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顧宅門外。
“您好,麻煩您跟顧總說一聲,我們是金朵兒的父母,專程過來給陸同學道歉的。”
門衛板臉冷冷回應:“請回。”
“大哥,求求您了,通融通融一下吧,我們就進去說一下,就好了。”
“少爺說了不見客,再不走我們要趕人了。”
三人黑著臉,面面相覷。
只好先回到車里商議。
“現在怎么辦?大門都進不去,更別指望求情了!”
王校長眼睛一轉:“顧慕白不好求情通融,就求求那孩子吧,畢竟是個女孩子,說幾句好話哭一下,或許就會心軟。”
想來也是,顧慕白這么護著這個侄女,肯定會聽孩子的話。
李雪蘭忙掏出手機找人打聽陸輕歌的電話號碼。
很快金朵兒的同學就打聽到了,發了過來,李雪蘭忙不迭的撥通電話。
“鈴——”
剛吃完藥意識昏沉的輕歌被手機鈴聲吵醒。
她胡亂的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接聽電話。
“你好,哪位?”
李雪蘭給金建國使眼色,她怕自己說錯話,把手機遞了過去。
金建國拿出生平最好的語氣,討好著道:“輕歌啊,是我,我呢,是朵兒的爸爸。”
“金朵兒?”輕歌一秒鐘反應過來,語氣冷了下去,“不好意思,我跟您沒什么好說的。”
“別別別,輕歌,我是真誠來向你道歉的,朵兒犯的錯,都是我管教不嚴,她現在已經在派出所關了兩天了,她從小到大一句重話都沒聽過,我真的怕她受不住,求求你,就幫幫忙,放了朵兒吧,你想要什么,我都補償給你,我說到做到!”
輕歌握著手機,怔怔的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出神了好一會。
金朵兒,被關進了派出所。
能這么做的人,除了顧慕白,還會有誰?
顧慕白,是為了讓她出氣嗎?
電話那端的李雪蘭以為她是心軟了,跟著后面補充道:“輕歌啊,你是個好女孩,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求求你放過我們家朵兒吧。”
李雪蘭的話像潑冷水,瞬間澆滅了她心中剛有的一點暖意。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上次在辦公室里要我給金朵兒低頭認錯,非要開除我的時候,你怎么不想到這句話?”
她氣得聲音都在發顫。
如果沒有顧慕白,她的結果就是被金朵兒踩在腳下抬不起頭,整個高中生涯都要在被人議論羞辱中度過。
現在,跟她說得饒人處且少人?
抱歉,她是脾氣好,不是沒脾氣。
處處忍讓,不代表好欺負,好糊弄。
金建國氣得要命,瞪了眼李雪蘭讓她閉嘴。
“不好意思啊,輕歌,我太太不會說話,你別介意,她就是……”
輕歌不想再聽,直接打斷:“你不用說了,我要休息,讓金朵兒進派出所的人不是我,你們找我沒用。”
有生以來,她第一次說話態度如此強硬。
掛斷電話以后,她甚至全身都在發軟,手腳冰涼。
可心情卻是從未有過的舒暢。
立在門外的男人最終收回了抬在半空中的手。
顧慕白轉身,拾級而下,對著樓梯邊的李嬸淡淡吩咐。
“叫外面那三個進來見我。”
李嬸有些詫異,但看著那抹高大的背影,還是快步往門口走去。
金建國把李雪蘭狠狠罵了一通,都快要死心離開,沒想到卻被人叫到了顧慕白的書房。
書房內,男人坐在辦公桌后面,見三人進來,停住手中動作。
他神情冷峻矜傲,只淡淡一個抬眸,便給人一種睥睨眾生的壓迫感。
“來找我的?”
“是,是,來找顧總,求求情。”在商場摸爬滾打,金建國頭一次說話舌頭打結,雙腿一陣發軟。
顧慕白冷哼,聲調慵懶道:“放了你女兒,也可以,但是,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顧總您說,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
男人聞言,緩緩勾起嘴角。
凝著三人的眼神,像是一只準備捕獵的野豹,動作優雅的舔舐自己的利爪。
那眼神,看得三人不寒而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