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真的不是我……”蕭萱哭得雙眼通紅,她抬手,想去握顧慕白的手腕,后者毫不留情的移開。
顧慕白的態(tài)度,顯而易見。
客廳里只聽到她低低的抽泣聲。
哭了幾分鐘,沙發(fā)上的男人依舊無動于衷。
蕭萱掩面,抽了兩張面巾紙細細擦去臉上的淚痕。
“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慕白,我只想說…”蕭萱喉頭一哽,好似忍了通天的委屈,攥著手指看向顧慕白,一字一頓道:“這件事,真的跟我沒關系。我看到你昏過去,天知道,我有多心疼有多害怕,但是我沒想到,你會懷疑我……陳月,我真的不認識,她或許真的給我媽送過禮,可討好蕭家的人那么多,我怎么會一個個都認識?
算了,說再多在你眼中都是狡辯,我不想再解釋,我走了,繼續(xù)待下去,也是礙眼吧。”
說到最后,蕭萱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她不再看顧慕白的神情,拿起沙發(fā)上的包包,腳步有些虛浮的走出顧宅。
顧慕白從頭到尾,一言未發(fā)。
盯著蕭萱離開,視線重新落在滿是紅疹的手腕上。
蕭家的女人,一個個都是人精。
他眸子冷徹,嗤笑兩聲。
——
蕭家。
蕭萱一回來就怒氣沖沖進了臥室,看到鏡子里哭腫的兩個眼睛,牙根都快咬碎。
真是蠢!
沒想到那個陳月那么蠢,這么點事情沒做好,居然還被人看到了!
剛要卸妝,房門被推開,她看都不看來人一眼,抄起桌子上的花瓶就砸了過去。
“砰!”
“進來都不知道敲門嗎!”她怒罵。
蕭萱母親喬明蓮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繞開地板上的碎片走進來,臉上堆起笑容湊到蕭萱跟前:“對不起啊萱萱,媽媽剛才看你一個人回來就進了房間,擔心你,一著急就忘了敲門。”
蕭萱一看到喬明蓮,更加火冒三丈。
“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幫我找那個蠢貨陳月辦事,我會這么丟臉的從顧家滾出來?”
喬明蓮不解:“怎么了,陳月這個人挺機靈的啊,難道是被發(fā)現(xiàn)了?”
“機靈?我看她就是個十足的蠢貨,明知道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還敢瞞著我,我原以為計劃順利,說多幾句或許就能把那個賤丫頭趕出顧家,結果顧慕白一醒來,才追問了兩句就什么都知道了,還疑心到了我身上,我這兩天好不容易跟他緩和了點關系,又鬧出這么一攤子事,糟心透頂!”
喬明蓮聽到這話也慌了,她跟蕭老爺是二婚,年輕時候在夜總會上班,用了多少手腕才攀上蕭老爺?shù)拇笸壬狭宋唬m然成了名義上的蕭夫人,這些年的白眼和閑話卻都沒少受著。
上流社會的那扇窄門她進了半步,就等著女兒嫁給顧慕白揚眉吐氣的踏進另一步。
算盤打得啪啪響,可不能葬送在陸輕歌那個丫頭片子上!
顯然,喬明蓮比蕭萱冷靜許多,她略微思襯后說:“先別急,我手里有陳月的把柄,她想要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上大學,就得對我言聽計從,這件事她不敢亂咬人。”
蕭萱心里這才略微松了口氣,只要陳月打死不承認,那顧慕白就算懷疑她,也沒有證據(jù)。
但不管怎么說,顧慕白對她起了疑心,她就在他心里烙下了不好的印象,總得要個人認罪,否則這件事在她身上永遠都有個污點。
蕭萱瞇眼,看向喬明蓮:“陳月不但不能說,她還得把這件事背下來,媽,你派人給她消息,大不了再多加點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