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情河。”
芙蓉蕭兒抬起纖手,捋了捋那依舊有些微濕的秀發(fā),說道:“今天是正月十五,正元節(jié),這正元節(jié),其實也是情、人節(jié)呢,那艘花船,其實是在那里祈福的,對,為天下有情、人祈福,愿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而那些已經(jīng)有心上人的姑娘,都會提著花籃子,朝那河上撒花瓣,對花船表示謝意。”
“原來如此!”
楊羽了然,他平時一直在九州仙府修煉,沒什么節(jié)日概念,現(xiàn)在芙蓉蕭兒一提醒,他才猛然想起,對,今天不就是正元節(jié)么?
那緊緊挨著他而坐的芙蓉蕭兒,卻是輕嘆了口氣,道:“楊羽,你可知道?我的遠房舅舅,也就是我表哥的父親丁雪山,已經(jīng)從邊疆趕回來了,明日就可以到達這秦城。”
“他不是一直鎮(zhèn)守邊疆的么,怎么突然間就要回來了?”楊羽微微蹙眉。
“估計是邊疆戰(zhàn)事告急,我們大秦與明楚的交戰(zhàn),怕是要提前了。”
將那兩邊粉嫩的腮幫子鼓了鼓,輕吐出一口氣,芙蓉蕭兒說道:“這其實也沒什么,我們大秦與明楚的這場大戰(zhàn),遲早都是要爆發(fā)的,晚爆發(fā)與早爆發(fā),都沒什么區(qū)別,而且我們大秦的軍隊,也整頓得差不多了,糧草方面,也都已經(jīng)準備充足。”
頓了頓,芙蓉蕭兒又道:“只是,他從邊疆回來之后,肯定是要不遺余力的撮合我與表哥了,而且,我爹說,皇上也打算擬一道圣旨,直接給我與我表哥賜婚。”
說到這,芙蓉蕭兒的俏臉之上,已然浮現(xiàn)起一抹苦澀。
楊羽沉默,一時之間,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為了整個大秦,皇上他們這么做,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可楊羽也是清楚,芙蓉蕭兒的心中,是一點都不喜歡丁暢,甚至還有幾分厭惡,只是沒有表達出來罷了。
若是最終與丁暢結為了夫妻,芙蓉蕭兒的心中,肯定是會萬般的委屈。
“芙蓉姑娘,我是覺得……”#@$&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別說了。”
楊羽正欲說點什么,卻被芙蓉蕭兒嬌嫩纖手一揮,打斷了,輕吐出一口氣:“我心中……自有定奪。”
楊羽只得將嘴巴一閉,話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芙蓉蕭兒轉臉悠悠的看了楊羽一眼,似是鼓了鼓勇氣,這才說道:“楊羽,我雖然是九州仙府的弟子,但是同時,我也是個常年征戰(zhàn)沙場的上將,性子比較直,不喜歡拐彎抹角。”
然后,她悄然伸出自己的纖手,輕輕將楊羽的手握住了,纖纖玉指插進楊羽的指縫里,將兩人的手指緊緊扣在一起。%&(&
“噗通!”“噗通!”……
感受著楊羽那溫暖的大手,她的一顆小心臟,跳得異常的厲害,銀月之下,兩邊晶瑩玉頰,早已經(jīng)紅得仿佛一枚熟透了的蘋果,而她的心里,同時卻在不住的為自己打氣:對,我是上將軍,要是這點勇氣都沒有,我還如何上場殺敵?
感受到芙蓉蕭兒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握上了自己的手掌,與自己的手心,緊緊貼在一起,十指緊扣,那只小手,冰涼一片。
這……
楊羽愕然,吃驚的轉臉看向芙蓉蕭兒。
“楊羽,我的手有點冷,幫我暖暖。”
芙蓉蕭兒卻是悠然說道,她目光直視著前方,月光下,可以隱約看到她胸前那沒有了戰(zhàn)甲掩蓋的兩大座巨大,正在劇烈的起起落落,可以看得出此時的她,異常的緊張。
“好吧,你的手的確有點涼,我?guī)湍闩!?
楊羽無奈的輕嘆了口氣,心中對芙蓉蕭兒的處境,也是有幾分同情,哪里還狠的下心來將手抽離,只能任由她握著。
“丁暢的父親明天就要回來了,你們的皇上,也準備下旨了,若是我沒有猜錯,你父親,應該也很希望你和丁暢在一起,你的壓力不小啊。”
楊羽摸了摸鼻子,說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做?抗旨?這可是死罪!”
“死罪?”
芙蓉蕭兒輕聳了聳肩膀,然后,將腦袋也是緩緩靠在了楊羽的肩膀上:“大戰(zhàn)在即,皇上怎么可能判我死罪?再有,整個大秦的軍師,幾乎都是我芙蓉家族在支撐,皇上他不會判我死罪的,而且,我手上有一個籌碼,有了這個籌碼,就算我抗旨,皇上也不會拿我怎么樣的。”
最為關鍵的一點,芙蓉蕭兒現(xiàn)在是九州仙府的弟子,一旦大秦皇上真將芙蓉蕭兒斬了,九州仙府自然是不會坐視不理。
“喂,幫你暖手可以,但是,你可不能得寸進尺啊。”
楊羽卻是聳了聳肩膀,轉臉望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芙蓉蕭兒說道。
“得寸進尺?”
芙蓉蕭兒自然明白楊羽說的“得寸進尺”是什么意思,卻根本沒有將腦袋移動一下,依舊心安理得的靠在楊羽的肩膀上:“我這哪算什么得寸進尺,這不是一套動作一起的么?既然已經(jīng)拉手了,肩膀自然是要拿來靠一靠了。”
楊羽頓時哭笑不得,這是什么神邏輯,拉了手,肩膀也一定要給靠的么?再說了,我這是幫你暖手,而不是拉手,性質不一樣好吧。
“那照你這邏輯,我?guī)湍闩郑酉聛硎遣皇且惨獛湍闩碜樱俊?
楊羽無奈說道,以芙蓉蕭兒目前的處境,他也不好去傷害她,只能任由她靠著。
“你說的對極了,我正是這么想的呢。”
芙蓉蕭兒卻是嫣然一笑,然后,將整個人都徐徐偎了過來。
楊羽愕然,尚未反應過來,卻聽得芙蓉蕭兒用小得只有蚊子能聽清的聲音說道:“其實我主要的,是心涼,那么多人,都希望我與我表哥一起,我這心有多涼,你能體會到么?幫我暖暖吧。”
說話間,她已經(jīng)悄然抓起楊羽的一只手,徐徐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隨著那掌心,徐徐壓在芙蓉蕭兒胸前那一只手掌都掌控不住的玉、峰上,那充滿彈性的柔軟觸感,頓時令得楊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