。
抱著她的結實長臂微微收緊,還沒等秦牧再問什么,顧慕白已經沉沉開腔:“好了,先去查是誰上過天臺,監控應該還有,輕歌被嚇著了,我先送她回去休息。”
念到“輕歌”兩個字,語氣不自覺的柔起來。
白婧和秦牧對視一眼,點點頭,沒多說什么,跟著顧慕白一起坐電梯下去。
隨后輕歌被顧慕白送回別墅。
她坐在后座,手腳還是冰涼的,顧慕白靠的很近,其實后座很寬敞,但每次她往旁邊坐,顧慕白都會不自覺地坐近一點。
漸漸地,車廂內氣氛有些熱。
輕歌聲音還是啞的,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半。
“四叔……你今晚不是訂婚嗎?”言下之意,是想問顧慕白這個時候為什么不去陪蕭萱。
她說完這話,心被蟄了一下,微疼,面上卻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淡然模樣。
男人居高臨下,眼皮微抬瞥了她一眼,語調上挑,問:“怎么,我愿意陪你不行?”
“……沒、沒有。”她耳根發熱,不敢跟顧慕白再對視,慌不擇的錯開目光。
她其實是擔心,如果顧慕白問她為什么會出現在天臺上,她撒謊會被看穿。
畢竟,這個男人有多危險,她太清楚了。
沒多久,顧慕白的手機震動,是秦牧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