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攔住去路。
顧慕白揮手,漫不經心對著其他看熱鬧的客人:“不好意思,本店即刻打烊,諸位的單劃在我頭上,請離開。”
客人很有眼色的都走光。
徐銘額頭沁出冷汗,幾個陪同來的學生也都白了臉。
顧慕白抬手,只一個簡單的手勢,陸川動作利落,兩三下將徐銘擒拿。
“你們干嘛,綁架嗎!光天化日的你們想對我動手?!”徐銘駭的大吼。
對他的喊叫,顧慕白置若未聞,神色依舊淡漠,拿起一個嶄新的高腳杯。
他嘴角微彎,噙著一抹冷笑,慢悠悠將水倒進高腳杯,再遞給陸輕歌。
狹長的鳳眸半闔,幽深如潭。
“這杯水,還給他。”
輕歌愣了一刻。
顧慕白這是要她報復徐銘?
“發什么呆,快點。”他冰冷的聲線摻著一絲不耐。
輕歌咬唇,有些糾結,在顧慕白的視線下,不敢不接。
剛才的怒意還在胸腔盤旋,望著徐銘那張臉,她不是不氣憤的。
可是……
用同樣的方式對待他,那么她和徐銘又有什么不同?
輕歌握著水杯的手有些抖,水太滿,有些灑在了她的手背上。
徐銘咬著牙,被陸川按的死死的,掙扎的面色通紅也無計可施。
“陸輕歌,你在猶豫什么?”
涼薄的聲線傳進她的耳中,輕歌抿唇。
深吸一口氣,抬眸,正對上那雙幽深的黑眸,她說:“我不想潑。”
顧慕白挑眉,似笑非笑。
“我不想變得跟他一樣。”
輕歌說完,深吸一口氣,鄭重的將那杯水放在桌子上。
男人看著她挺直的小背,眼神一閃而過的詫異。
末了,反而勾起嘴角,輕嗤一聲。
聲音性感低沉道:“這種人,配不上你有這樣的覺悟。”
輕歌沒明白,看向他。
顧慕白不開腔,抬手示意,陸川立刻一個過肩摔,將徐銘壓制在地上。
“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她面前,下次,潑你的,就是硫酸。”
不帶絲毫溫度的聲音,像是從地獄里滲了出來,剛才還在哭喊的徐銘聲音瞬間戛然而止,跪坐在地板上,身體抖的像篩糠。
話音剛落,顧慕白厭煩,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陸川當即會意,吩咐手下將人趕出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