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總算回過神。
緩緩的,抬手用袖子擦干臉上的水漬。
徐銘還在罵。
“你沒錢,穿什么名牌?陸輕歌你告訴我,就你這種人,有什么資格高高在上,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我?!”
徐銘覺得恨。
被陸輕歌一次又一次拒絕的屈辱,讓他成了全校人的笑柄,更讓他覺得屈辱的是,他得不到的女生只是一個打工妹。
“你給我閉嘴!”
陸輕歌,徹底忍無可忍。
她卷起袖子,一把拽住了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徐銘的衣領。
黑眸里跳躍著怒火,她道:“我打工、穿什么衣服與你何干!不是來這里喝咖啡的就趕緊走!”
“你敢這么跟我說話?找死?信不信我找你們經理來,投訴你!”
徐銘睚眥欲裂,男人的體力有天然的優勢,一揮手,直接將輕歌的手從衣領上甩下來。
因為慣性,她的身體控制不住的往后倒去,眼看,就要撞在門把手尖銳的頂端。
電光火石之間,一只干燥溫熱的大手,穩穩扶住她的腰肢。
掌心用力,直接將人帶進胸膛厚實的懷中。
熟悉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排山倒海的向她涌來。
輕歌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冷峻面容,一時間,有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
她是不是……在做夢?
顧、顧慕白怎么會在這里?!
腦回路還沒來得及接通成功,抱著她的人已經站定了身,另一只大手優雅的理了理黑色暗紋領帶,抬眼,冷漠高貴的撇向站在一旁,已經呆若木雞的徐銘。
“你,要投訴我的員工?”
說著,手臂還微微收攏,將懷中嬌小的女生抱得更緊。
輕歌一臉懵逼。
她、她、她什么時候成了顧慕白的員工?!
徐銘猖狂的氣勢消失殆盡,站在顧慕白面前,像只斗敗了的公雞,手足無措。
饒是他不認識眼前這個氣質矜貴的男人是誰,也能從這股碾壓般的氣場中察覺出,這男人絕不是等閑之輩。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護著陸輕歌。
徐銘目光躲閃,轉身要走。
“站住。”
慢悠悠的聲調,卻冷得人背后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