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她熱著臉回答。
房間里安靜的不像話。
顧慕白閉著眼,在休息。
她只好乖乖坐在床前,一動不動的。
沒多久李嬸過來敲門。
她輕手輕腳的開了門,接過李嬸遞來的早餐。
“少爺醒了嗎?”李嬸輕聲問她。
她點頭,小手指了指床上躺著的男人,用同樣小的音量說:“剛醒了一下,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睡著的,我來喂好了。”
“好,麻煩小姐了。”
輕歌搖頭說沒事,李嬸不再多留,關(guān)上門腳步很輕的下了樓梯。
走到床前,她那聲“四叔”還沒叫出口,躺在床上的男人便睜開了眼。
“…四叔,吃點東西吧。”
男人點頭,身體還很虛弱,卻強忍著腹部的疼痛,抿唇扶著床撐起上半身。
輕歌端著那碗白粥,遞給他。
然而男人靜靜的凝著她,沒有動作。
在等什么?
她眨巴眨巴眼睛,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顧慕白挑眉,不耐:“我受傷了。”
輕歌愣愣點頭,所以呢?
“受傷了,手沒力氣。”連端碗的的力氣都沒有。
“可你剛才……”剛才明明有力氣扶著自己起來啊好不好!
但看到顧慕白陰沉下去的臉色,再想想他受傷的時候的樣子,她不忍也不敢反駁,端著粥,一勺一勺的慢慢送到他嘴邊。
要喂他,必然要坐的近一點,剛開始輕歌的注意力都在勺子上,漸漸的,感覺到他眼神濃的化不開,凝在她的臉上,她有些局促。
繞開他的目光,輕歌手上的動作不自覺的加快了些。
一碗白粥很快喂了干凈。
輕歌放好碗碟,旁邊還有一碗燕窩,她剛端起要喂他,就看到男人不悅的皺眉。
“不吃。”
大爺口吻,她除了放下還能說啥。
輕歌點頭,收拾好碗碟正要送下去,怎料,背后卻傳來含著薄怒的沉聲。
“你就這么走了?”
“嗯?”還要干嘛?
他眉頭皺的更緊:“手帕拿來。”
輕歌這才猛地想起,顧慕白有個習慣,吃完飯都要拿手帕擦嘴。
她忙拿起碗碟上的手帕遞過去。
正走過去呢,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她急著去開門,沒注意到腳下掉落的一個玻璃瓶,踩上去,一個踉蹌,直直的摔倒在顧慕白的懷里。
男人悶哼一聲,疼得臉直泛青。
完了完了,肯定是碰到他的傷口了。
她嚇得忙從男人身上爬起來,急的都快哭了問他:“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傷口又被碰到了,你的手拿開,我看看!”
因為著急,也顧不上許多,她忙拂過顧慕白的手,看了下被包扎的傷口,果然,已經(jīng)滲了些血跡。
都怪她,毛手毛腳的,顧慕白好不容易才醒來,現(xiàn)在怎么辦,趕緊叫丁醫(yī)生過來看看吧!
正想著,她的手還停在男/人/腹/部。
“啪嗒”一聲,房間門忽然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