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雪嬪所說的之后,靈玉的心中不由的流下一滴冷汗:“你……確定,真的容琛是在宮外里的那位,而不是宮里的那位?”
換句話來說,如果真的宮外的那位是真的話,那宮里的那位豈不就是會有著對她任何威脅的人。
那他是誰?
真的是他,亦或者非是他?
雪嬪聽了連連點頭,急的同樣也出了一身冷汗:“靈玉姐姐,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很喜歡很喜歡他的,但是,我今天跟你說的這些,你可千萬不能跟別人說,要不然的話我怕我……”
“不會的。”靈玉喃喃自語,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記得在宮中,好像有一座廢墟,那里面可以將一個人藏個十天半個月的,是不會有問題的。”
“已故皇后的寢宮!”雪嬪有些驚訝,隨即搖了搖頭:“不行的靈玉姐姐,先皇后雖然已經離開多年了,她的寢宮確實荒廢的不像話,可是那是皇上的親生母親他不會同意的。”
更何況這件事也不能讓皇帝知道,如果知道的話,不說會不會震怒就先打草驚蛇,這也一定是絕對的。
先皇后寢宮這一條路走不通,那就只能換路再行,兩人苦思冥想了半天,都沒有更好的去處。
其實他們大可以將攝政王藏在她們的宮殿,可如果藏在她們的宮殿那就一定要保證容凡不會時常出現,如果讓容凡知道他的嬪妃宮中藏著男人的話,后果比這個絕對是更嚴重而不會減輕。
“要,要么,這件事情讓皇上知道一下,讓皇上幫我們出主意,或者讓他罩著我們怎么樣?”看著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雪嬪只能將事情的最嚴重后果也是最原始的辦法給說了出來。
“嗯。”靈玉點了點頭,到目前為止,她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么幾個辦法,其中最保守的也只有走容凡這條道路。但愿容凡不會立刻反對:“這件事你就先別摻合了,晚上皇上回來的話,我去給他說。”
靈玉知道雪嬪喜歡著容琛,但同樣也明白若是讓帝王知道,自己被自己的女人給戴了綠帽子,那那個女人覺得不會有好下場。
按大楚國律法,出嫁女子出墻者一律浸豬籠之刑,若是宮中女人,情況則會更為嚴重,事關皇家顏面,當以凌遲!
雪嬪感激的看了靈玉一眼,兩人又寒暄了幾句,便各自回屋子里去了。
晚上容凡果然按時到來,要是平常,就算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靈玉也早睡了,可今天心里有事,便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等到了現在。
“怎么不休息?”容凡笑道。
“有心事啊。”靈玉笑盈盈的道:“皇上要不要聽聽?”
容凡在靈玉身邊坐下:“既然愛妃有心事的話,朕不聽又怎么能行呢?”
靈玉狗腿的笑了兩聲:“你真厲害,每次都能猜中我心里的想法。”
“那是。”容凡被靈玉夸的驕傲起來:“以后還有什么心事只能講給朕一個人聽,別的,可都不行。”
說著趁靈玉不備,竟然在靈玉的左頰處偷香了一口。把她從床上撈起送入自己的臂彎之中,似乎有些舍不得她勞累至此便輕輕地在她臉頰處吹了口氣:“今天時候已經不早了,先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靠在溫暖的懷抱之中堅硬的胸膛上,聽著有規律的心率砰砰砰的響起,靈玉的心中有說不出的甜蜜,聞言,靈玉從容凡的懷里伸出個毛茸茸的腦袋:“這件事萬分火急,移不得的。”
“什么?”容凡來了興致:“是咱們的寶寶又長大了還是又調皮的踢了娘親?”
靈玉臉色一紅,卻還不得不強調他:“正經點,當著孩子面前也不嫌害臊。”
“哦。”帝王當著一個女人的面,乖巧的點了點頭:“所以什么事?”
“攝政王他,回來了。”靈玉也不知道怎么給容凡開口而讓他不怎么動怒更容易接受一些。
容凡挑了挑眉:“他不就是早回來了嗎,為何還會這樣說?”
“如果我說我懷疑宮里面的那位根本不是的話,你信不信?”靈玉硬著頭皮繼續一邊觀察著容凡的臉色,一邊慢慢的引導。
在靈玉的意料之外,容凡竟然點了點頭:“嗯,相信。”
靈玉一臉錯愕,下意識喃喃自語:“為什么?”
容凡不由得輕笑出聲:“只要是你說的話,我哪有什么理由不信?”再者,自那位所謂的攝政王回宮之后,宮里發生了不少離奇怪異的事情,以及他的性格隱隱轉變早已引起了他的懷疑。
倒像是看以前認識的一位故人。
“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啊。”靈玉干笑兩聲:“那你打算怎么辦?”
“與其打草驚蛇,不如引蛇出洞。”容凡笑了笑:“愛妃是否知道那位真正的攝政王的下落?”
“他就在宮里。”靈玉濃重的點了點頭:“現在被臣妾藏了起來,為了以防萬一被那假的攝政王發現,所以我打算讓皇上……”
“我知道了。”容凡道:“這件事你不準插手,交給我就足夠了。”
這件事其中有多么的危險,誰也無法想象,當然靈玉也想過這件事,所以她選擇了告訴容凡,盡管知道容凡可能會生氣,預料的生氣并沒有而來,反而她的心里多了些安穩,暖暖的。
靈玉點了點頭:“你說的那位性格突變的攝政王很有可能是大秦國的皇帝,謹慎一些,真正的攝政王之前就是被他囚禁的。”
“是雪嬪告訴你的?”容凡突然問。
靈玉愣了一下:“是,是啊,你知道?”
容凡深深的沉吟了片刻:“之前她進宮的時候朕調查過她。”
想來也對,任憑雪嬪突然失蹤了數天,任誰誰不會懷疑,可偏偏這位皇帝當沒事人一樣,想來除了他在中間放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之外,恐怕也沒有別人了吧。
“那你知道的話。”靈玉突然變得認真了些:“你打算怎么做?”
放過她,還是殺了她?
既然早就已經知道,為何還要放任?
“先不說這個,既然南宮辰既然敢抓了我大楚國的攝政王,那么我大楚國可要認真準備給他一個賀禮了。”